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公子回家。」
「慢着!」
陈莺歌忽然开口,她掠过众人走到谢飞客尸体旁,纤纤玉手指着尸体脖颈处那道血肉模糊的丑陋缝合线,朗声道。
「诸位,我是情花谷的亲传大弟子陈莺歌,早前赵途音私闯山谷,将我师父研制多年的银霜线偷走,如今师父病入膏肓需要银霜线救命。」
「我瞧见,飞虎将军遗体上的线,便是我情花谷的银霜线,谢夫人,物归原主,我要取走这丝线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陈莺歌振振有词,说罢便俯下身子,伸手就要取走谢飞客脖颈处的银线。
谢夫人一时未反应,气结得倒退两步。
很好陈莺歌,等的就是你迫不及待的狠心。
我比陈莺歌更快,冰凉的手指钳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甩到一旁。
她惊呼一声,狠狠落在雪地上,狼狈不堪。
周岸冲上去护住她,朝着我大发脾气。
「阿音,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那银线本就是情花谷的东西,师姐只是想拿回去给师父治病,你为何动手为难她!」
我没理会周岸,而是转身轻声对着谢夫人颔首。
「谢夫人,飞虎将军身上的银丝线,是我姐……是我缝制的,他为了大庆和百姓努力战死最后一刻。」
「他说谢家祖训,无论生死,活见人,死见尸。」
「死前他中了渭西巫医的毒,若那银线拆了,尸首分离,不出一日,他的尸体将会化为污水消失殆尽。」
谢夫人皱着眉,死死地盯着要破坏她儿子尸体的陈莺歌,厉声道。
「我不管你是哪个谷主的大弟子,若要毁掉我儿子的尸体,那就先杀了我!」
谢家女眷能文能武,一柄乌金大刀此刻正在谢夫人手中嗡鸣作响,陈莺歌断然不会自讨苦吃,果然,她双眸水波荡漾,泫然欲泣。
「我自知谢夫人丧子之痛,可师父待我如父兄,我岂能看他受苦而无力作为。」
「谢夫人,我只是取走一半的银线,断不会伤到将军的遗体。」
在场的人看着陈莺歌娇柔又坚强的模样,生出恻隐之心。
「谢夫人,说到底是赵途音这个妖物偷了东西,现在用在你儿子身上,是不是要还给人家才对。」
「我觉得莺歌姑娘说的没错,我提议换一种线给将军缝上就好了,该把银线还给莺歌姑娘才是。」
「到底是将军已逝,莺歌姑娘的师父还在呢,怎能让活人给死人让路呢。」
「难不成,这谢将军也是跟赵途音一般货色,都是偷拿别人东西的无礼之辈?」
……
「住口!都给我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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