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陆天衍抬头，眼神不善。

“你生了与她争夺之心？染春，你忘了你的身份吗？”

“臣妾不敢忘，臣妾一直以来，只是白姑娘的替身，挡箭牌。”

陆天衍现在不肯送走我，是因为白如霜还未受封皇后。

需要我作为宠妃，帮白如霜挡住视线，防止别人翻起旧账。

等他封后圣旨一下，便是再多人反对也是枉然。

我伸出手，露出被折腾得变性的手指骨，露出手腕上的数道鞭伤。

我身上还有许多伤痕，都是因为陆天衍和白如霜的爱情所受。

“臣妾，一直谨记。”

此时这些伤痕成为了我忠心的证明。

“说说为何。”

我依旧低眉顺眼。

“宸妃现在身份已是四妃之首十分尊贵，陛下刚登基，便急着封宸妃为后，但朝野上下可没忘宸妃是曾经的裕王妃。”

“陛下固然雄韬伟略，但也要为宸妃考虑，毕竟朝中尚有裕王旧部，天下泱泱数百万人，人言可畏。”

陆天衍神色松动。

我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

“陛下，等到时局稳定，臣妾会让出皇后之位。”

“朕还会纳妃，也可以有其他选择，你身份卑微，怎堪为后？”

“诚如陛下所说，臣妾一无根基，二无依仗，三，卖身契还在宸妃的手中，怎敢霸占皇后之位不归还？”

说到此处，我抬头，眼中如同初见陆天衍时蓄满了泪。

“臣妾这辈子只想陪伴在陛下身边当个伺候的丫头便心满意足了。”

“若非知道你对我一片痴心，我都要怀疑你，存有异心了。”

“染春，”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朕知道你一直都很聪明，若真要论心机，霜儿比不过你。”

我的心砰砰直跳，面上却是一片心如死灰之色：“奴婢在侯府，帮宸妃喝了太多避子汤，此生已无法生育了。”

“哦？”

陆天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