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口中的爱吗?
只是他的自尊心和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如果她还像上辈子那样纠缠他,他还是不会懂得什么叫珍惜。
桑非晚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如果沈贞不走呢?你怎么办?”桑非晚继续追问。
“我会处理好的。”他不假思索地急着做出回应。
桑非晚沉默半晌,忽然笑了一下。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没有处理好沈贞,我们就和离。”
见她笑了,魏虞衡松了一口气,听她说完这句话,心又提了起来,他有些犹豫:“晚晚——”
“或者我们现在就和离。”
“好,我答应你。”
桑非晚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屏风后,很快她便回来了,手里拿着纸笔。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
魏虞衡看她不容置疑的模样,纠结过后还是执起笔按照她说的写下来了,而后盖上自己的私印。
桑非晚将字据拿起来,仔细看过之后,心头微松。
他有自信能安抚得好沈贞,却不知道沈贞根本不是他随意可以打发的,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点,恐怕要他日后细细品尝了。
虽然他做的事令人生气,但好在结果并不算坏,就这么给她送了一个把柄,她不收都不行。
这么想着,桑非晚的心情又好起来,看着魏虞衡的脸色也温和不少。
“不要忘了你说的话,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做个有情有义,言而有信之人。”
见她面色缓和,魏虞衡终于放松下来。
他还怕桑非晚根本不原谅自己。
想着,他就要上前抓住她的手。
桑非晚将手一藏,皱着眉瞪着他:“等你什么时候解决沈贞,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雾蒙蒙的眼眸水光潋滟,横眉立目也像是娇嗔。
魏虞衡默默地收回了手,喉咙滚动一下。
“走吧,做你该做的事去!”桑非晚赶他走。
只是临时做戏而已,才不想被他占了便宜。
魏虞衡傻傻地点点头,僵硬地转身离开了。
人走后,桑非晚又看了看手里的字据。有了这个,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和离了,相信以他的为人,再想后悔也不会不答应了,毕竟他是个很要脸面的人。
想到这,她赶紧把谨言谨乐叫进来。
“我有任务交代你们!”
谨言谨乐对视一眼,一齐单膝下跪,齐声道:“请主子吩咐!”
心竹心梅抱兰抱菊都瞪大了眼睛,内心:嚯,真有气势!
“挽梅居有个叫沈贞的女子,谨言,你帮我盯住了她,最近不管她有什么动静,事无巨细都要告知我。”
谨言没有多言,低声应是。
谨乐眼里有疑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在问“那我呢?”
桑非晚突然发现谨乐还挺可爱的。
她对谨乐道:“你一会儿拿着我的对牌出府,分散一些银钱给京城里各个底盘的地痞流氓和乞丐,让他们帮我找一个名唤‘冉卿羽’的医女。”
之前让抱兰去找,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不方便用这个方法。
谨乐会武,就不一样了。
让这些下九流去寻人,要比到处走访打听要快多了,他们到处流窜,消息是最灵通的。
两个人领命走了,本以为沈贞那边传来消息会快一些,没想到隔天下午谨乐就回来复命了,说在堰都旁边的焦彧县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是一个性情古怪的医女,周边的人对她的评价毁誉参半,但被她医治过的人都很感激她,只是她不叫冉卿羽,而是叫于青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