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冰还冷，“记住他，以后要离他远一点。

  怎么离他远一点呢？  钟烨被祖父喊去促膝长谈的时候，钟庭就含笑在我身边坐下。

  “三年之前，我见过一个叫作阿蔚的小姑娘，但她不是你，你是谁？  我没回答，提起裙边要走。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手中琥珀色酒液折射出碎光，“我的弟弟很聪明，唯独在阿蔚的事情上偏执，偏执到可以忽略显而易见的漏洞。

  我停下脚步。

  这个容颜灿烂好似朝阳的男人露出一个明朗的笑，眼睛却殊无笑意，冷酷像深海。

  “告诉我你的目的，否则我会把你送回俄罗斯。

  我打量他，淡淡说：“送回俄罗斯又怎样呢，无非是继续过上被酗酒的老父亲殴打猥亵的日子。

  我靠近他一些，从他手里拿过酒杯，把烈酒一饮而尽，回敬他一个灿烂的笑：“我在赌场那种地方活下来了，还会怕再回去吗？  草地真柔软，偶尔有小花拂过我的脚踝。

  一点也不像记忆里俄罗斯无穷无尽的冬天，永远惨白，永远阴冷，永远开不出花朵。

  钟烨走过来，揽住我肩膀，狭长的漂亮眼睛里盛着冰冷味道，笑容淡淡，“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我无辜地贴近他：“你哥哥说有机会要带我去俄罗斯，但是，我更希望和你一起去。

  我不知道钟庭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他邀请我和钟烨一起去射击，却在弹无虚发之后，把枪口对准了我。

  六月的天，骄阳似火，我却如坠冰窟，眼前只有黑洞洞的枪口和钟庭嘴角的冷笑。

  我戴着隔音耳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有许多人围了过来却又不敢靠近，焦急地劝阻，钟庭置若罔闻，只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原本是特别害怕的，但当我意识到他在欣赏我的恐惧时，我突然很恼火。

  你又算什么，钟庭。

  我摘下了隔音耳套，用力丢在一边，耳套弹了弹，落在他脚边。

  钟庭上位者高傲的面具出现了第一条裂缝。

  我往前走一步，伸手去握他的枪管，失控道：“你开枪啊，你有种就开枪啊，别让我瞧不起你！  钟庭阴鸷地看我，下一秒，他的枪被一把推开，有人挡在了我面前。

  钟烨。

  他盯着钟庭，一双漂亮的眼睛流露出狠绝。

  身量相仿、容貌相似的兄弟俩，面对面站着，一着黑，一着白，脸孔是如出一辙的凶狠。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