怎么能把叶嘉淮当成她的救命稻草就给抓住了呢?
鬼迷心窍了,一定是这样。
应筠想悄悄放慢脚步,“或者,我先自己打车回学校。”
倏的,应筠只感觉手背覆上一道温热。
毫无防备下,指缝被强势地分开,是与她细软的指节截然不同的刚硬,十指相扣着,有那么一点搁手。
心脏像是短暂的停滞了一瞬,迈出的每一步方向都不再受她所控。
应筠吓到了,挣扎的本能都被抛在了脑后,舌头一下子打了结,“叶董……嘉淮,你干嘛。”
叶嘉淮笑意坦荡,“我这司机也当了,迟到也迟了,总不能由我一个人去受那群混星子的贫,你说是吧,想出尔反尔的小姑娘。”
叶嘉淮睨过来的一眼像是把她给看透了。
应筠被他说得脸热,刚刚想逃跑的意图太过不加掩饰,现在就算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到门前,门口的侍应生笑着为他们推开门,“叶先生晚上好。”
大门推开,坐着的人自觉站起,有人仰脖朝里间的方向喊了句:“嘉淮哥到了。”
包厢里间打趣的声音随之传了出来。
“老叶,来来来,坦白从宽啊,哪儿潇洒去了,鸽咱们那么久?”
“我回京后第一次生日吧,你是真没把兄弟放心上。”
叶嘉淮牵着她的手没松开,语气散漫地回敬,“您多大的岁数,多大的面儿啊,一屋子的人帮你庆祝还嫌不够,不行我单独给你摆几桌。”
叶嘉淮牵着她一路往里走,周遭投来不少打量的好奇目光。
陌生气息闯入领地,理所应当的会引起原住民警觉意识的提高。
这些目光的主人皆是衣着显贵,正值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
应筠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能知道,他们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外貌能改变,打扮能包装,但气质这东西却刻在举手投足间,最是能看出一个人心性的体现。
好比潇洒恣意,好比傲骨天成,只有在长时间权利与财富的滋养下才会自然而然的养成。
“嘉淮哥。”
“叶哥。”
……
叶嘉淮浅浅点头,算是应了。
应筠呢,只好把头埋得低一些,再低一些。
叶嘉淮带她绕过屏风,那些让她颇无所适从的视线才被拦在了外面。
只不过,刚站定,应筠就深有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