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一个狡诡多疑的女人，永远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一个备胎、一个好拿捏的把柄。
殊不知，退路可能变成绝路，备胎轻易就会爆胎，拿捏别人的把柄终有一日让别人拿捏住了自己。
第二天，宋晓波和乔薇在做术前准备时，双双被带回了警局接受调查。
我将他的购买记录、车载录音、卧室监控录像一一陈列。
一开始他依然负隅顽抗，坚称女儿只是意外死亡。
一氧化碳是为医疗研究购置，无法证明什么。
卧室监控是非法取证，和乔薇的对话是昨天被我吓到口不择言。
直到听闻乔薇可能有教唆犯罪之嫌，宋晓波立马痛快承认了杀女恶行。
不仅如此，他还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坚称乔薇是清白无辜的，让警察放她回去照料女儿。
纯爱战士，恐怖如斯。
我轻笑着鼓起了掌。
宋晓波愠怒地看向了我。
「李一，是，我禽兽不如，害死了女儿，可那也是你逼的！当年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就不应该天天缠着我，害我心软娶了你，永远错过了乔薇！」
「如果她和我在一起，我和她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她这些年来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嫣嫣的命就当是你还我们的债了，你放过乔薇吧！」
这简直是我这么多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哥哥在一旁气得再度挥起了拳头，我轻轻地按住。
「能让我和他单独聊会吗？」
屋里众人离去，我斜睨向他。
「宋晓波，别再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了，表面官样文章，内里男盗女娼，说的就是你这种货色。」
「你不喜欢我，那你别接受我的好啊！又要享受我为你放弃职业生涯，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又要对白月光念念不忘，你怎么不为她守身如玉到底呢？」
「我这些年做的最后悔的错事，就是当年对你伸出了援手！你就该在乔薇走后挂科到退学，在社会最底层艰难求生！」
宋晓波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梗着脖子大嚷。
「我都承认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向他温柔地笑了笑。
「我不想怎样啊，只想告诉你我调查的结果。」
「你当真以为那么巧，乔薇的女儿得了尿毒症，她就突然在茫茫人海和你重逢了？」
「这段时间，我顺藤摸瓜，可真是查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从她的女儿罹患尿毒症一个月开始，乔薇就开始在同学群打听你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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