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十八岁那年被骂孤儿,顾清言心疼得不行。
抛下国外的合作,千里迢迢跑到她学校为她撑腰。
那时,顾清言是怎么说的?
“小尾巴,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我的小尾巴要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女孩。”
没有人告诉她,幸福原来是有保质期的。
怎么到如今,她在他眼里变得那样卑劣,而她的伤痕都变成了苦肉计呢?
她难过片刻,转瞬又庆幸。
等记忆清零,所有痛苦都会消失。
在此之前,她只是想看清一些,他心里的情谊到底有几分。
4
按照从前于知秋耍性子的惯例,宾客们留她和顾清言在包厢处理家务。
乱来,荒唐,心理阴暗的流言也在宾客间四散开,传到两人耳边。
光线昏暗,顾清言眼眸低垂坐在她身边。
大概是距离太近,他的每一次呼吸像是落下的吻,让她的心好不安稳。
于知秋贪心地凑近一些,借着醉意闷闷开口。
“顾清言,要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会不会像从前那样疼我。”
句末的尾音,在顾清言低头凝望她的刹那被咽了下去。
这是适合接吻的分寸,于知秋闭上眼有了相应的预想。
可他却猛地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随后慌乱抿了一口酒,脸埋在灯光投射的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知秋,你该找一个男朋友,我不反对你恋爱。”
他认为,这是一个合格的哥哥该说的话。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即便连继兄都算不上。
轻飘飘一句话,字字变成利刃,扎在她心口万箭穿心的痛。
这算什么,是在怪罪她妨碍他找幸福了,所以要把她丢开吗?
于知秋像只将要被人丢弃的小狗,慌乱抓住他的衣角,倔强摇了摇头。
一想到要和除他之外的男人相处,她恨不得立马死掉。
顾清言却在这时,一根一根扒开她牵住衣角的手指,端着兄长的架子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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