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
我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恶心。
“你少在这里假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苏婉被我的话吓得往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她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屿见苏婉被我吓到,顿时心疼起来。
“柳清,你别这么咄咄逼人,小婉她只是个新人,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对苏婉的维护。
我看着他那副护着苏婉的样子,心彻底凉了。
“大度?陈屿,你让我怎么大度?你背着我和她搞暧昧,还让她改我的曲子,现在还来指责我?”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陈屿被我的话激怒,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些事?我都说了我和她没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他的声音提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陈屿,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她连我都不顾。”
泪水不停地流下来,打湿我的脸颊。
我其实很少哭,但是因为这个男人,却已经哭了两次。
他看着我的泪水,眼中终于恢复一丝对我的心疼。
可这时,苏婉突然“哎呀”一声,捂着脚踝蹲了下去。
“陈哥,我好像扭到了。”
陈屿立刻蹲下身子查看。
手指按在苏婉脚腕上时,她还往陈屿的怀里蹭了蹭。
“陈屿,我们谈谈吧。”
他没回头,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
“没看到小婉脚崴了吗?我先送她去医院,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苏婉趁机搂住他的脖子,眼挑衅地向我看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拥着离开。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待我。
现在只觉得满心的悲凉。
纪念日那天,我独自去了乐器店。
当年卖琴给陈屿的那个老板已经退休,新店员指着橱窗里的一把崭新的小提琴说:
“这把是义大利大师手工制作的,可惜了,您来晚了一步。”
“被上一位姓陈的客人定了,还在琴背后刻上字,‘这把琴专属于你’。”
我很高兴。
这家琴行可以说是我们的定情地也不为过。
或许是陈屿发现自己做的不对,专门买来跟我道歉的。
可当晚,我回到工作室时,却听见苏婉在茶水间里打电话。
“陈哥送了把新的小提琴给我,还是义大利大师手工制作的,背后还刻了字呢......”
“他说等拿到音乐节金奖,他就跟柳清离婚......嗯,他说看到她就烦,只会拉琴......”
听到这些话,我的身体如同被冰窖包围。
手中紧紧握着的琴盒,此刻变得无比沉重。
原来,那所谓专属琴,只是我的臆想。
而陈屿承诺给我的,都成了泡影。
我失魂落魄的当回到家里,陈屿就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丝绒盒子。
“纪念日快乐。”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把镶了钻的琴弓。
“知道你喜欢水晶,我便特意找义大利手工大师替你定制的。”
我看着这只闪着不俗光芒的琴弓,心情跌到谷底。
他不是不知道,那把旧琴弓跟了我多年。
为了继续使用,每年我在它身上投入的维护资金都是不小的数目。
这仅仅是因为,那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是我们感情的见证。
“谢谢。”
我麻木地接过琴弓,声音干涩。
陈屿伸手想抱我,我侧身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
“陈屿,你不用再演戏了。我都听到了,苏婉在茶水间说的那些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提离婚?等她拿了音乐节金奖吗?”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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