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趁着没人,去会会那黄道士的,眼下,只能等晚些时候了。
那厢,芳姨都提着食盒跨进书房的院门了,才猛地想起来什么。
“哎哟!瞧瞧我这脑子!”
她抬手拍了拍额头,低声嘀咕,“本来是要问她,是什么路数进的府,如何跟了四爷的,这一打岔,竟然忘了。”
事已至此,芳姨叹了口气。
下次再要问,还得找合适的时机。
抬眼看了看书房的门,芳姨想到了什么,连忙提着食盒拾阶而上。
掀帘子进屋,屋里只有聂混一人,他正靠在围椅上,像是在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睁开眼,瞧见是芳姨,聂混便淡淡含笑,站起身从书案后走出来。
“让他们送过来就是,芳姨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芳姨笑的慈爱,将食盒搁在桌上,里头的饭菜一一摆出来。
“老奴闲着也无事,正好有话想跟四爷聊聊,就过来了。”
聂混在桌边坐下,笑看了她一眼,持起箸子。
“爷知道,白夭的事儿,迟早要与你们说的。”
芳姨抬眼看他,神情无奈而慈爱,跟着坐在桌边。
“那您说说吧,说清楚了,老奴这心里,也好放心啊。”
“四爷,这么些年,您身边总也没个女人照顾,又拒了大帅给安排的婚事,独自带兵闯出来,老奴始终盼着您早日成家,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疼您。”
“如今您突然收人了,老奴是替您高兴的。只是这突然冒出来的白夭姑娘,底细不清楚,怎么想都心里没底,担心的很。”
聂混垂着眼用膳,听她说完了,便清浅一笑。
“白夭的底细,爷十分清楚,这一点上,爷还不好糊弄,你们大可放心。”
至于她是不是知冷知热,是不是他的房里人。
这话他没承认,也没解释太多。
听他说完这句,芳姨等了片刻,也没等到他再开口。
她脸上笑意一僵,低了低头,仔细看聂混的脸,小声试探。
“四爷,就,没了?”
聂混眼睑掀起,望着她点了点头,神情淡漠。
“她的底细,爷都心里有数,这就够了。”
芳姨唇角抽了抽,心说,这跟啥也没说,有区别吗?
合着,还是白问一场。
聂混垂下眼,默默用膳,没理会她一脸欲言又止,随口问了一句。
“白夭呢,在做什么。”
芳姨张了张嘴,捏着手叹息一声,如实回话。
“裁缝量完了尺寸,已经走了,白姑娘,这会儿应该在自己屋里用膳吧。”
用膳?
聂混持着箸子的手一顿,眸光微动,没再吭声。
入夜,地牢入口。
伫立值守的几个大兵,在凛冽寒风里,寂静无声一动不动,像是几座雕像。
一股夹着雪絮的迷白烈风呼啸而过,廊檐下吊着的冰锥子都被这股邪风卷断,咔嚓一声碎在地上。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举起枪支,小心翼翼凑近了。
低头一看,只看到雪地上碎成几块儿的冰。
大兵抬起袖管,擦了擦流淌下来的鼻涕,又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并无异常,才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另外几人见状,也各自收回视线。
地牢之外,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而此时,地牢之内的黑暗甬道内,清脆的脚步声悠幽回荡。
哒,哒,哒……
回声在清冷幽暗的地牢上空盘旋,闻之惊悚非常。
脚步声越来越近,关在牢房里的黄半仙儿背脊发麻。
小老头揣着手,缓缓侧头,看向铁门之外。
墙上唯一的窗洞,投下清冷的月华光束,正照射在铁栅栏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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