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爷爷,你慢点浪(萧贺慕青华)整本免费

作者:萧贺 更新时间:2022-04-08 05:5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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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既然是来相亲的,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在天南市一家高档西餐厅的包间内,凌肖翘着二郎腿,眼神里透露着高傲。
“我是做化妆品销售的,月收入六千。”
“你是做什么的,收入多少?”
她画着浓妆,但颜值依旧普通。
在她对面,萧贺身穿休闲装,帅气温和,温润如玉。
只不过没想到,现在的相亲女那么直接,一上来就直接问收入。
“我在君正堂中医馆工作,应届毕业生,月薪四千块。”
“才四千?”凌肖眉头皱起,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才这点收入,你恐怕无法在房子、车子上方面满足我的要求。”
萧贺的脸如古井无波,“我想知道,凌小姐对我有什么要求?”
凌肖坐直身体,倨傲道:
“我喜欢嘉禾公园的联排别墅,买房的时候必须写上我的名字。”
“车子方面,我喜欢保时捷卡宴,也得写我名下。”
萧贺眉头一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嘉禾公园的别墅至少三百多万一套,你一见面就给我列出了四百万的清单,凭什么?”
“凭什么?”凌肖的脸上露出鄙夷。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婚后我要接我爸妈过来一起住。没有联排别墅,你让他们睡地板吗?”
“车子也是同理,小车身连一家人出门都装不完,难道出门的时候你一个人走路?”
“萧贺,你不会连百善孝为先的道理都不懂吧?还是在你眼里只有你的父母是父母,我的父母就不是父母?”
萧贺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就开始站上道德制高点了?
“我在乡下有一栋五层楼的自建房,还有一辆七座的五菱宏光。”
“你想和爸妈一起住,这些都满足你的需求啊。”
砰!
凌肖突然拍案而起。
“萧贺,你别把自己的无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你也不去大街上打听打听,这年头还有哪个女生愿意跟你回乡下生活的?”
萧贺不为所动,坐在位子上微微抬头仰视着她。
“既然凌小姐提了这么高的条件,那我也说一下我的要求。”
“我还没谈过恋爱,所以我希望花四百万娶回来的老婆是个处,你能做到吗?”
凌肖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紧接着砰的一声,把一套餐具摔得支离破碎。
“你他妈的有病吧?”
“你是国王还是首富,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提这样的要求?”
“当着女孩的面问这种问题,你就是无耻,流氓,下贱,不要脸!”
这一刻,她想吧萧贺掐死的心都有了。
萧贺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是按流程说出了我的要求而已,不行吗?”
“你能提四百多万的要求,我就不能要求老婆洁身自爱?”
他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还是说,萧小姐早就不是处了?”
凌肖气急败坏。
“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不要求你妈也是处啊?”
“老娘谈过十个男朋友,难道我就不是好女孩了?”
见她句句带脏,萧贺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谈过十个男朋友很光荣?”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芭蕉?”
“混蛋!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我咒你妈才是黑木耳,我咒你全家女性都是黑木耳!”
因为被萧贺戳中痛点,凌肖被气得跳脚大骂。
可正当她起身离去时,她眼神突然被萧贺腰间的奔驰车钥匙死死勾住了。
她的脚一滑,在萧贺对面坐下来,一脸魅相地看着他。
“萧帅哥,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嘛。”
“其实你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都可以是处的。”
萧贺对她的勾引不为所动。
问道:“既然房和车都谈了,那就谈谈彩礼吧,你想要多少?”
一听这话,凌肖立即把自己的价格报出来。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所以我要求彩礼不低于五十万,这不过分吧?”
“另外还有出门红包、下车红包、改口红包等等,加起来大概也要二十来万。”
萧贺霍然起身,质问道:
“天南市只是一个四线小城市,即使是豪门婚姻也极少要五十万彩礼的。”
“如果算上刚才的房子和车子,我要不吃不喝存一百多年才能凑够这笔钱。”
然而凌肖却不以为然。
“五十万彩礼很多么?”
“结婚后我要帮你做家务,要帮你生孩子,要照顾你的父母,要你五十万彩礼很多吗?”
“难道你想不花任何代价把我这小仙女娶回家,再给你免费生孩子吧?”
厚重的田园女拳攻势,铺天盖地地朝萧贺压过来。
听到这些奇葩言论,萧贺已经拿起东西准备走人。
“我真不明白,你明明那么普通,是谁给你这么强大的自信。”
“今天到此为止吧,以后别联系了,咱们不合适。”
说话间,他已经拉开包间门走出去。
见萧贺要走,凌肖连忙拉住他的手央求道:
“帅哥你别走啊,我们还可以再谈的嘛。”
被她这么一拉,萧贺下意识地反手擒拿住她的手腕。
可下一秒,当他的手指摸到她的脉搏时,赫然发现她竟然是滑脉。
愤怒,已经毫不掩饰地写在他的脸上。
“你怀孕了?”
“你孩子都两个月了还出来跟我相亲,还说自己是处?”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骗,让我当接盘侠?”

凌肖眼神一慌,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大喊大叫。
“去你妈的,你有神经病啊!”
“花五十万能娶到我这样的小仙女给你当老婆,你就偷着乐吧。”
“可你不但不感恩,还造谣我怀孕,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她跋扈至极,眼神死死地盯着萧贺。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不明白前因后果的食客,也纷纷开始声援。
“不是吧不是吧,给不起彩礼就造谣人家怀孕,那男的有病吧?”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到就造谣,这种男人恶心死了。”
“果然是普信男,得不到就造谣,这种人就该物理阉割!”
凌肖在这些声援下变得更加嚣张,“看到了吧,不是我要得多,而是你无能。”
“我相信很多小仙女的想法和我一样,要五十万彩礼根本不多。”
她的话再次得到那些女性的支持。
然而萧贺也浑然不惧,强行怼回去。
“你不用转移话题,滑脉这么特殊的脉象,只要是个中医都能诊断出来,我不可能弄错的。”
“如果没有怀孕,凌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凌肖变得更加暴躁,怒吼道:“浑蛋,你在放屁!”
“中医都是伪科学,你不可能摸一下手腕就知道我怀没怀孕。”
她迈开腿,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丢脸的地方。
萧贺的动作比她更快,他迅速冲到饭桌前拎起一瓶酒说道:
“兄弟,你的酒借用一下,回头还你一瓶新的。”
他把酒递到凌肖面前,戏谑道:“没怀孕是吧?你敢把这瓶酒喝了吗?”
“别怪我没提醒你,喝了之后你肚子里的胎儿就有可能变成畸形、智障、甚至死胎,你敢吗?”
在萧贺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凌肖被吓得步步后退。
凌肖当然不敢喝,强势反驳道:
“我这个人酒精过敏,从来都不喝酒。”
“但是你能因为我不喝酒,就证明我怀孕了吧。”
她指着大堂的食客说道:“我相信这里很多小仙女都不喝酒,难道她们都怀孕了吗?”
这句话果然获得更多女性的认同,更加大声地声援起她来。
但萧贺无比肯定,她确确实实就是怀孕了。
他紧盯着凌肖问道:“你知道什么叫滑脉吗?”
“滑脉也叫喜脉,你的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这就是滑脉的典型脉象。”
“我没诊断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怀孕到第六周了。”
他的说话声比刚才更大,吸引更多的食客向这边看过来。
“我认识那个帅哥,他是君正堂老板的儿子,未来的接班人。”
“我记得他是叫萧贺吧,医术挺厉害的,三副药就把我的病治好了。”
“君正堂可是日进斗金呢,萧贺现在可是个隐形富二代。”
凌肖的脸色本来已经极度难看,可听到“富二代”三个字后,她连脸都不要了。
她伸手拉住萧贺的衣角,恬着脸说道:
“萧贺你别生气啊,你娶了我还能白得一孩子,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就你这条件能娶到我,真的是中头彩了。”
“如果你真不喜欢养别人的孩子,我也可以去打掉的嘛。”
“松开!”萧贺满脸嫌弃地呵斥道。
“二手房是可以住人,但死过人就算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帅哥的比喻简直神了。二手房确实能买,但不能买凶宅。”
“这女人恐怕还不知道堕胎意味着什么吧,这是在草菅人命!”
“幸好萧医生会把脉,不然就真成接盘的了。”
这一次,支持萧贺的人更多了,连一开始声援凌肖的人也选择站他这边。
看到那么多人在针对自己,凌肖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
她恶狠狠地说道:“萧贺是吧,君正堂是吧?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死渣男,你今天施加给我的耻辱,我一定十倍百倍地奉还!”
说罢,她拎着包怒冲冲地离开。
她一走,周围的人随即围上来跟萧贺打招呼。
萧贺和他们聊过之后,也随即买单离开。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前脚才踏进君正堂,做媒人的陈阿姨后脚就跟来了。
“萧贺你怎么回事啊?相亲不合适你可以直说,为什么造谣人家怀孕?”
这一嗓子,把候诊的病人全都吸引过来了。
萧母赵闵芝眼看情况不妙,匆匆从里面走出问道:
“陈姐,这是怎么了这是?”
“走走走,我们去里面聊,可别惊扰了街坊邻居们看病。”
来到后堂,陈红指着萧贺骂道:“闵芝,你真该好好问问你儿子。”
“萧贺竟然说人家怀孕,这不是毁了她名声也毁我名声吗?”
“你看看,她的检查单上都写得明明白白,根本就没有怀孕!”
看到那张检查单,萧贺的脸上露出一脸不屑。
他指着上面的日期说道:“想要查出妊娠至少要怀孕35天以后,而在这张检查单是一个多月前做的,所以根本查不出来。”
他转头对赵闵芝说道:“她的脉象是典型的滑脉,而且我能诊断出她的怀孕周期是第六周,前后相差不会超过四天。”
听到这话,赵闵芝已经信了大半。
她很清楚自家儿子的把脉水平,还有他稳重的性格,没有的事是不可能乱说。
就在这时,君正堂门外又闯进来五个赤裸着上身的混混。
他们手持木棍,一边敲一边吆喝道:“萧贺那小子呢?给老子滚出来。”
“敢造谣我妹妹怀孕,看老子不弄死他!”

君正堂,一脉单传上百年,至今仍在天南市屹立不倒。
萧贺一心想要继承君正堂,将祖传医术发扬光大。
可他没想到一场相亲而已,只因为他拆穿了凌肖怀孕的真相,就被一群混混找上门来威胁。
眼看情势即将失控,正在坐诊的萧万年不得不匆忙站起来。
“哟,刀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面请。”
领头人叫刀哥,是这一片著名的混混头子,手段极其狠辣。
萧万年一辈子与人为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刀哥并不领情,一把将他推开,怒喝道:
“滚一边去,把萧贺给我叫出来,老子今天要弄死他!”
见他一心奔着自己儿子而来,萧万年只能陪着笑劝道:
“刀哥息怒,萧贺那小子还年轻,不懂事。”
“要是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想向您道歉。”
“道你妈的歉!”
刀哥怒骂一声,随即甩起一巴掌呼在萧万年的脸上。
萧万年的脸迅速升起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身体也被打得踉跄,撞在诊桌上。
响亮的巴掌声,让周围所有人都感到胆寒。
“去你妈的老东西,再敢啰嗦一句,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萧贺,快给老子滚出来,否则老子把你爸打死在这里!”
刀哥挥舞着棍棒猛烈地砸着诊桌,肆意地大吼着。
磅礴的气势,吓得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见萧贺还没出来,刀哥一把拎起萧万年,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地狰狞道:
“老东西,既然你儿子不出来,那老子只能拿你开刀了。”
话还没说完,已是一拳头捣在萧万年的肚子上。
“呕~~~”
萧万年只觉五脏六腑一阵翻涌绞痛,随即把胃里的存活全吐出来了。
可刀哥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又举起拳头说道:
“看来你儿子也是个缩头乌龟,那我就先弄死你再弄他!”
眼看他的拳头又要落下,一声爆喝突然在他身后炸响。
“住手!”
“都给我住手!”
萧贺像一阵风一样从后堂冲出来,用身体撞开刀哥,把萧万年扶起来。
“爸,你怎么样?”
萧万年刚要说话,就看见刀哥的棍棒在他眼中不断放大。
“儿子小心!”
他猛地扭转身体,让自己和萧贺互换了位置。
“嘭!”
棍棒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后脑上,他的身体迅速瘫软下去。
“爸,爸~~~”
萧贺想要把他扶稳,可是一伸手,温热的血液已经滴落在他的手上。
“流血了,萧医生流血了。”
周围的人一边叫着,一边惊慌地往后退。
可刀哥并没有因此停手,狠厉道:“死老头这么不经打,那就打死他好了!”
“住手,给我住手,要死人了!”
萧贺怒吼着想要阻止,可迎接他的却是当头一棒。
嘭!
又是一棍下去,萧贺的额头霎时间鲜血直流。
可他仍然坚定地挡在父亲跟前,哪怕头昏眼花,也寸步不让。
周围的人噤若寒蝉,谁都没见过这么凶残的混混,一言不合就打人。
“凌霄怀孕的话是我说的,你有种冲我来,别打我爸。”
萧贺已经孤立无缘,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却要面对凶残的刀哥和他的四个手下。
刀哥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小子,你还挺敢作敢当嘛。”
他一脚把萧贺蹬飞出去,然后大脚踩在萧万年的脸上,头上发须根根竖起。
“老子把妹妹当掌上明珠一样捧着,你他妈的竟然敢欺负她。”
“你敢造谣我妹妹怀孕,我就敢灭了你们全家,老子说到做到!”
他说完后,又是一脚跺下。
咔嚓一声响,萧万年的右手被他暴力踩断。
萧万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看到父亲被他肆意残害,萧贺目眦欲裂,眼球迅速充血。
“王八蛋,你放开我爸,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我一并接着!”
“冲你来?”刀哥哈哈大笑,随即对自己的小弟下令。
“去,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这一片谁说了算。”
四个手下答应一声,提着棍棒就朝萧贺扑去。
下一秒,四根棍棒如雨点一般落在萧贺的身上。
萧贺打得无处可躲,只能蜷缩成一个球,尽量护住自己的要害。
赵闵芝想要从后堂冲出来阻拦,却被陈红死死地拉住。
等到棍棒停歇,萧贺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浑身被鲜血染红。
刀哥走过来,脚底碾着他的脸问道:
“小子,你不是让我冲你来吗?就这点能耐?”
“你造谣我妹妹怀孕,给她造成重大的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
“今天要是没有一百万赔偿,君正堂这块招牌就从天南市除名吧!”
他淡漠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要弄死一个人或一个医馆,就跟过家家一样简单。
萧贺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牙齿都在颤抖。
“凌肖怀孕是事实,你还想要赔偿,一分钱都没有!”
“我就不信了,这法治社会还没人治得了你。”
“你有种,今天就弄死我!”
刀哥哈哈大笑,“老子跟你要赔偿,你跟老子讲法律?”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猛然起身,扬起棍棒朝萧贺的头上砸去。

就在棍棒即将落下之时,一道破风声呼啸而来,将他的棍棒撞飞出去。
速度之猛,力道之大,震得刀哥的虎口阵阵生疼,右手止不住地颤抖。
与此同时。
一个年逾六十岁的老者,迈着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萧家,谁敢欺负君正堂!”
强大的气势横扫全场,连刀哥都被他唬住好几秒。
等回过神来,刀哥冲他愤怒咆哮道:
“死老头,你他妈的是谁?”
“敢管我刀哥的闲事,你想早点入土么?”
老头宛如世外高人俯视蝼蚁,满脸的云淡风轻,满脸的不屑一顾。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
“现在滚,否则死!”
字里行间的蔑视,让刀哥彻底暴走。
“去你妈的,老子让你先死!”
“兄弟们一起上,先干掉这老头,再弄死萧家!”
五个人迅速组成围攻队形,朝老人扑了上去。
可下一秒,老人的身影已经突破到他们的包围圈之外,对着他们的后背发动袭击。
接连五脚踢出,五个壮汉全部被他击飞,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老大,这个老头太诡异了。”
“我们联手都打不过他,怎么办?”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不我们先撤吧?”
剧烈的痛苦不停地侵袭着他们的身体,仿佛有一头凶手在他们体内横冲直撞。
老人给他们造成的恐惧,正在他们心中无限放大。
这么迅捷的速度,这么重的力道,真的是一个老人能做到的么?
刀哥满脸怨毒地盯着老人,一脸的不服。
老人冷冷扫了他一眼,哼道:“怎么?还不服?”
刀哥强撑着站起来,咬牙道:“在老子眼里,从来就没有服这个字。”
“今天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弄死萧家!”
萧贺终于爬起来,踉跄着挡在老人面前说道:
“老人家,你快走吧。”
“此事因我而起,我必硬扛到底。”
他再次盯上刀哥喊道:“此时与他无关,一切冲我来!”
看到萧贺如此勇于担当,老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过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出现在刀哥面前,一拳头直捣对方胸口。
嘭!
刀哥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眼看着老大生死不知,四个小弟胆儿都被吓破了,瘫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老人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哼道:
“还不走,都想死在这里才甘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四人连连道歉,拖着刀哥的身体落荒而逃。
君正堂重新恢复平静,萧贺强撑的身体又软倒在地上。
“老萧,你怎么样?”
赵闵芝终于挣脱陈红的拉扯,飞奔向生死不止的萧万年。
萧贺也一骨碌爬起来,顶着剧烈的痛感和眩晕感,去药柜翻找出针灸和金疮药,给父亲止血疗伤。
经过十几分钟的忙碌,萧万年的伤势终于被萧贺控制住,做好了包扎。
但对于他右手的骨折,萧贺暂时只能帮他简单包扎,还没力气做更多处理。
赵闵芝还没从慌神中缓过来,惊慌道:“小贺,要不把你爸送医院吧?”
“他以后还要给人治病的,他的手不能废啊。”
萧贺正好要开口,萧万年突然醒过来,拒绝道:
“不行,不能送医院。”
“以我这个伤势,医院肯定要给我打钢板的,那我的右手基本就废了。”
“让我和小贺先恢复一下,晚上我指导他帮我接骨。”
赵闵芝生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留着手以后治病救人,你就不能想想自己?”
萧万年苦笑一声,安慰道:“我是医生,我不治病救人能干什么?”
来救他们的老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萧家的表现也是暗暗点头。
萧贺见他走过来,连忙向老人躬身行礼。
“感恩老先生今日解围之恩。”
“请问老人家名讳,以便日后报答。”
见他如此彬彬有礼,老人越看越满意。
“你们老萧家还真是守礼节,不错,相当不错。”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交到萧贺手里,叮嘱道:“这块玉佩乃是定亲信物,你拿着它,去王家了结当年定下的娃娃亲吧。”
娃娃亲?
这三个字一出来,萧家三人全都懵了。
萧万年挣扎着爬起来问道:“老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从未和任何家庭定过娃娃亲啊。”
老人和善地笑了笑说道:“错不了,我们王家人从来不会记错事情的。”
“萧无敌是你的父亲吧?你问他,自然就明白了。”
“萧无敌?”
萧万年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愤怒,“我们萧家没有这号人,您找错了。”
父亲的突然变脸让萧贺感到莫名其妙。
他一脸懵逼地看向赵闵芝,“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还有这娃娃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闵芝叹息一声,“你爷爷他……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娃娃亲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就不会催你去相亲,也不会惹来今天的横祸了。”
一说到今天遭遇的祸患,她的心里就一阵自责。
萧贺见父母俩的情绪都不太对,也就眉头继续深究。
“妈,您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错。”
“只要他们还敢来,我就一定跟他们斗争到底。”
老人打断他们,解释道:“这门娃娃亲是你爷爷帮你定的,你父母不知道也很正常。”
“你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尽快动身吧,我在王家等你,我相信那丫头会很喜欢你的。”
“记住,一定要时刻把玉佩戴在身上,关键的时候能保你的命。”
说罢,他就迈着虎步离开了。
只是一想到王家小公主今年才八岁,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一阵抖动,老眼中也闪烁出一点笑意。
萧贺要是入赘王家,恐怕会被她折腾得鸡飞狗跳吧。
只不过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恐怕要恨死他了。

等到晚上八点,萧万年的精神体力已经恢复过来。
萧贺也处理完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淤青,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准备好了接骨用的药品和器具,萧贺来到父亲跟前。
“爸,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了的话,咱可以做局麻的。”
萧万年摇摇头,“你爸我还得靠这双手治病救人呢,要是打了麻药,以后可能就不好使了。”
“我现在把接骨口诀教给你,你先在脑子里推演几遍,再帮我把断骨接上。”
随后,他就把祖传的接骨口诀传给萧贺,并解释了每句话的具体操作方法。
这是萧贺的第一次接骨,心中非常忐忑,在脑子里推演了十几遍才敢上手。
摸骨、定位、接骨、夹板、固定。
看似简单的正骨接骨,真正操作起来的难度极大。
直到一个小时后,他才勉强把萧万年的骨头接上固定。
见他有些沮丧,萧万年安慰道:
“第一次接骨能有这水平已经不错了,等你再磨炼几十年,必成中医大家。”
可萧贺却说道:“爸,您就别逗我了,我现在的医术根本拿不出手。”
“我大学毕业前有幸见过中医国手的治疗手段,那才是惊世之技,我与他们之间简直是云泥之别。”
正是那一次见识让他更加坚信,只有真正继承祖传医术的精髓,才有可能达到那样的高度。
他从兜里摸出那块玉佩,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
“爸,您和我爷爷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说到他您就那么气愤?”
“住口,别跟我提你爷爷!”萧万年强行打断了他的提问。
萧贺的嘴巴张了张,尴尬道:“好好好,不提就不提。”
“那这娃娃亲是怎么回事,您总得告诉我吧?”
萧万年寒着脸摇了摇头:“我已经足足二十年没见过你爷爷了,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过以他那肆意妄为的性格,倒是极有可能给你定下这门娃娃亲的。”
“既然人家都把定亲信物送来了,你就抽空去一趟,把人家姑娘娶回来吧。”
这个回答萧贺大呼意外,焦虑道:
“爸,您也犯糊涂了?”
“王家可是天南市第一家族,您觉得我配得上人家吗?”
“万一人家要我入赘呢,您说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一想到今天那个老头今天的恐怖实力,他的内心就一阵颤抖。
萧万年也笑不出来了。
“以王家的强大,他们的确极有可能要求你入赘。”
“但咱们家代代单传,是万万不能答应这么过分的要求的。”
“行了,我要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从父亲房里出来,萧贺心事重重地回房睡觉。
按照送信老人的叮嘱,他把玉佩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才安静睡去。
可令他惊恐的是,他的爷爷萧无敌,竟然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爷爷?”
“您从哪儿冒出来的,您不会是鬼吧?”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老人家是怎么冒出来的。
萧无敌吹胡子瞪眼,骂道:“混小子,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要不是我给你铺路,王家能派人来叫你去结娃娃亲的婚?”
一提到娃娃亲,萧贺就已经信了他八九成。
他立即反驳道:“我说您老也太不靠谱了吧?给我订了娃娃亲还连我爸妈都瞒着?”
“您知不知道,我爸现在恨您恨得要死。”
哪知萧无敌两眼一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别跟我提你爸,就你爸那个废物,活该守着君正堂过一辈子。”
“他但凡有我十分之一厉害,早就名满天下了。”
萧贺听得再次咋舌。
君正堂好歹也是天南市著名的中医馆,他爸的医术也广为传颂,可在他老人家眼里竟然都是废物?
那这个消失了二十年的老头,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不过这两人的暴脾气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活该像个仇人一样。
他也懒得跟老头辩论,追问道:“那娃娃亲是怎么回事?人家闺女长什么样?”
哪知萧无敌又哈哈大笑起来,捋着胡须说道:
“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王家连个女娃都还没有,我哪能知道。”
萧贺要被他气疯了,“您不是吧,您连王家女孩是胖是瘦是美是丑都不知道,就答应下来了?”
萧无敌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对女人的认知怎么能这么低俗?”
“以后出去别跟人家说我是你爷爷,我没你这么好色的孙子,更丢不起这个人。”
萧贺:“……”
“老头,您突然回来就是为了骂我以貌取人的?”
被他这么一问,萧无敌顿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
“瞧我这记性,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我这次回来是要把我的毕生传授给你,从此以后,你就要走上与你爸完全不同的路了。”
他伸手朝萧贺一挥,一股奇异的能量立即朝萧贺笼罩过去。
紧接着,萧贺就看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起来。
无数深奥晦涩的知识,不停地涌进他的脑海里。
“啊~~~好痛,我要受不了了!”
他奋力地挣扎了一阵,却突然发现自己在床上惊醒。
环顾一圈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老爷子的身影?
“不可能吧?”
“竟然是在做梦?”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试图平复刚才的情绪。
可这一摸,却吓得他的手愣在半空中。
“嗯?我的额头上的伤呢?怎么不疼了?”
他火速蹿下床跑到镜子前查看,却见自己的额头上皮肤光滑如镜,根本没有丁点儿伤口。

“这也太诡异了吧?”
“到底是做梦还是见鬼了?”
“那刚才爷爷想向我脑子里灌输的知识……”
他立即闭上眼睛,回想自己刚刚接收到的海量信息。
刹那间,他就被震撼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浩如烟海的医术、武功、商经、道法、风水等等,不知比他以前学的多几万倍。
更恐怖的是,那些知识像是与生俱来就和他融为一体似的,完全没有任何陌生感。
尤其是体内流转的那一股微弱真气,更是让他有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巨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看着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他激动地自语道:
“爷爷,谢谢您托梦传授给我这些知识。”
“我一定不负所望,闯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正发着呆,赵闵芝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萧贺,快醒醒,你爸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萧贺迅速冲过去开门。
“妈,我爸怎么了?”
赵闵芝的脸色非常苍白,声音颤抖道:
“别问了,快去看看你爸。”
萧贺像风一样突然消失在房门口,冲到萧万年床前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把脉。
此时萧万年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虚弱地说道:
“小贺,我脑袋里有淤血,现在用中医手段已经来不及了。”
“快送我去医院抢救,要不然我的命今天就到头了。”
以萧贺现在的水平和这里的条件,就根本不可能给他做开颅手术。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送到医院抢救。
萧贺松开把脉的手,拒绝道:
“就算送医院也来不及了,您的生命只剩最后十分钟,还没到医院就挂了。”
他的话让萧万年的脸血色全无,惊慌道:
“快,快去拿银针。”
“醒脑十二针,或许能帮我延长一点时间。”
话刚说完,他便彻底昏迷过去。
萧贺立即冲出去拿银针,消毒之后快速往他头上扎去。
只不过他施展的却不是醒脑十二针,而是爷爷托梦传授的高深医术。
锁魂针!
先锁魂,再救命。
“爷爷,这可是您的亲儿子,您可千万别坑我啊!”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使用那些医术,到底效果如何,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施针完毕。
直到看见父亲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赵闵芝赶回来时,刚好看到萧贺拿着一柄小小的手术刀,准备切开萧万年的后脑。
“小贺你疯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惊慌地跑过去阻止萧贺下刀,哪怕是亲儿子她也一阵后怕。
萧贺拿着刀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冷静地说道:
“我要在我爸的脑袋上开一个小孔,把他脑子里的淤血放出来。”
“你疯了,这样你爸会死的。”
她根本不相信萧贺有动手术的实力。
萧贺扭头盯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
“妈,我爸的命只剩八分钟了,就算马上送医院也来不及了。”
“爷爷昨晚托梦给我,传授给我很多医术,我相信我能治好我爸。”
赵闵芝听傻了,这么荒唐的说法让她怎么相信?
眼看儿子又要动手,她强行挡在两人中间。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你现在只是实习医生水平,这样做会亲手杀了你爸的。”
“妈,得罪了。”
萧贺突然出手点穴,把她的身体和声音全禁锢住了。
“等我救活我爸,再向您慢慢解释。”
萧贺说完后立即蹲下去,在萧万年的后脑上开了一个小口子。
开孔之后,他再次施展针灸术,动用真气把脑袋里的淤血从小孔逼出。
随着凝固的黑血块滴落到下方的不锈钢盆,赵闵芝的心中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又过去几分钟,滴落的淤血变成鲜红,萧贺才终止真气输出,处理好创口。
做完这一切,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看不到一丝血气。
过去解开赵闵芝的穴道,他瘫坐在地上。
“我爸已经没事了,过一会儿就能醒。”
赵闵芝恢复身体自由后,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小贺你疯了!”
“他是你爸,你怎么能拿他做实验?”
“你爷爷二十年前抛家弃子出走,根本不顾我们一家三口的死活,你怎么能信他给你托的梦?”
作为儿媳妇的她,她心里对那个男人也充满了怨恨。
要不是他抛家弃子,她和萧万年不会过成现在这样。
萧贺没有在乎那一巴掌,只是说道:
“妈,我现在也无法给您解释清楚。”
“但请您相信我,在刚才那种情况下,那是救活我爸的唯一方法。”
“你去看着我爸吧,估计一会儿就醒了。”
赵闵芝看着儿子脸上的掌印,明明很心疼,却又拉不下脸去安慰他。
萧贺看到父亲的呼吸变得越发有力,心里已经把萧无敌念叨了一万遍。
“死老头,你可千万要靠点谱啊。”
“要是我爸没了,我就是翻遍天涯海角也得把你揪出来,让你跪在我爸坟前磕头。”

过了十来分钟,萧万年苏醒,赵闵芝喜极而泣。
“老萧,你可算醒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要是你没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扑在萧万年的身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
萧万年缓缓回神,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不要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醒脑十二针果然有奇效,小贺的医术也不错,竟然能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听到这,赵闵芝不由地想起萧贺刚才的惊人之举,仍然一阵后怕。
萧万年敏锐地觉察到她的脸色变化,追问道:
“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
“没,没什么不对。”赵闵芝闪烁其词。
萧万年的语气突然加重,命令道:
“我让你说,必须说!”
赵闵芝被他吓得哆嗦。
“刚才小贺用的不是醒脑十二针,而是他爷爷托梦传给他的医术,而且他还在你的脑壳上开了个洞放淤血。”
萧万年的脑袋嗡的一下,脸色变得阴云密布。
“小贺你过来,跪下!”
萧贺也被他的命令吓得浑身一颤。
他从没见父亲这么严肃,更没让他下跪过。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来到父亲跟前,低声道:“爸,我……”
“我让你跪下!”
萧万年猛地起身,激烈的动作牵动手和头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赵闵芝急忙过去扶住他,安抚道:“老萧你别激动,别把伤口崩了。”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凭什么别激动?”萧万年愤怒地喝道。
“我昨晚才千叮万嘱让他不要相信萧无敌,他在干什么?他是在拿我来做实验啊!”
“萧贺你给我听好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用萧无敌的医术,你给我滚出君正堂!”
蹭!
萧贺忽然起身,无所畏惧地盯着萧万年说道:
“爸,我不理解您为什么这么憎恨我爷爷。”
“但我明确告诉您,要是没有他传给我的医术,您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您心里比我更清楚,您真觉得醒脑十二针能救?”
萧万年被怼得说不上话。
正如萧贺所言,他刚才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已经一条腿迈进鬼门关了,是萧贺把他拉了回来。
但他仍然不服萧贺说的话,怒斥道:
“那你就给我听好,我就算是死也不相信萧无敌的任何东西。
“你要是非得坚信他托梦传医术这么荒诞的事情,那就跟他去过好了。”
萧贺从没见过父亲这么固执,为了让他重新认识爷爷,他干脆硬刚到底。
“您不相信是吧?”
“那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施展他传授给我的医术,让你们见识一下他有多强大。”
为了给爷爷正名,为何缓和爷爷和父亲的关系,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赵闵芝担心他们父子俩真的关系破裂,连忙横插在两人中间劝阻。
“行了小贺,你就别再气你爸了。”
“现在天也亮了,你出去买点早餐回来,任何事情都等以后再说。”
萧贺并没有临阵脱逃,而是按住她的手说道:
“妈,我爸手上的骨折昨晚也只是初步处理。”
“反正都是要治的,那我就当着你们的面一次性治好吧?”
听到他的狂妄之语,萧万年发出一声冷哼。
“一次性治好?真是好大的口气。”
“老婆你别拦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一次性把我治好。”
萧贺说干就干,马上去配了一副药交给赵闵芝去熬成药膏。
然后拆掉萧万年右手的绷带和夹板,重新摸骨正骨。
看着的动作熟练度已与昨晚有天壤之别,萧万年的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直到萧贺给他敷上新熬的药膏、重新包扎好,他才回过神来。
“小贺你……你的医术真的进步这么大?”
萧贺虽然心里不爽,但也虚心地说道:
“爸,我知道爷爷托梦传授医术的说法很离谱。但请您相信我,这是真的。”
“妈,你带我爸上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我先睡一觉恢复一下。”
赵闵芝连连点头,马上搀扶着萧万年打车去医院。
萧贺则返回房间,准备躺下恢复一下体力和精力。
可刚一碰到床,他的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一套功法。
他现在对萧无敌已经无条件相信,马上开始按照功法进行修炼。
和那些医术一样,这套名为“逍遥诀”的神奇功法仿佛能无师自通,很自然地就运行起来。
仅仅半个小时,他消耗掉的精气神就全部恢复。
感受着全身的轻松舒爽,萧贺果断再次沉入修炼状态,不断提高自身实力。
一直到中午11点多,赵闵芝才陪着萧万年从医院回来。
刚到家,她就兴奋地大喊道:
“小贺,快出来,你爸好了。”
萧贺从房间出来,看见他们脸上都挂着震撼的表情。
赵闵芝把X光片和头部CT塞进萧贺手里,惊喜道:
“你看看,这才多久时间,你爸的骨头竟然已经开始愈合了。”
“还有脑袋后面的创口,竟然连CT机都快扫描不出来了。”
“萧贺,你爷爷到底给你传授了什么医术?这也太逆天了!”

“不是吧,这就好了?”
萧贺仔细地看了X光片和CT片,嘴巴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知道爷爷的医术很厉害,但没想到会逆天到这个程度。
萧万年已经不用赵闵芝搀扶,来到萧贺面前拍拍他的肩头说道:
“小贺啊,你这一手医术已经完全不输那些大国手了。”
“你爷爷托梦的时候到底传授了多少给你,你都记得吗?”
萧贺见他的态度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激烈和排斥,心里也是很高兴。
“爷爷传授了很多给我,好像就没什么病是不能治的。”
“爸,要不我也把那些医术传授给您吧,让您也变成中医国手。”
萧万年摇头拒绝,“我就算了,已经没有精力学习那么深奥的东西了。”
“明天开始由你坐诊,我从旁观看,看看你的医术是不是全方位提升了。”
这个安排让萧贺非常高兴,连忙跑厨房去做午饭。
赵闵芝问道:“老萧,你这病一好就不恨老爷子了?”
萧万年的脸色突然变冷,哼道:“老家伙欠家里这么多,现在就当收他一点利息了。”
“小贺是个医学奇才,未来的路还很长。”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多磨炼磨炼,出去闯荡的时候才能少失手。”
午饭过后,萧贺把医护们叫过来,把君正堂重新收拾好。
次日早上,君正堂重新开门营业,萧贺顶替萧万年坐在主诊桌后面。
他信心满满地默念道:
“爷爷,从今天开始我就要用您的医术治病救人了。”
“等打点好君正堂的一切,我就去找王家退婚,然后追随您的脚步。”
在他心里,他已经把萧无敌放到了无限高的位置上。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保养得不错,但嘴巴一点都不客气。
“萧医生,你让你儿子坐你的位置,我可是一点都不放心啊。”
“他还是个实习生,我怕他把我治坏了。”
萧万年连忙赔笑道:“陈阿姨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在旁边监督着嘛。”
“我让我儿子先上手,我再把关,肯定不会出差错的。”
好说歹说,老妇人才不情不愿地让萧贺给她把脉。
萧贺也不计较,一上手就摸清了她的病情。
“陈奶奶,您是不是去年也来我们家看过跟今天同样的病症?”
老妇人惊讶地咦了一声:“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萧贺自信地点点头:“我一把脉,就全都知道了。”
“这种病西医治不好,我爸也治不好,昨天您吹了空调,它就复发了。”
“哎哟,你可真神了。”老妇人激动得站起来。
“你说得太对了,我平时都是吹风扇,就昨晚吹了一晚空调,这病就出来了。”
她激动地拉着萧贺问道:“既然连你爸都治不好,那你能不能帮我治?”
“能!”萧贺果断地回答道。
他迅速写下诊断和方子交给萧万年,说道:
“爸,您帮我把把关,合适的话就抓药吧。”
萧万年一看上面写的内容,顿时惊为天人。
“这个药方非常精妙,就按你这个方子来。”
等护士抓好药送到老妇人手里,她惊讶地问道:“小医生,怎么就一副药?”
萧贺笑着说道:“没错,就一副药,保证您药到病除。”
老妇人将信将疑地说道:
“你可不能说大话,要是治不好,我可是要来砸君正堂的招牌的。”
萧贺始终笑脸相对,表现出极强的信心。
送走老妇人后,萧贺又接连看了好几十个病人。
和刚才一样,既不询问任何信息,也不翻看以往病历。
全凭把脉和察言观色,就能准确判断出患者的所有症状。
最让人震惊的是,他对任何病人任何疾病都是只开一副药。
一时间,萧贺这个名字快速在小范围内传开。
等到晚上,那些吃过药的人全都奇迹般地痊愈,他们对萧贺变得更加佩服。
又是一天早晨。
当萧贺打开君正堂的大门,顿时被门口排起的长队吓一大跳。
“什么情况,我这里不送鸡蛋啊,怎么这么多老人?”
昨天被他治愈的老妇人突然冒出来喊道:
“姐妹们,昨天就是这个小医生治好了我的陈年老病的,你们一定要认准他。”
她又对萧贺解释道:
“小医生,这些都是跟我一个小区的老姐妹,你一定要帮她们治好病啊。”
萧贺顿感一阵头大。
这些人的老年病可不是那么好治的,许多病连最顶尖的西医医生都束手无策。
即使他有无上医术傍身,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怕砸了君正堂的招牌。
萧万年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打圆场道:
“谢谢你们对君正堂的信任,能治的我们肯定全力治好,但是万一有治不好的你们也别怪罪。”
排队的老人当即七嘴八舌地回应,说他们心中有数,不会为难萧贺。
萧万年见他们并没有胡搅蛮缠,拍拍萧贺的肩膀问道:
“小贺,你有没有信心?”
萧贺深吸一口气,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自信。
“放心吧爸,我可以的。”
“我相信爷爷的医术无双,我不会砸了君正堂这块招牌的。”
就在他准备开诊的刹那,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咆哮,四个人抬着一副担架冲了进来。
“让开,快让开,医生救命啊!”

简易担架上,一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浑身被鲜血染红。
扑通一声。
四个男人齐刷刷地朝萧贺跪下。
“医生,求你救救我们大哥。”
“只要你能救活他,你让我们给你做牛做都行。”
说完,四人开始不停地向萧贺磕头。
萧贺眼看情况危急,立即做出安排。
“爸,您去安抚外面的老人,我进去抢救。”
萧万年满脸担忧,“小贺,此人来路不明,我担心救了他会惹祸上身。”
刀哥砸医馆的事还历历在目,他是真的怕再招来一个恶魔。
萧贺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放心吧,您只管安抚他们,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您不是常教育我,救死扶伤是不分敌我的吗?”
“就算他是罪犯,那也是救活之后再交给法律审判。”
而那四个人也连忙承诺,保证不会给君正堂惹来任何麻烦。
萧万年叹息一声,走出去安抚门外的老人。
萧贺则掩上大门,吩咐道:
“把他抬到病床上去,把他的衣裤全部脱光!”
嘶啦一声。
伤员身上的衣裤全部消失,露出身上密密麻麻的刀伤和弹孔。
萧贺目光一凝,语气极其严肃地问道:
“老实告诉我他的伤怎么来的,是跟别人火拼,还是跟警察对阵了?”
其中一人冷喝道:“小子,让你治就治,不该问的别问。”
萧贺脸色一横,寒着脸道:
“你们的回答关乎着他的生死,不说就滚蛋!”
“小子,你找死!”
那个人悍然朝萧贺发动进攻。
面对突然袭来的拳头,萧贺捏出一根银针往他拳头上一刺,那人瞬间不能动弹。
剩余三人心中大骇,立即进入最高戒备状态。
萧贺盯着他们的眼睛说道:
“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别白费力气。”
“他只剩五分钟时间可活,说不说随你们的便!”
他的话如一记重锤,砸碎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是火拼,是和江南龙哥火拼时被打伤的。”
萧贺拿掉那个人拳头上的银针,吩咐道:
“现在我要给他手术,你们去旁边给我守着,不许出声。”
见他们四人不愿转身,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硬:
“要是不相信我就把他抬走,别浪费我时间!”
四人虽然还是不太情愿,但也只能照做。
萧贺则迅速在伤员的头上扎下锁魂针,然后将其身上的子弹一一取出,缝合伤口。
处理这些伤口之后,他再次施展出另一套针灸术。
补魂针!
专门给灵魂虚弱、生命力即将耗尽的人补充生机,加速身体机能恢复。
这套针法也要消耗真气,而且比锁魂针和手术加起来的消耗还大。
仅仅五分钟,他的真气已经消耗过半,脸色开始发白。
下完最后一针,他坐回诊桌写下一个方子喊道:
“爸,帮忙抓药熬汤半小时,熬好了叫我。”
随即又对那四个汉子说道:
“我需要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内谁都不许动他,否则他必死无疑。”
不顾四人的目光,他径直走回后堂运转逍遥诀,恢复之前的损耗。
四个汉子守着伤员,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灸却不敢碰。
半小时后,萧贺也精神抖擞地从后堂出来。
四个汉子见了之后心头剧震,这小子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则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恢复。
“小贺,药汤熬好了。”
萧万年端着一碗药汤走进来,萧贺连忙接过给伤员灌下,再起出所有银针。
随着药汤起效,伤员的胸膛起伏逐渐变得有力,呼吸也恢复正常。
几分钟后,他猛地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让他下意识地做出自卫动作。
“大哥,是我们。”
四人连忙上去安抚。
看到自己兄弟,伤员心里总算安定了些。
看到自己满身的银针,又看向端着碗的萧贺,问道:
“医生,是你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萧贺点点头:“你自己命大,活过来了。”
伤员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给医生留一笔钱,我们撤。”
手下人也不废话,直接把一张卡放到诊桌上。
“多谢医生救命之恩,这里有两百万,请收下。”
他们起身要走,却被萧贺喝止:“站住!”
五人对视一眼,已经沟通好接下来的对敌战术。
不过萧贺并没有动手,而是把银行卡塞回那个人手里,说道:
“只要是银行卡就可能会被追踪,这些钱我不收。”
“还有,走后门离开,别给我惹麻烦。”
伤员朝萧贺抱了抱拳,说道:
“大恩不言谢,今日之恩,他日涌泉相报。”
说罢,迅速从后门消失。
直到确认他们离开,萧万年才满是忧虑地说道:
“小贺,你这是在给君正堂招祸啊!”
“他们一看就是道上的人,万一他们的敌人过来寻仇,我们是脱不开关系的。”
“外面那么多老人,随便一个说漏嘴,我们就完了啊。”
萧贺不惊不恐,自信道:
“放心吧爸,爷爷传授了这么多本事给我,可不是让我给别人欺负的。”
“我虽然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别人若来找茬,我就把他们打回去!”
“我,已经不是别人一巴掌就能打翻的孬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