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体站在挂号窗口，还在向护士哀求：
“求求你了阿姨，我爸爸真的病得很重，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妻子拿走了他借来的钱，现在他连15块的挂号费都出不起。
护士充耳不闻，冷漠的喊着下一位。
后面排队的病患怒气冲冲将他推开：
“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没钱来医院看什么病？”
儿子被推倒在地，我心疼不已，冲过去想将他扶起来，双手却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和轻飘飘的魂魄。
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安静躺在走廊里。
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我已经死了。
我只能无助的看着儿子，鼓励他自己站起来。
儿子磕破了皮，却没有喊疼痛哭。
而是倔强的站起来，往我的方向跑去。
直到扑在我怀里，委屈的眼泪终于落下：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钱被妈妈拿走了。”
“是我没用，我找不到钱给你治病。”
儿子如往常一样在我面前哭泣，这次却罕见没等来我的安慰。
看见我闭上双眼，他以为是睡着了。
为了不打扰我休息，儿子乖乖止住了哭声。
他将身上薄薄的小棉袄脱下来，盖在我身上。
“爸爸，你好好休息，盖被子就不会感冒了。”
小小的衣服，哪里都盖不住。
我心中万分苦涩。
这些年，我们家过得清贫艰苦，儿子的衣服都是邻居的小孩穿不了送的。
脱下外套，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层单衣。
寒冬腊月，儿子冻得瑟瑟发抖。
他抱着我，像以前我哄他那样，轻轻在我旁边着哄着我睡觉。
突然，一道欢快的生日祝福歌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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