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们积攒了三年的东西!
国公府外院那么多的油水,捞了这么久,都没舍得用多少,便这么葬送火海了!
“混蛋!是哪个混蛋干的,竟然放火烧库房!”
裴明德一边捶腿,一边破口大骂。
他拽着裴淮山让他去查,裴淮山灰头土脸的查了一晚上,直到天亮,都没查出库房是怎么失火的。
裴明德脸色发青,“这宅院的位置只有我们父子知晓,我们来的时候也都隐匿了踪迹,谁会无缘无故突然来放一把火?还如此精准的找到了库房的位置!”
付之一炬!
那付之一炬的,可是整整七万两啊!
还有许多价值不菲的古董字画!
那都是他们偷偷从定国公府弄来的!
全没了!
裴淮山一身灰尘都没来得及清洗,他越是查不出凶手,心中便越是有一股异样的感觉,“爹,我总觉得……跟裴昭有关系。”
“裴昭?”裴明德瞪大了眼睛,“是她来放的火?你看到她了吗?”
裴淮山摇头,“裴昭武功高强,便是亲自来放火,我们的人也发现不了,我只是猜测,她把钱元庆等人都送去了京兆府,正在查贪墨国公府银两一案,我们虽然扣住了钱元庆的家人,威胁他什么都不能说,可前日京兆府尹派人来找我们签断亲书,我们也没替裴昭签。”
他们前脚才阻拦了裴昭,后脚宅院就被烧了。
这看起来不巧合吗?
裴昭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可就算她知道了宅院……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讨要?要直接放火烧了?这可是七万两,还有那么多古董字画!裴昭她怎么舍得烧她爹娘的东西?”
裴明德咬牙切齿。
他看着裴昭自小长大,虽拿捏不了她,却也对她有些了解。
裴昭最爱重她的父母长兄,国公府但凡是她父母长兄的东西,她绝舍不得毁坏一丝一毫。
她不会来放这把火,连她爹娘的东西一起烧了!
“爹,您等等,我派人去清理一下残渣。”
裴淮山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亲自带人去火烧过后的库房,仔细的翻找了大半日。
午时之后,他便脸色发白的来告诉裴明德,“爹,这场火只怕跟裴昭脱不了干系!没找到任何古董字画烧残留的痕迹,只有钱财!”
“什么?”裴明德瞪大了眼睛,他抬起的手颤抖着,“裴昭……她怎么敢……她真的敢放火烧我的宅院!这个贱人!”
他拎着下摆便冲向了定国公府。
“裴昭,裴昭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
“裴昭!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