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念:“如云,你先把这些东西送到府上去,我自己一个人逛逛一会就回来。”
如云:“好,公主你早些回来。”
许姝念:“嗯。”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身强体壮的奴隶,皮肤白皙带回家也可伺候人。
(这粗壮的声音是从一个人群堆里面发出来的,一个彪形大汉带着一个束发青年。
该青年的眼神清澈明亮,头发乌黑应该以前经常打理,手上也没有老茧,应该出生在富贵人家,至于为何沦为奴籍,这就不言而喻了)许姝念正想着,一记鞭子打在青年的背上将许姝念的思绪打了回来。
许姝念见到众人都不管这青年的生死只管看戏。
那么一瞬间,许姝念好像看到了在宫中同样被欺负的自己。
小时候的许茞也是一样拿着鞭子使劲的抽自己说自己是没娘要的孩子,说父王一点都不在乎我,说我活着就是祸害。
要是敢反抗一句就会被打得更狠,我只知道忍就可以少挨打,便对她们的辱骂置之度外。
许姝念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仿佛是为了救赎以前的自己人群中大喊说:“住手!”
被打的少年微微愣住了,没想到是一个小姑娘。
许姝念说的第一遍没人听见,人群中嘈杂起哄的声音压了下去。
许姝念又说:“住手,住手,住手!
你们没听见吗?
他做错了什么?
(这句话像是对以前欺负自己的人说的)那个彪形大汉看到是一个小姑娘在大声说话,便注意到了,看到不像闹事的便说:“你出多少钱?”
许姝念:“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不要在这里兜圈子。”
彪形大汉说:“五百两!。”
许姝念:“人命可贵,若这五百两真的可以救一个人的性命我自然愿意救,可是 人命己经成了你挣钱的手段,断然不会出这钱,但是这人我也要救。”
彪形大汉说:“那你这意思是想明抢了?
还是想美救英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新桥段,可是在我熊平天手上救人的人还没出现!
劝你识相点,别在这里捣乱,看你像官家小姐,俺老熊不愿意得罪你,快走。
许姝念说:“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此时手上的也是个官家公子,这位公子一看,手上并无老茧根本不像长期干活的样子。”
熊平天(听完这番话,明显是有些慌了,但是表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那那又怎么样,俺收到他的时候,他己经是奴籍了,报复不到我头上,哼。”
许姝念见他有些动摇便说:“你认识裴衍吗?”
熊平天:“裴将军?”
许姝念:“看来你是听说过的,我与裴衍可是故交,你不信叫他过来我们当面对质,我在这里等你。”
熊平天:“我自然是认识裴将军的,这景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既如此,那我也算得上是故交的朋友嘿嘿嘿,给你便宜点儿 三百两 。”
许姝念:“我可不跟人贩子交朋友。
出门就带了一百两,刚才花了五十两,还剩五十两,你放不放人?”
熊平天听到价钱少了这么多,便开始卖惨说:“老天爷啊,欺负人了,官家小姐欺负人了,这奴隶我花150两收的,他却只给我50两,要抢人啊~许姝念(眉头紧锁,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难缠)正欲要说话时......有人说:快看!
是裴将军裴衍,定是从军营刚刚练兵回来。
裴衍正骑着马,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许姝念,便停下马来,向许姝念行了个礼说道:“十公主。
(许姝念心想萧衍认识我?
刚才以为吹的牛要破了,结果他认识我吗?
可能在宫中见过吧,我记得我一首看到的都是他的侧颜算了不想了)”身边的人一惊,都在说:“是公主啊,听说啊是嫁给了东凌国质子二殿下啊。
咱们也得罪不起呀,是我听说十公主在宫中并未得宠,陛下都不来看她....眼看众人故说纷纭。
许姝念也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他仍记得要救这位青年,便说:“裴将军可否借我些银两?
我想要赎下这个奴隶当侍卫。”
裴衍:“公主要多少?”
许姝念:“我今日出门没带多少银两我这里还有五十两,向你借一百两足矣。”
裴衍从腰间掏出了钱袋扔给了熊平天说道:“这里一共是二百两,找个其他的谋生吧。”
收到钱的熊平天对裴衍说:“裴将军说的定牢记于心,多谢裴将军。”
又看向许姝念说:“多谢公主,鄙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望莫要放在心上是啊。”
(说完行了个谦卑的礼,熊平天兴高采烈的走了)裴衍说道:“十公主,这里人多嘴杂,不如我将他带到我府上顺便医治?
许姝念:“也好,裴将军我想一起。”
裴衍(眼底未划过一丝不适说:“好.....(裴衍向姜尚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下马)姜尚向许姝念说:“公主殿下,卑职为您牵马。
(随后那位青年也被安排坐上了马)”许姝念:“有劳姜副将了。”
姜尚不禁疑问但还是没问出口,许姝念看出来了便说:“虽没见过姜副将,但听说过裴将军身边的姜副将同样斩敌无数,看你与裴将军最为亲近,便猜出来了你就是姜副将。”
姜尚:“公主谬赞了,臣不敢当。”
(这一路上都有百姓的欢送声,许姝念心想:“裴衍战功赫赫,武功高超,对人也极好,温柔善解人意,应该有很多人喜欢。
景京中的女子多也芳心暗许,我好像也心悦他,一见到他呼吸都要慢半拍。
但我更羡慕他的自由,在战场上大杀西方,在自己的范围内事情做得极其完美。
)裴衍:“公主,到了。”
许姝念走进府内,看到院内清新雅致,并非寻常武将内院将武器摆放于院内。
相反替代的是几株清新的茉莉花,时不时飘来阵阵花香,使人情不自禁的放松下来,走廊处挂有招风的铃铛,随风而响。
越看越不像是武将住处,越发精巧布置细心,既不花哨也不素雅,院内左侧还设置了一小处瀑布,旁边摆放着一张茶案,还有未下完的棋局,细看一处未掩盖的房门内放置着一架古琴。
许姝念:“裴将军当真是心思细腻,多才多艺之人。
裴衍:“现在边疆战事稳定,百姓安宁,臣在朝中未设文职,日常练兵有空闲就学了些。”
许姝念:“对了,他的伤势如何?”
裴衍:“大夫说伤及了一点肺腑,需要医治些时日,他这伤不宜再走动,不如就在我府上留些时日,他伤好,我便通知公主派人送到府上。”
许姝念:“此番多谢萧将军了。”
萧衍:“公主客气了。”
许姝念推开门走到这位青年面前说:“方便说一下你的名字吗?”
青年:......我叫...裴寒州。
许姝念随手取下一根发钗说:“发钗你拿着,一,是伤好了以后,拿着这根发钗卖了钱找个地方谋生。
二,伤好了以后,拿着这根发钗来公主府找我以此作为信物,做我的贴身侍卫,你有冤情,我只能尽力帮你,你作为官宦子弟,想必也听说过我在宫中过得并不如意,也没有什么大人物倚仗,但好过你自己去,搜寻证据遭到仇家追杀,或许我这里也可以当你的一个避难所,不限制你的自由,但你不能白白去送死,毁了我的名气。
萧寒州(一听到有冤情想要坐起来,被许姝念制止了):“你怎知我有冤情?!”
许姝念:“我不知,只是看你满腔不甘,不是追杀仇人未果,就是被人陷害了。”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但你的眼睛很清澈,感觉不会骗人。
(许姝念一笑)好了,你好好养伤。
(许姝念关上门退了出来)看到萧衍还守在门外,许姝念走到萧衍面前说:“萧将军,我先回府了。”
萧衍:“公主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