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我本来想等灵越妈妈再大一些，听说你找好人家才急着去提的亲。’’

‘‘你知道就好，过去的事就算了，接班还来得及，今天就去把这个事给办了！‘‘外公不紧不慢的说着。

爷爷心虚的抬头看了看外公，急切地说：‘‘那不行。‘‘说完又赶快停下，低下了头，‘‘我是想让他接班的，可是你看他三叔，事事不成，不让他接班将来恐怕都说不来老婆。’’说完又抬头看了看外公。

‘‘你终于说实话了。可你总不能逮着你家老二一个人祸祸呀。‘‘

……

“我家里再穷，从来也没有做过两样饭。大的小的吃一样的。干活的连肚子都填不饱，不干活的细米白面养着。孩子回去跟她娘说，我还把她娘俩骂了骂。‘‘

‘‘哪有的事？是不是孩子小，做给孩子吃的。‘‘

外公瞟了爷爷一眼，‘‘这样的，抱在怀里的才叫孩子，你家十五六岁的孩子抱在怀里？‘‘

爷爷抬头，低头。

‘‘不提分家另过的老大一家，七个人就两个人下地。孩子孩子不给看，一屋子大人吃东西让孩子看着，你这老脸是怎么说的出，是我让你丢脸的！‘‘

爷爷抬头，低头。‘‘我真的不知道！朋友这么多年，你还不信我？‘‘

‘‘你不知道一家做两种饭？还是说你在家没看到他们吃的和你的不一样。还是家里的细米白面你没吃过。你家老婆子可是说，你吃不惯家里的饭，那些都是特意给你做的。‘‘

爷爷抬头，低头。

‘‘你教书的时候工资有三十，官越做越大，调到乡里工资不可能还没有三十吧？外头可都传你仁义，不管谁去乡里找你办事，你还管饭。怎么着，对外人仁义，管得起饭，对自己儿子连饭也不能管饱。

……

“怎么着都是你的家事，我不能管得太宽。你要把灵越送人是怎么回事？

‘‘人家是乡里的，没闺女，灵越去就是享福的。人家还说给一百块。‘‘

外公忽的站起来，又坐下，开口道‘‘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当着我的面能这样说，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我的面子是一点都不肯给了？‘‘

爷爷抬头，低头。

‘‘孩子和我说想分家，我还骂她。原来不是孩子的错，是我这么多年，看错了人呀！’’说完外公起来深深的鞠了个躬。

爷爷抬头，低头。

‘‘分家吧，趁你我情分还在，我这个老脸你还能在你这里说上话，今天就把家分了吧，让他们自己过去。’’

‘‘分家就分家！马上种麦了，除去麦种，就三袋麦，你们就两个人吃饭，给你们一袋不少了吧。家里东西你看中什么你说话。’’被怼的爷爷生气的说。

‘‘一袋麦子也行，你管把地种好给他们。我再添点也能过个年。‘‘

‘‘都分家了，还管给你种地？哪有这种道理。’’

‘‘爹，我同意，只要分家我都愿意，分家了我们就可以自己决定灵越怎么养！’’爹听到爷爷肯分家，急着说。又好像醒悟一样，站了起来：‘‘对！只要分家了，分家了孩子就是我们自己的，我们自己决定，自己养。’’

‘‘那不行，人家答应给一百，那是我准备给老三结婚用的。’’爷爷说。

‘‘行，咱们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现在就去！离完婚，我就带上我一家老小去乡政府，在你单位门口给你宣传宣传。你一个吃公粮的，养不起孙女，要把孙女卖掉给你儿子娶亲。‘‘说完，外公就把灵越递给她父亲，拉着灵越爹娘就要上街离婚去。

看到外公这样，爷爷急了，‘‘亲家，亲家，你这样让以后我怎么做人。咱们再坐下来谈谈。你说怎么分咱们就怎么分。’’

‘‘灵越娘的嫁妆一个不能少，地不能少，两袋麦子，两袋玉米两袋红薯，灶上一套做饭的东西。不接班不养老你也是说过的，以后都不养，他们现在住的那间房子归他们。以后再盖和你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被子都盖了，拿不回来。’’

‘‘拿不回来就拿你三儿子的喜被子。’’

‘‘麦子不能多给，最多给他们一袋红薯，一袋玉米。他们还要把麦种好秋收

好。’’爷爷咬了咬牙说。

‘‘行，分家后灵越和你们没关系，活不养死不葬。你写好字据，我让他们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