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婉胸口也冒着血，面色苍白，靠在墙边。
我立马将杜婉送去医院。
进手术室前，她几乎是乞求般看着我。
「这一刀，是我欠你的，也是我欠杜瑜的。」
「你能够原谅我吗？」
我没有回答。
我没有资格原谅她，更没有资格代替杜瑜原谅她。
蒋山被警察带走，也送往医院。
还没到医院之前，就已经死在了救护车上。
杜婉情况也并不好。
回看地下车库的监控，我才知道，原来是蒋山先捅了杜婉一刀，她强忍着痛，拔出尖刀，一刀将蒋山毙命。
什么所谓的白月光，在真正的生死利益前，显得如此可笑。
很巧的是，给杜婉做手术的，也是给杜瑜做手术的那个医生。
杜敏躺在病床上，恍惚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杜瑜。
「赵邵，这一世，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婉。」
「若是有下一世，我一定会补偿你们。」
看着她苍白面容，我在心中默念。
不必了。
希望来世再不相见。
杜敏弥留之际，指着我的身后，喃喃道。
「小瑜，是小瑜。」
「她来接我了。」
我转身，只看到虚无一片。
再回头，杜敏已经失去了声息。
人死为大。
我按照她的遗愿，把她葬在了杜瑜身旁。
两块墓碑，记录了太多悲欢。
我在两块墓碑前枯坐一夜，先看黄昏，再看黎明。
最后看到的，是我的崭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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