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猛地一看，她相比较之前要憔悴许多，或许是没睡好，眼下的那一片青黑连粉底都遮盖不住了。

我又头疼了，无奈的用手抵住额头。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知道我新住址的应该只有助理一个人，但是我明明嘱咐过助理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一路跟着你来的……跟了好几天才确认是这里。”

白梦踌躇着说出来，脚下不由自主的踢着空气。

这我能怎么说，是夸她有毅力呢还是骂走她？

我叹了口气，让开一道空，“先进来吧。”

我想我们是时候坐下来好好聊聊了，一直这样也无济于事。

总不能她找到一次我就换个房子，那该多烧钱啊！

“坐。”

白梦拘谨的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晶亮盛着希冀。

我用一次性杯子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自己也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离婚证快要能拿到了吧。”

这话一出，白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嗡动着嘴唇，眼里的星光黯淡下来。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不得不说，不竭斯底里的白梦还是会更好沟通一些的，我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保持。

“对，我们之间的隔阂不足以支撑我们继续走下去。”

“当断则断，这是我切合实际明白的这一真理。”

“别再追着我跑了，你很烦。”

我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希望她能自己想清楚。

果不其然，白梦垂下头，陷入沉默。

不知道是在脑海中想了什么，再次抬头时，她的眼中含着泪水，但是并不像是之前苦苦挽留的样子。

泪水涌出眼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不禁感叹，这段时间她流的眼泪，应该比之前一年流的都多。

如果还是从前的我，一定早就抱着哄了。

然而现在我只是在这里看着，心中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真的不能再回去了吗？”

“不能。”

“哪怕我把曾楚赶走？”

“哪怕你把曾楚赶走。”

……沉默在这片空间蔓延，随后被白梦起身的动作打破。

“我懂了，再见，还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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