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你怎么总是想要放过她呢？
柳如烟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到了。
裴斯年，刚刚是在为了那个女人，凶她吗？
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不好后，裴斯年立马声音温柔起来，如烟，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过的苦，就这么算了。
放心，哥哥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没等柳如烟点头同意，裴斯年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
自从裴斯年从国外回来后，早就身边从上到下的所有人打过招呼。
晚上八点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要找他。
这个时间，是他用来陪柳如烟的。
而对方却似乎固执地不像话，裴斯年不耐烦地挂了三次后，终于还是接了。
什么事？
什么？江芷若不见了？
一群废物。
裴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立刻起身，甚至没有顾及柳如烟，直接冲出了卧室。
走到门口时，好像觉得忘了什么，又折返回卧室。
如烟，早点睡，我处理点事情，一会就回来陪你。
柳如烟没有想到，这个一会，就是彻夜未归。
柳如烟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猛地下坠。
她刚才分明看的真切。
裴斯年跑开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愤怒，怎么......更像是慌乱？
裴斯年消失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整整三天，都没有回来。
空荡的房间，只有柳如烟一个人。
而她的身体也愈来越差，刚走了几步路，便猛地咳了一摊血。
她看着餐桌上枯萎到根茎发黑的花，突然愣了神。
柳如烟从小就喜欢鲜花，裴斯年每隔三天，就会让手下给她订一大束花回来。
花都是裴斯年亲自挑的，他说，交给别人，买错了颜色，我的宝贝是会不开心的。
而如今，餐桌上的花已经一周没有换过了。
花瓣又黑又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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