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我的回答今天已经告诉许阳了。”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待在病房,白天陪着许阳,晚上抓紧做毕设。
渐渐的,许阳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睡着时我就坐在病床边看着他,努力把他的脸一点点刻画进脑海深处。
又一次从ICU出来后,许阳抓住我的手。
“允乐,带我走吧,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
我看着许阳满含恳求的双眸,实在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许阳抓着我的手因无力微微颤抖,可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在花丛中对我单膝下跪许阳,他说——
“陈允乐,请允许我做你的男朋友,我发誓除了父母,没人会比我对你更好。”
如今,他说——
“陈允乐,我不想浑身被插满管子,死后还要做遗容修复。”
最后,我在征得许阳父母的同意后,花了一天把毕设的所有事宜彻底收尾,和许阳去了新疆。
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蓝天白云相互映衬,牛羊四散来,还能听到牧羊犬的叫声。
我和许阳在这里跳起了交际舞,他把手轻轻搭在我的腰上,眼里只有我。
我亦如此。
半个月后,许阳吐着血倒在我怀里。
他的手死死抓着我。
“陈允乐,说,你要和我,分手!”
“我——”
“求你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我的泪水滴在他脸上,他没擦,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眼底的坚定慢慢变为乞求。
我听到自己说:“许阳,我要和你分手。”
“好……”
许阳满目释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浅笑着永远闭上双眼。
“允乐你怎么哭了!”
被舍友的惊呼声吵醒时,我下意识抬手擦泪,这才回神。
看着四周热闹的一切,我恍如隔世。
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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