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晚宁眼皮一跳,抬手拉开车门,“等你把身边花花草草清理干净再说吧。”
像盛阎这样的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所以予晚宁根本就没指望他给答复,直接开车绝尘而去。
——
予晚宁直接开车回到住处。
刚下车,后背忽然被冰凉尖锐刀具抵住。
“别动!”
身后,一个带着黑帽子的男人钳制住她的手臂。
予晚宁心头一惊,当即按住手机边缘键。
“你是谁?”
予晚宁脸色发白,挺直腰身故作镇定询问。
掌心手机你正在拨打紧急联系人。
“谁的电话?”
突然,拨通的手机里传出盛淮之的声音。
她的手机紧急联系人一直都是盛淮之。
予晚宁反应极快,迅速对着手机呼救。
“盛淮之,救......”
“啪!”
手机顿时被打掉,鼻口也被男人粗暴的捂住。
鼻口间都是刺鼻的药水味。
予晚宁挣扎着忽然没了力气。
地上四分五裂手机误开了扬声器,通话还在继续。
“予晚宁的电话,不过我没接。二哥,你也不要接,你答应今晚陪我的。”
“好,这一个月我都完整属于你......”
“唔......”
盛眠眠撒娇,盛淮之嗓音低沉回应,亲吻声格外刺耳。
短短几秒,挑衅后便挂断。
完了!
予晚宁提到嗓子眼的还没来得及跌落,四肢已经没了知觉。
——
黑夜之中,绿色跑车划过市区主干道。
戴着黑帽的男人急速的开着车。
予晚宁被放在副驾,清醒却无法开口说话,更动弹不了一点,只有一双眼睛藏着恐惧。
男人偏头看向予晚宁。
那是一张予晚宁完全不认识的脸。
四十岁左右,赤红的眼底带着疯狂,“盛太太,你老公这么晚不回家在外面陪别的女人,看样子他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爱你。”
老公?
盛淮之的仇人?
他自顾自说,腾出一只手拨打电话。
“喂,哪位?”
片刻,电话传出盛淮之的声音。
“盛淮之!你老婆现在在我手里!”
男人眼底透着兴奋,“你要想她平安回去,现在出来见我!”
予晚宁眸光微闪,努力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呵,我都离婚了,哪来的老婆?”
盛淮之语气不耐,“我不管你是谁,少来这种恶作剧。”
“我说真的......喂,喂!”
男人情绪激动大叫,但话还没说,盛淮之已经挂断了。
予晚宁的希翼破灭。
两次。
盛淮之两次错过她的求救。
盛淮之要真的心里有她,他不会连求证都不求证。
“这个王八蛋!”
男人脸上青筋暴起,猛锤方向盘两下。
行驶歪斜,险些撞进绿化带。
男人恶狠狠看向予晚宁,“盛太太,你老公对我赶尽杀绝,抓不到他,我只能拿你来泄愤了!”
予晚宁眼珠疯狂转动,认出眼前的路是盛家老宅附近山区的路。
盛家老宅所处偏僻的风景区,绕过景区就到郊外山区了!
“呲——”
红灯亮起,一个急刹车。
予晚宁没系安全带,整个人撞到前车窗又弹回座位上,但却意外抬高了坐姿,一张脸能完整露出车窗。
予晚宁试图动弹,四肢却完全没有感知。
“哟,这小车颜色少见。”
平行车道上,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堪堪停在其后,司机声音格外洪亮,“唉,阎爷,我好像在盛家看过这车。”
听到盛家两个字,予晚宁心脏顿时剧烈跳动起来。
她转动的眼眸盯向倒车镜,努力看清后面的车。
开车的司机眼生,后排坐着的人看不清脸,只有一只包着纱布的手却随意搭在窗外,指尖上正转着黄金风火轮打火机。
是盛阎!
予晚宁认出那只手,奋力挣扎。
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纹丝不动坐在原位,就连嘴巴都张不开。
驾驶位上的男人在听到“盛家”也明显紧张。
绿灯还未亮起,他一脚油门踩下。
与此同时,劳斯莱斯后排的盛阎弹着烟灰,探出半张脸朝着绿色迈凯伦看了一眼。
予晚宁的视线隔着后视镜和盛阎对视上。
仅仅几秒,跑车如疾风,后视镜里人车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盛阎到底看没看到她?
即使没看到,也应该能认出她的车。
车开的这么反常,他应该会怀疑吧?
可,盛阎会不会坐视不理?
予晚宁看着开往方向越来越偏,心口犹如塞了棉花,快要无法感知心跳,就连呼吸都不畅。
半小时后,车子直接开进郊区废弃厂房。
停车刹那,予晚宁意外发现指尖有了知觉。
意识到药效过了,她不动神色留意周遭和男人的举动。
厂房里有个简易的帐篷,一张破旧的椅子,还有个废弃的木箱子,地上到处扔着泡面盒。
能看出来这男人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就在男人拔下车钥匙下车找绳子时,予晚宁以最快速度推开车门朝外跑!
“贱人!别跑!”
男人一转身看到跑出去的予晚宁,忙追了出去。
厂房外,没有一盏路灯,满天星星倒是能映亮基本路型。
但予晚宁有夜盲症,这样亮度对她来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漆黑一片。
予晚宁呼吸急促起来,心底和脚步都开始发虚,怎么也迈不出去。
爸爸,别把我关起来,我害怕!
你给我进去,别留在这碍眼,等我拿到予家的钱再放你出来!
予晚宁脑子里不断重复早该忘却的记忆。
她浑身带着伤痕和烟疤,强硬被亲生父亲踢打塞到行李箱里。
又是这么黑暗没有一点光亮。
予晚宁仿佛又被塞到箱子里,空气稀薄,一步都挪不动。
人的童年阴影,仿佛怎么努力都无法克服。
大脑是清醒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
面对黑暗除了极致的恐惧,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个贱人!”
男人一把抓住予晚宁,迅速用绳子将她捆绑好,咬牙切齿骂道:“你和盛淮之还真是天生一对,都特么耍老子!”
予晚宁被重新带回厂房,男人直接打开木箱子,“看来不把你关起来,你是不会老实的!”
看到陈旧的木箱子,予晚宁脸色都白了,挣扎道:“我和盛淮之已经离婚了,就算你要报复他,也不应该抓我!”
“别想骗我!”
男人完全不信,“盛淮之妹妹亲口告诉我,你是盛淮之最爱的老婆,只要杀了你,盛淮之就会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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