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赶到医院时候，外婆几乎只剩下一口气。

匆忙凑到外婆跟前，我慌乱地握住她的手。

“外婆，外婆我在，你...你别怕，我在。”

可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她身上遍布的插管，看着那冰冷的仪器，我第一次了解到什么叫万念俱灰，就像我梦里所见到的那个刑场一样。

病床上，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湿润地望着我。

要换作以前我一定拿她这种眼神当笑料，可眼下，我对于这种眼神难以忘却，因为它和我在的1978年的那个世界所感受到的一样，真挚而美好。

“最近好像...梦到你了，梦里我..叫你垚垚同志。”

我的泪瞬间落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背上，才发现原来先前那些场面亦真亦假。

或许，穿越进去的不只是我，还有外婆。

“我...我记得，我记得。”

我泣不成声，脑海中突然闪过丝丝曾经忽略的细节。

为什么从我出现她就不断靠近我？

为什么我偶尔叫她外婆她从不过问？

为什么……那个世界的她，会那么爱我。

外婆在冲我笑的最后一秒，手慢慢失去重力，缓缓闭上眼睛，眼泪也顺势被挤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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