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豪娶亿万小甜妻(燕辞书音小说)整本免费

作者:00 更新时间:2022-04-18 05:5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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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朋友圈里万年躺尸的死对头言辞,居然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条动态,书音按捺不住好奇心,手指一滑,点开了。

  随即就看到了震慑眼球的三个字——「求包~养」

  书音被这个发展惊得手机都没拿稳,“啪”地一声砸在了鼻梁上,倒不觉得疼,就是震惊,无以复加的震惊!

  她立马拨通好友棠溪的电话,“燕辞破产是真的啊?”

  “那可不,法.院宣告的消息。”

  棠溪的律所之前和燕辞的公司有着长期合作,连她都这么说,那这消息肯定是真的了。

  这一瞬,书音说不出心底究竟是什么滋味。谁能想到呢,天子骄子燕辞,一个从公司成立到上市只用了两年时间的商业奇才,竟然真的就这么破产了。

  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得被人逼到什么份上,才会在朋友圈里发这样一条自降身价的消息?

  书音怀疑自己眼花了,又点进他的朋友圈刷了一遍。这次不光刷到了「求包~养」,还刷出了新动态——「跳楼价,速来」,下面附带着一个精准的酒吧定位。

  书音沉默半晌,不对啊,破产的可是她的死对头,她难道不该高兴吗?就燕辞那长相,公然求包~养,那上赶着前去撒钱的人,不得踏破门槛?

  这么热闹的场面,她怎么能缺席呢!

  书音点开一个名为「浪花一朵朵」的微信群,连发了十个大红包:「姐妹们,纯色酒吧走着,为了庆祝姓燕的顺利破产,今晚音姐包圆儿了!」

  群里一下就炸了,冒泡的比比皆是,说什么的都有。书音一概不管,直接约了棠溪在纯色见面。

  纯色是本市最知名的销金窟,古色古香的装修,一点也闻不到现代人浮躁的气息。这里的桌椅都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说是寸土寸金,一点也不为过。

  棠溪赶到纯色时,书音已经喝嗨了。她穿着一条复古红色吊带连衣裙,坐在桌子上玩酒瓶子。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除了那抹红唇以外,看不出任何妆容遮盖过的痕迹。那张素净的小脸,比海报里精修过的女明星还要漂亮。

  棠溪随手捡了一件外套,扔在她腿上,“开这么高的衩还坐这么高,不怕走光啊?”

  就这双匀称白皙的大长腿,别说是男人了,棠溪作为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书音这小妖精啊,就是勾人而不自知。她扯了外套盖在腿上,直接换成了侧躺的姿势,“小棠溪,你来啦?”

  棠溪白了她一眼,“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我这不是高兴嘛!”

  书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吧台主持人的话筒抢来了,拿起话筒就冲着全场大喊了,“今天!为了庆祝我的死对头顺利破产,我决定!今晚!在座各位的消费,全部由我本人……买单!!”

  场内只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爆发了热烈无比的欢呼声。这里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得到风声前来看热闹的,毕竟高岭之花燕辞跌落神坛,这种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凑到的。

  想当初,就连本市首富书家大少爷都唯他马首是瞻,这种神级人物,竟然说破产就破产了,多邪乎啊!

  棠溪哭笑不得的揪起书音的脸,“从高中算起,你和燕大佬也做了十来年的死对头了吧?你就不能趁早收手吗?”

  书音慵懒一笑:“那不行,怎么也得等到他给我跪下叫爸爸吧!”

  “……回家洗洗睡吧姐姐,梦里啥都有。就燕大佬那朵孤清冷傲的高岭之花,就算跌落神坛,那也是一株袅袅独立众所非的空谷幽兰。”

  “屁的个空谷幽兰!他都在朋友圈公开求包~养了,我看撑死了也就是朵大白莲!”

  “什么?!”棠溪震惊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她迅速摸出手机翻看燕辞的朋友圈。

  上面一如既往地显示着三天可见,棠溪把手机屏幕朝着书音面前一怼,“老子信了你的邪。”

  书音摇摇晃晃看了半天,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她不相信自己再三确认过的朋友圈是幻觉,于是摸出自己的手机,划了划,“喏,你自己看!”

  棠溪接过来一看,燕大佬的朋友圈里还真躺着两条动态,关键是,最新的那条动态上,还有一个纯色酒吧的定位。

  棠溪瞳孔瞬间放大,“我去!燕大佬也在……”

  这时,有人从二楼下来,鬼叫了一声:“卧.槽,老子肯定喝多了,居然看到燕大佬了!”

  书音猛地抬起头,踹了那人一脚,“让你少喝点你不信,都喝出幻觉了吧!”

  书音刚来的时候就在酒吧绕了一圈,没找到燕辞,还以为他在朋友圈留的定位是假的。这会儿喝多了,一时把自己前来的目的都给忘了。

  “那幻觉也太他妈真实了吧!就冲大佬这长相,你觉得我有可能认错吗?”说话的这位名叫齐真桢,一位喜男不喜女的28岁男青年。他对燕辞的崇拜由来已久,几乎可以追溯到十三、四岁。

  他兴奋地说:“对了,还有个女的,手里拿的是LykanHypersport的车钥匙,就跟在大佬身边,好像在说什么包一个月多少钱。”

  喝飘了的书音,总算记起来自己来纯色的目的了。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他在哪儿?”

  “二楼”,齐真桢扯着书音的袖子,“音姐,你说……大佬他不会真要下海做鸭吧?”

  书音一记冷眼扫过去,“咋?看不起做鸭的?”

  “那哪儿能啊!”齐真桢摩拳擦掌,“我就是好奇啥条件才能把他给包了,你想想,就那长相、那身材……啧啧,那技术肯定也不会差。要是给他当金主,让他干嘛就干嘛,那多刺.激!”

  书音怀疑自己喝了假酒,竟觉得这个提议有点诱~人。她啪的一声放下酒杯,“我不比你有钱点啊?要包也是我先包嘛!”

  棠溪惊叹这几个狐朋狗友的脑洞,忍不住怼了句,“那去去去,你们拿着号码牌,排队去……”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刚刚还懒散坐着的书音,突然爬起来,站直了身子,做出一副要敬礼的样子。

  紧接着,书音拿着话筒朝楼梯口吼了一句,“喂!燕辞,听说你要下海做鸭啦!”


  台阶上,燕辞一个趔趄,成功地踩空了最后一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扶住栏杆,人这会估计已经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卧.槽!真是燕辞?”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打破了诡异又安静的气氛。

  众人纷纷回头,朝着台阶上那个身穿黑色衬衣的男人看去。

  他就笔直的站在那里,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迫使众人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没事吧?”

  跟在燕辞身边的女人满脸关切,她穿着一套白色的高定成衣,气质卓然,长相出众,一双丹凤眼说不出的精明,看向书音时,锐利得像是一把刀子。

  要不是她电话忽然响了,书音怀疑她会用眼神杀死自己。

  她朝燕辞打了个招呼,临走前还不忘用眼神警告了书音一波。

  书音轻哼了一声,从舞台上跳下来,站到燕辞面前,“哟,找到金主了?”

  “你醉了。”燕辞那双深邃的眼,在光怪陆离的环境里,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老子千杯不醉!”书音毫不畏惧地对上燕辞的视线,开始表演走直线。结果刚走了没两步,左脚就踩上了右脚。

  混乱中,她稳稳地摔进了燕辞的怀里,像是一只八爪鱼。

  八爪鱼已经彻底喝飘了,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记得燕辞肯定不会伸手接住她。姓燕的把她当细菌呢,哪里会好心抱住她!她理所应当地把接住自己的人当成了站得最近的齐真桢。

  “小真真你可以啊,什么时候去练的胸肌?还挺扎实。”她靠着结实有力的胸膛,缓缓抬头,最终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燕辞的视线。

  他目光冷清,拎着她的衣领往后扯了半米,“我听说,有人包场庆祝我破产,要普天同庆?”

  “感恩戴德吗?”书音弯起唇角,一双眸子笑成了月牙状,“哎,看你这么穷,本来是打算资助你一下的,不过……”

  书音看着刚走出去的那个女人,如齐真桢所说,她手里确实拿着一把LykanHypersport的车钥匙,据说,这车一个车灯就能抵一辆劳斯莱斯。

  燕辞破产前很低调,开的车都是奢华有内涵的那一类,没想到破产之后,倒变得这么浮夸了。喜欢这类型的小富婆?

  书音嗤笑一声,“你这金主,条件不错。价格谈妥了吗?”

  “还没。”

  燕辞浓眉微挑,“怎么?你有兴趣?”

  “有点吧。”书音扯着他的衣领,把人揪到了自己身边。

  她弯着腰,贴近他耳边轻声问,“你一夜多少钱?一百万够吗?”

  燕辞气质清贵,不说话时,倨傲又冷漠,整个酒吧里的温度都跟着他跌了好几度。

  书音这侮辱性的言辞,别说是孤清冷傲的燕辞了,就算是普通人都不一定忍得了。

  所以大家都以为,大佬这次肯定要发火了。为了避免鲜血溅到自己身上,众人自动退避三舍。

  万万没想到的是,大佬居然心平气和地把那张黑卡揣进了兜里。

  一个曾经连一千万以下的饭局都看不上的男人,竟然为了区区一百万把自己卖了!这他妈可是大家曾经做梦都不敢肖想的情节啊!

  见状,齐真桢第一个鼓起了勇气,“我、我可以再加一百万!”


  棠溪踹了齐真桢一脚,“你跟着捣什么乱!”

  齐真桢委屈的小声嘟囔:“凭什么音姐可以我不行,就因为我没胸吗?人家可以去隆的嘛!”

  书音爬上楼梯,扶着话筒道,“我出一千万,谁再出个价试试!”

  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谁要是跟我抢燕辞,我就弄死谁”的气息。

  齐真桢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哪里还敢加价啊,几乎是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躲回了棠溪身后。

  书音见没人敢再出价,脸上终于扬起了孩子式的微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燕辞,“喂……”

  没等她继续嘚瑟,后者就直接抱住了她的腿弯,将她扛在了肩上。她正要反抗,对方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老实点!”

  棠溪终于从这一巴掌里,感受到了大佬喷薄而出的怒意,她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拦着他。她往旁边退了退,自觉的给二人让出了一条道来。

  ……

  书音像一只泄了气的河豚,直到被他扔在了套房的沙发上,才总算回过神来。

  她缩到沙发角落里,一脸哀怨的瞪着燕辞,“妈妈说长大了就没人打我屁.股了!燕辞你不是人!”

  燕辞看着这张脸,一下就没了脾气,他扯了领带,“要不让你打回去?”

  “真的吗?”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希冀,“那你转过去。”

  燕辞没理他,转身想去给她倒水,这才刚拿起水杯,一个小小的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屁.股上。

  燕辞浑身一僵,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书音摸了两把,觉得这手感实在是太好了,她踮起脚尖,红唇贴在他耳侧,“燕辞,你屁.股好翘啊!”

  燕辞冷静下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那满意吗?”

  “翘屁嫩男?”书音忽然羞红了脸,点点头道,“嗯……挺好的。”

  “既然这样,那先把合同签了?”

  书音是醉了,不过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大脑比平时迟钝了大概一光年的距离,她摸摸头问,“什么合同?”

  “不是要包我吗?包月还是包年?”燕辞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拿出纸笔开始起草协议。

  书音总觉得这情况有点不对劲,但大脑就是反应不过来,她想,包月好像太短了,都不够她发挥。好不容易等到死对头破产,肯定要狠狠地蹂躏一番才能解气。

  所以她认认真真地竖起一根手指,“一年!最少一年!”

  燕辞把笔递给她,用手机把她签字的画面记录下来,又问她,“是不是喝酒了?”

  书音下意识摇头:“没喝,清醒着呢!”

  “银行卡密码还记得吗?”他又问。

  喝醉的书音可乖了,一股脑报出六位数,“322627。”

  乖乖回答完问题,书音的眼神又落到了燕辞的胸上,她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大小,“说实话,你这胸是哪家医院垫的?”

  “没垫。”

  “那屁.股呢?”

  “……”燕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半夜的要和一个小醉鬼在这儿讨论这种问题。特别是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的丫头片子还一身酒气。

  他的洁癖迫使他把书音连人带抱枕一起拎进了浴室,“自己洗。”

  “不能一起洗吗?”她咬着嘴唇,特别乖巧。

  燕辞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受不住这引诱,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把罪魁祸首隔绝在浴室里。

  几秒钟后,书音的脑袋从浴室门里钻出来,“我是你的包年用户吧?”

  燕辞:“……”

  “那为什么你不能伺候我洗澡?”书音问。

  燕辞喉咙艰难的动了一下,生硬地回,“不包括这个权限。”

  “哦。”书音看起来有点失望,她拉开门,背对着燕辞,“那你能帮我拉一下拉链吗?卡住了。”

  燕辞走上前,毫不温柔地把拉链头扯下来了。

  书音:“……你是故意的吗?”

  “不是。”才怪!这啥都遮不住的破裙子,留着干啥!

  “我银行卡都给你了……”书音突然转身,光滑的长裙一下就从身上滑了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燕辞扯过浴巾把她裹了个严实。

  书音像只粽子,还是一只委屈的粽子,“那你说说我有什么权限?”

  小粽子说着说着就生气了,一脚踩在燕辞的脱鞋上,“我他~妈都包了你了,让你陪我洗个澡你还不乐意!我看其他小姐妹包的男人,都是要上~床的呢!”

  燕辞双手正在书音的肩上,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浴望,“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书音一下就笑了,她活了26年,真的很想尝尝后悔是什么滋味。

  她踮起脚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角,“做吗?”

  燕辞再也没有压制自己的浴望,他把书音抵在盥洗台上,低头吻了上去。

  一开始只想惩罚式的发泄自己的怒气,等到四唇相接的那一瞬,又舍不得了。他如获珍宝似的,轻柔又安抚的吻着她。

  他也不知道书音的浴巾是何时褪去的,更不知道自己的手何时贴上了她的腰。

  理智上他并没有打算做到最后,他希望这种事情是在彼此清醒的时候发生的,可是后来还是失控了。

  书音太粘人了,她试探时小心翼翼的吻,邀请时勾人的眼神,以及她贴在他耳边叫的每一声“燕辞”,都成了这一夜的催化剂,催着他好几次放任了自己……


  书音一夜无梦,醒来时却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除了胀痛以外,还有一丝清凉,像涂上了一层消炎药的感觉。

  是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挠着她的大腿?

  似梦似醒的书音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就感觉到一个棉状的东西触到了自己那不可言说的部位。

  她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惊坐而起。然后,就看到了面前那个毛茸茸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

  尖叫的同时,书音一脚踹上了对方的脑门。

  燕辞正跪在床上,一时没防备,就这么被她踢得翻了个跟头,一头栽到了地板上。

  书音有个奇特的优点,就是醉酒后从来不会断片。在惊讶之后,昨夜的记忆也一股脑的回到了她的脑海。

  她记得自己发疯似的缠着燕辞的腰,一声声唤他的名字。也记得自己不知餍足的咬着他的脖子让他轻点。还记得指甲挠过他的后背,叫他阿辞。

  最糟心的是,这一切还都是她自己主动的!

  中途,燕辞怜香惜玉准备放过她,她却缠着他说什么“一千万一夜要多做几次,不然会亏本的”。

  于是燕辞这禽兽,就真的……多做了几次。

  这他妈大清早的给她上药,是良心发现了吗?

  书音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燕辞爬起来,手里还拿着消炎药,他看起来没有记恨刚刚那一脚之仇,表情甚至算得上温柔,“还涂吗?”

  “涂你大爷!”书音赶紧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一张笑脸红得相当透彻。

  燕辞坐在床边,轻声说:“我买了早餐。”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悉数洒在了燕辞身上,他穿着昨晚那件白衬衣,扣子依旧系得一丝不苟,只是脖子上还能清楚的瞧见某些暧~昧的痕迹。

  书音看得口干舌燥,也为自己昨晚的主动找到了合理的借口。燕辞这么极品的男人,把持不住不是很正常么?

  对,很正常!

  “我刷了你的卡。”燕辞提醒书音。

  书音立马就记起来了,昨晚她不但把卡给了他,还老老实实说了密码!那张卡里,存着母亲过世前给她留下的生活费,从小到大她一分都没动过。

  她自小就一个人生活,防范心很强,没想到喝醉酒后,竟然会对燕辞这个死对头毫不设防。

  她后悔得想要仰天长啸!可是在大佬面前,她得稳住,不能慌!

  反正卡都已经给出去了,她的面子也不允许她在要回来,而且包养燕辞这个做法,现在想来,她也并没有觉得后悔。甚至有种翻身农奴做主人的舒畅感。

  她白皙莹润的小脚丫从被子里伸出来,踹了一下燕辞,“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燕辞出乎意料的听话,从浴室捡回来几块破布。

  书音:“……你是牲口吗?撕成这样?”

  “你让我撕的。”

  听这语气还挺无辜,书音瞪大眼睛,“我让你撕你就撕啊?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男人漫不经心地看了书音一眼,那是久居上位的人睥睨弱者时惯用的表情。书音就不明白了,这王八蛋都破产了,还有什么好横的!

  看这表情,像要掐死她似的。

  她莫名其妙有点怵,伸出胳膊去摸床头柜上摸手机,燕辞抓住她的手臂,压在床头,“我死了,你不就亏大了吗?小金主。”

  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望着她,声音还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喊出了“小金主”这三个字,让书音震惊到无以复加,她眨巴着眼睛,望向他,“燕辞,你高贵的自尊心呢?离家出走了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都破产了,还要什么自尊心。”他放开书音,帮她掖好被角,“满足金主的一切需求,是我的本分。”

  书音呛他,“你这么有经验,肯定不是第一次下海做鸭吧?”

  “听起来你昨晚很满意?”

  “我满意个屁!”书音刚刚趁着燕辞去拿衣服的偷偷看了一下子的身子,像个调色盘一样,可想而知昨晚两人有多疯狂。

  她越想越忍不住怼他,“器小活烂你还有脸说!”

  “看样子是不满意了。”燕辞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衬衣的第二颗纽扣,“听说,熟能生巧。”


  “来啊!”书音摊开双臂,一脸‘大爷就等着你伺候’的欠扁表情。

  燕辞怀疑,下一秒她还能冲他吹个流氓哨。

  果不其然,当他僵硬在原地时,床上的丫头缓缓开了口,“前戏关乎后期质量,要不你跳个脱~衣~舞给我助助兴?”

  燕辞的脸色当即一黑。

  “哎……”书音失望地叹了一声,“连个艳舞都不会跳,真不知道我包你来干嘛的。”

  她已经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那是她最常穿的服装品牌。跟燕辞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她对这人的性格还算了解,那衣服应该是他出去买早餐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

  袋子里装着一件黑色的高领针织衫和一条白色阔腿裤。书音腰细腿长,穿上恰好合适。这衣服选得挺有心机,正好把脖子上的红痕遮了个严实。

  她从浴室出去的时候,燕辞正坐在餐桌前喝鱼片粥,白色的骨瓷勺子玲珑剔透,拿在那修长的手指上,像一件上好的玉器。

  不得不说这个画面,十分的赏心悦目。

  书音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燕辞把粥递了过来。书音皱着眉,没动勺子。她对腥味特别敏感,所以一般的鱼片粥都吃不了,除非是……

  “锦李记的。”燕辞说。

  书音愣了一下,拿起勺子往嘴里送。

  如果没记错的话,锦李记离这个酒店起码二十分钟车程,现在才七点多,意思是这人六点多就去排队买粥了?

  书音不太相信,可嘴里的粥又却是是锦李记的味道,她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只喝她家的粥?你调查……”

  “我没喝过其他家的。”

  燕辞一句话把书音的自作多情全堵死在喉咙里。也是,人家没破产之前,过的可都是锦衣玉食的太子爷生活。

  书音搁下勺,“我就两个要求。”

  “你说。”

  “不准主动联系我。”

  燕辞问:“还有一条呢?”

  “随叫随到。”

  燕辞放下勺子,薄凉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好。”

  明明自己才是金主,燕辞这笑容却让书音有种自己被他包了的感觉,这人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眼神就能让人生出一种他是真心实意的宠着你的错觉。

  “真乖!”书音盯着燕辞的眼睛,狠狠地撸了一把他的短发,总算找回一点主场。

  燕辞看着她夺门而去的背影,唇角笑意渐深……

  ***

  RH国际期刊出版集团旗下,《Hormones》杂志社里。书音坐在主编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看着最新一期的杂志策划案,她嘴里含着一颗润喉糖,正看得专心。

  嗡嗡嗡——

  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棠溪:【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

  书音点开手机屏幕,纤细的手指飞快的落下一行字:【昨晚为什么不拦着我?】

  棠溪很快发来昨夜聊天记录的截图。

  凌晨一点半。

  棠溪:【你还好吗?要不要我现在带人过去救你?算了算了,我还是报警吧!等着,我马上过来。】

  【放心,轻松掌握全局。】书音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谁要是上来破坏我的好事儿,我跟谁没完!今天要是没让他给我跪下给我叫爸爸,我书音两个字倒着写!】

  书音想起来了,燕辞趴在茶几上写包~养条款的时候,她确实给棠溪回了这几条微信。酒这玩意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完了既**又失财!要是能时光倒流,她真想回到昨天晚上掐死自己。

  棠溪现在特别好奇,【燕大佬昨晚真跪下叫爸爸了?】

  书音:【没有,我叫他爸爸了。】

  电话那端的棠溪想提醒她,燕大佬昨晚发的那条求包~养的动态,好像只有书音可见……

  但很快,她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工作战里。开律所这事儿吧,还真不是人干的!杂七杂八的事情堆在一起,很快就岔开了棠溪的注意力。

  书音瞧着没了动静的手机屏幕,疲倦的躺在沙发上,用力地嚼碎了口中的润喉糖。

  “主编,会议室准备好……”助理凯莎刚推开主编办公室的大门,就看到书音后背靠在了手工定制的真皮座椅上,一双漂亮匀称的大长腿随意地架在桌上,细高跟鞋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就是那张清丽的小脸,杀气腾腾的,一看就特别不好惹。

  她赶忙低头,退了出去。

  上午十点半。

  书音准时出现在会议室,然后大家开始围绕新一期的杂志封面人物的选题展开讨论,副主编Emily第一个站出来,“我建议,我们接洽一下燕辞。”

  台下立马有人附和,“对!这两个月最火的就是他了。”

  有人反驳,“拜托,大佬一直都很火好么!自从他创立英慈娱乐以来,他的热度就没降过。”

  “我们以前接洽他那么多次,哪次成功过了?”有人提出异议。

  Emily轻咳一声:“这次不一样,他都破产了,我们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试一试?”书音转着钢笔,“在座的,现在有人能联系到他本人吗?”

  众人纷纷闭上了小嘴,空气一下变得安静。

  Emily看着双手架在下巴上的书音,也不敢再搭腔。她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书音家庭背景的人,也知道,在书音这人畜无害的外表背后,藏着一个眼光毒辣,手腕厉害的女主编。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其他人说得再多也没有意义。书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场头脑风暴彻底结束了,书音压下唇角笑了笑。放下钢笔,让助理打开PPT,调出几个有档期的超模资料,“选一个,选好通知我。”

  书音这头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棠溪也总算抽出时间,给她打了个电话,“昨晚的事儿闹大了。”

  “嗯?”

  “你去看姐妹群。”

  姐妹群,是圈内一群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创的玩乐群。上流圈子里的富二代大概分为两个流派,一个是各方面都十足优秀的继承人,像书音名义上的哥哥书澈那样的。另一个就是群里的这群以书音为首的纨绔子弟,成天只知道败家啃老,日常活动就是酒肉party。

  书音点进去一看,可热闹!一个个的正在群里吆喝,争着抢着要排队叫价包~养燕辞。

  她翻着聊天记录,一群狐朋狗友,已经从最开始的卡地亚皇家宝石,叫到了拿破仑亲传戒指,还有什么唐伯虎书画真迹、宋朝名人山水画,简直应有尽有。短短不足十二小时,他们已经从最开始的两百来万,叫到了一个多亿!而且还有持续增长的趋势!

  想起自己之前给燕辞的那张卡里仅有的几千万,书音的脸色一沉。飞快的在群里敲下一行字:“想包燕辞的,是不是得找我问个价啊?”

  刚刚还在疯狂刷屏的群,忽然之间安静如鸡。

  书音直接给燕辞发了一条微信:【在哪?】


  燕辞给书音回了一个地址,才继续讲电话,“刚说到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秘书魏征的声音:“燕总,我们在走法、院竞拍程序的时候,清崖湾的房子上了热搜,要压下来吗?”

  “不用。”燕辞听见熟悉的轮胎摩擦声,嘴角弯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挂断电话,拖着行李箱走进了书音公司旁边的房产中介公司。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姐姐快步跟上,拿着单子给他详细介绍租房。

  书音把车停在门口,滑下车窗,听到了中介小姐姐清脆的声音,“这一室一厅很不错的,采光也好,坐北朝南。距离主城区只要转两趟地铁就到了。价格也不贵,一个月四千五,押一付三。”

  “太贵了。”燕辞沉默了一会儿,问,“有没有更便宜的?”

  中介小姐姐沉默了一下,满带着少女情怀的表情,害羞地说:“那,您考虑合租吗?合租要便宜一点。”

  “有推荐吗?”

  “其实……我舍友前段时间刚搬走,正好空出来一个房间,要不我带您看看?”小姐姐说着就要帮燕辞提行李。

  “啪”的一声,书音摔上了车门,一双明晃晃的大长腿瞬间吸引了全部工作人员的注意。

  现在的小姐姐可厉害!动不动就敢把陌生男人往家里带呢!

  书音斜倚在车门上,“我是不是打扰二位好事了?”

  中介小姐姐的脸色有点难看,众目睽睽下,她呲了句,“这儿不能停车的不知道吗?你谁啊?”

  “我女朋友。”燕辞说完,夺回自己的行李,走到了书音身边。

  书音斜了他一眼,清冷一笑,“我可没有一个穷到需要和其他女人合租房子的男朋友。怎么,昨晚给你的钱那么快就花光了?”

  这话消息量有点大啊!

  小姐姐疑惑的看向这个长得极为养眼的男人,只见他云淡风轻地回,“拿去还债了。”

  书音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宣布破产,没想到还欠了一屁、股债,难怪高贵如他,竟也在朋友圈发了“求包~养”这种动态。

  他穷成这个样子,难保不会见钱眼开!

  “上车。”

  书音绕到驾驶座,拉开了车门发现燕辞还站在原地,“怎么?还要我亲自把你抱上来?”

  燕辞掂了掂手上的行李,“你没开后备箱。”

  燕辞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手提包,书音这小暴脾气,拎着两样东西就给他塞进了后座。

  燕辞特别老实,上了车也没问去哪儿。

  她不说话,他就配合她保持沉默,搞得书音心情越发烦躁。

  她把车停在车、库,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

  这是她常住的公寓,距离杂志社只有五分钟车程。

  书音开了门,还没摸到电灯开关,就被燕辞摁在了门板上。唇齿相接的那一瞬,她闻到了燕辞身上独有的木质香调。

  他捧着她的脸,温柔地汲取着她的呼吸,像对待久别重逢的爱人。

  书音没被人这么吻过,昨晚做的时候,都是凭着一股狠劲纠缠到底的。

  她的呼吸逐渐开始困难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攀上了对方的腰。燕辞是真的挺有经验,一个吻就让人四肢无力。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交织在一起,点燃了燕辞本能的浴望。他火热的吻一路向下,然后扯开了书音的高领针织衫。


  燕辞刚动情的吻上书音的脖子,后脑勺的头发就被一股不可抗的力量揪住了。书音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后扯了十来公分。

  “嗯?”男人低哑的声音从喉咙溢了出来。

  书音终于摸到了开关,房间大亮,两人狼狈的神情也无所遁形。她皱眉盯着燕辞,“你干什么!”

  “你带我回家不是为了……”燕辞把目光落到了书音的胸前。

  书音一把推开他,“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

  她把他的行李箱踹进了客房,燕辞也终于看懂了她的意思,“你是打算单纯的留我在这儿过夜?”

  “不愿意是吧?”书音往沙发上随意地一倒,“姐姐人美心善,这是出于人道主义援助精神才收留的你,你要是不愿意,大门在那边。”

  “我住客房?”燕辞问。

  书音呛他,“要不我把主卧让给你呗?我睡客房你看行吗?”

  燕辞微微一笑,“要不一起睡主卧,我看你床挺大的。”

  “我看你这心也挺大的。”书音把包扔在沙发上,警告燕辞,“住在这儿没问题,但是我有几点要求。第一,没我的同意,不准进我的房间。第二,浴缸是我的,你不能用。第三,不准带女人回来,野~男人也不行。有朋友过来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不过就你这狗脾气,破产了估计也没什么朋友了。”

  书音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说:“暂时就想到这三点,剩下的以后再补充吧。”

  也不等燕辞同意,她就拿着家居服进了浴室。一天的劳累之后泡个澡,是书音最喜欢的业余活动。把浴缸里的水调整到适宜的温度以后,她就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刷起了微博。挂在热搜榜第一名的就是#燕辞清崖湾别墅即将拍卖#。

  书音给棠溪发微信:【你知不知道清崖湾别墅的起拍价?】

  棠溪回了一通电话过来,“清崖湾你就别惦记了,有消息说你哥志在必得。”

  “我哥?”书音语气骤然冷漠,“你说书澈?”

  “对啊!小道消息都在传,他打算把清崖湾的房子拍回来送给燕大佬。”书澈和燕辞相识于高中,从那时候起,他俩关系就很亲近。甚至有传闻说,他俩其实是一对儿。虽然棠溪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当初燕大佬公司资金链断裂时,为什么书澈没有伸出援手,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关系交好的事实。

  棠溪问:“你对那房子有兴趣?”

  书音漫不经心,“买套房子套小情儿欢心,这不是正常流程?”

  “屁的个正常流程,你就是和书澈过不去。”棠溪知道书音的个性,也没继续揪着这事儿不放,“我回头帮你关注着,有消息再通知你。对了……”

  “嗯?”

  “我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遇到书笑了。”

  书笑,书音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也是书家如今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自打出生以来和书音就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棠溪说:“我听她那个意思,今晚应该会过去找你。”

  “什么?”素来淡定的书音,突然从浴缸里惊坐而起。

  棠溪备不住笑了,“你这什么反应?被个小丫头片子吓成这样,不会是家里藏、人了吧?”

  还真被棠溪说中了,书音裹上浴巾就冲了出去。

  一出门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仙境,屋子里充满了白色的雾气,缭绕的烟雾把报警器都惊动了。书音被呛得猛的咳嗽了两声,“燕辞!!”

  一个高大身影从开放式厨房里钻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不符合气质的大锅铲,还围了一条并不合身的小围裙。

  书音一肚子的火气不翼而飞,甚至忍不住牵起了唇角,“你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燕辞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模样有点狼狈,他扔了锅铲,走到书音身边,“如果非要这么说,你可以理解为我想跟你殉情。”

  “你就是想烧了我的房子!”书音打开窗户,把屋子里的烟雾散了大半,终于看清厨台上的一系列作品。

  糊成一团的面条,还有勉强能看出本体的煎鸡蛋。她强忍住笑意,问燕辞:“鸡蛋面?”

  “意大利面。”燕辞肃着一张英俊的脸,神色自若。

  书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想毒死我吧?”

  “本来是想讨好你的。”燕辞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厨台,自己都嫌弃地说,“如你所见,这是个错误示范。”

  “不会做饭就别勉强自己了。反正……”书音捏着他的下巴,“我看中的只是你的脸而已。”

  言下之意是,除了这张脸,你根本就一无是处。

  这话侮辱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书音以为,就燕大佬的脾气,怎么也忍不了。谁知,他解了围裙就将她压上厨台,“小金主说得没错,确实不该在这事儿上浪费时间,要哄你开心,还是得从技术入手。”


  燕辞从不抽烟,所以身上没有烟草味的气息,只有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自然又干净。他说话时,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书音的心率紧跟着加快。以前没发现,燕辞的皮肤这么好,白得像瓷,剔透如玉。一个男人,生得这样好看,要是放在古时候,也得是个男版苏妲己。

  书音觉得自己被他的表象迷了心智,一点都不奇怪。她双手搭在燕辞的肩上,“友情提醒一下,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小情人。”

  她裹着松松垮垮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黏在突出的锁骨上,一双眸子如含春水似的盯着她,还端着一口又软又糯的调子勾他,却不许他主动,小丫头真会折磨人。

  燕辞喉头一紧,松开了一颗衬衣纽扣,他刚要开口,门铃、声骤然响起。

  书音终于想起自己急忙跑出来的目的,她抓着燕辞的手,把他塞进浴室,“我没叫你不准出来!”

  书音转身要走,燕辞把人扯回来,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让我躲着?”

  “金屋藏娇,没听过吗?”书音嘴角勾起邪妄的笑,狡猾得像只狐狸。她掰开燕辞的手,把他反锁在浴室里,不带一点手软的。

  书笑在门外站得腿都酸了,书音才终于磨磨蹭蹭地开了门。

  “你是从小缠过脚吗?走路这么慢!”书笑瞪着书音,一脸不悦。

  书音砰的一声把门摔上,透过可视电话问书笑,“有什么事?”

  书笑气得瞪圆了眼睛,“你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数吗?”

  书音粲然一笑,“我妈死的早,教得不多。你妈倒是命挺长的,怎么没教你,上门拜访别人的时候,态度要客气点。”

  “你……”书笑气得把包砸在门板上,“你把门打开!是奶奶让我来的!”

  听到“奶奶”两个字,书音这才勉为其难开了门。

  书笑鞋子都没脱就冲进了客厅,破有一种占山为王的气势。她今年18岁,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皮肤偏小麦色,看起来很健康。一双逆天大长腿随了他爹,穿着高跟鞋比书音高半个脑袋。模特出身的小姑娘,17岁那年就已经享誉国际。她有骄傲的资本,为人也确实不怎么谦虚。

  她一进门就掩住了口鼻,“什么味道这么恶心,你住的是狗窝吗?”

  “趁我把你丟出去之前,有屁快放。”书音坐在沙发上,摸一支烟夹在指尖。

  书笑特看不惯书音的肆意放纵,她觉得这样做无异于是在丟书家的脸。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奶奶后天生辰,让你有空就回去。不过我看你这么浪,应该没空吧?”

  书笑一进来就看到了扔在沙发上的男士外套,中规中矩的款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想来外套的男主人也十分普通。

  她轻讽出声,“姐姐还是要注意身体,外面有病的男人可多了。别到时候搞出人命来,名不正言不顺的,闹到人尽皆知就不好看了。”

  “有什么不好看的。”书音把烟点燃,抽了一口,“你当初不就是被书淮安这么搞出来的么?”

  书笑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书音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要不是你妈横刀夺爱,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等着投胎呢!你妈才是第三者!”

  “你要实在这么惦记我妈,送你下去陪陪她也不是不行?”书音陷在沙发里,凤眸潋滟,那目空一切的姿态,让书笑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不吐不快。

  “你和你妈还真像!都爱养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书音淡淡的瞥了书笑一眼,“那可不嘛,当初我妈养你爸那么多年,也挺不容易。”

  “那你是承认自己养男人咯?”书笑好不容易抓住了书音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书音倒是不怕她找茬,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燕辞的关系。她刚想跟书笑打太极,把话题绕过去,浴室就突然传来了一阵水流声。

  燕辞刚刚做饭的时候弄脏了脸,这会儿正在认真清洗,他全然忘了,自己此时是被书音金屋藏娇的“野~男人”。

  书笑听到浴室传来的水流声,倏地笑了,“姐姐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书音给燕辞发微信:【你在搞什么?】

  【洗脸。】燕辞毫无悔意地问,【要不我出来解释一下?】

  解释个屁!要是让书笑知道她和燕辞住在一起,那保证这消息马上就会传到书澈耳朵里,书音还没打算现在就和书澈正面刚。

  她命令燕辞,【老实待着。】

  书笑见书音不为所动,干脆直接去拉浴室门,用力拽了两下没打开,她回头又是一阵哂笑,“姐姐把人藏得这么严实,是太丑了见不得人?”

  书音微微一笑,“是啊,满脸脓疮。”

  刚关了水龙头的燕辞,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咳嗽了一声,“老婆,我内、裤忘拿了。”

  书音咬咬牙,“要不你果着出来呗。”

  “那我出来了?”燕辞配合着拔高音调,作势拧了一下门把手。

  书音冲着书笑狡黠地勾起唇角,“你应该不介意吧?”

  书笑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脸皮还没厚到这种地步,在她眼里,书音就是什么丑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说不定浴室里那个野~男人真会果着出来。

  她攥紧了包逃出去,还不忘警告,“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可千万别让我们书家陪着你丢人。你要是敢把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往奶奶的生日宴上带,你就等着……”

  砰地一声,书音把门关上了。

  真是聒噪得要死。

  她取来钥匙帮燕辞打开房门,“你可以出来……”

  话刚说到一半,书音就傻掉了。

  入眼的燕辞,解开了白衬衫上的最后一颗纽扣,露出了肌理分明的小腹,漂亮的人鱼线,一路延伸进了黑色的西裤。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落在裤头。

  书音若是晚来两秒,大概,裤子就脱了……

  “还看?”燕辞挑眉,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回应他的,是书音疯狂摔门的声音。

  书音也不知自己吃错了哪味药,心跳的频率远超平时,浑身像是被火燎过似的,喉咙又干又涩。

  她拐进厨房取了一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的身材竟然这么好!

  书音撩开衣服,偷偷摸了一下自己平滑的小肚子,虽然没什么赘肉,可是也毫无线条可言。这么一比,简直输大发了!

  还以为对方是只白斩鸡,谁知人家偷偷充了气!你说气人不气人?!

  书音默默的给助理凯莎发了一条微信:【给我办张健身卡。】

  凯莎大半夜的被微信震醒了,看到消息以为自己在做梦,倒头又睡。第二天一早醒来,确认了一遍手机,发现竟然不是梦!

  就主编这魔鬼身材,还要健身卡?那她们这些普通人还活不活了?!

  果真是越优秀的人,对自己的要求越是严格。凯莎挑了几家合适的健身房供书音选择。

  书音说干就干,下班后去健身房泡了一个多小时,还跟私教敲定了一个月的马甲线速成课。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家中,仿佛已经拥有了漂亮的马甲线。

  燕辞就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音看不懂的原文书。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白色的浴袍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光滤镜。衬得他比身旁那几簇姹紫嫣红的绣球花还要耀眼。

  摇椅、花茶、保温杯,这人是来她家养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