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儿子为他的妾室生母求来了诰命。
对了,如今他的生母陆姨娘早已不是妾室了。
因我之「死」,国公府里群龙无首,所谓的妾室便顺理成章地被扶了正。
无人记得我尚且「尸骨未寒」。
而我的儿子终于在某日想起了我这个早就该死的人。
他屈尊降贵地亲自为我灌下一杯鸩酒送我归西。
死前我耳中唯有一句:
「母亲,若有下辈子别再让我与生母骨肉相离了。」
他不待我咽气便急急离开,自然看不到我最后竭力写下的那一句话。
好在,这辈子我得以亲口告诉他。
恨意与笑意在我心口几度翻滚,争执不休。
我回过神来,心中既悲又恼,最后想了想还是改了主意。
我直接伸出手重重地打了儿子一巴掌,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莫不是考上了状元便昏了头罢?」
「你怎会不是我的孩儿?」
「你分明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如今还记得生你那日正是冬至,冷得很,生你之后我还得了一场风寒,卧榻月余才好。」
「也因此落下病根,只要吹风便会发作。」
我做势虚弱般的咳了几声。
「你怎会不是我的孩儿?」
「你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戳我的心窝子?」
我捂着心口,字字伤心。
郑青渠被我一巴掌打蒙了,见我如此信誓旦旦,心头闪过怀疑。
却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随即望向陆姨娘,看清她眼中的意思,他当即跪地磕头地大喊:
「母亲早年间做下的错事,何必要儿子多说呢?」
「儿子唯有一愿,求母亲成全。」
我沉默着看着他,良久才哽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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