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
一点一点的失望，逐渐累积变成不可挽回的绝望。
许久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如你所愿。”
7
一年前，人事部经理表情奇异地敲开我办公室的门。
用极其夸张的肢体动作说：
“老板！今天有个哈佛毕业，法学金融双学位博士来应聘。”
我也有点诧异，我们公司连211、985学历的都很少。
还没等我开口，人事部经理又夸张道：
“陈总，人家小姑娘是来应聘你的私人秘书！”
我：“……”
她压低声音，悄咪咪笑道：
“陈总，这不会是你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吧？”
我：“……”
见到人的时候，总觉得有点熟悉。
小姑娘怯生生地说自己叫余枝枝。
我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不是邻居家的那小破孩吗？！
就是那个“顺走”我不少玩具和漫画书的小坏蛋！
那时候，小丫头不过六七岁。
当了几年邻居，只知道这小可怜家里一年到头只有保姆和司机作伴。
每天晚上她就抱着枕头坐在阳台偷偷抹眼泪。
要不是被我妈去阳台罚站，我也不会撞见她。
像我这样的小小男子汉，当然看不得小女孩哭。
于是我这个小哥哥，就把心爱的玩具和漫画书都借给她。
小枝枝一开始绷着一张脸，不做声，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
我身为哥哥，哄哄小妹妹义不容辞。
给她折千纸鹤，给她买布娃娃，给她讲故事。
她很乖，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慢慢地就开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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