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岭拨通张端惟的电话的时候,张端惟正在游艇上参加泳衣派对。
“张秋月去你那儿?”
“谁?张秋月?”张端惟从飘飘欲仙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嘲笑着
“我看你就是太心软,像是之前在张家,她哪里敢闹出这种事情来?”
“还连累我妹妹受欺负。”
霍云岭不否认“这件事是我让盈盈受委屈了。”
“我会处理好的。”
张端惟不信他,到不是不信他处理不好,是不信他的手段会强硬。
“她的卡你停了?”
霍云岭皱眉“这些年我一直很注意,她只有我的一张副卡,名下没有任何资产和银行卡。”
“这张卡早在半个月前,我就停了,本来想好好教训她一下,没想到她的心倒是大了。”
张端惟又问“她那些朋友,你都打听了?说不定谁又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同情心泛滥,帮她一把了呢?”
“这倒是不可能。”这么多年,张秋月几乎没有社交,能有几个朋友?霍云岭是知道的。
“我已经让私家侦探去找她了。”
张端惟嘲笑他“私家侦探得查到什么时候,你要用天眼。”
“用天眼,哪怕丢了只鸡,你都能给她找出来。”
可天眼也没有找到。
霍云岭收到秘书的消息之后,双手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该死的!她到底去哪里了!”
秘书斟酌了一下,小心道“霍总,我们已经回收了当初太太录视频的手机,也看过了视频,从太太潜入水底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一直到手机没电。”
“有没有可能,太太真的死了?”
霍云岭暴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也被张秋月收买了!?”
秘书心中一凌,赶忙表忠心道“怎么可能,霍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吗?”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
霍云岭冷笑“她怎么可能舍得死?”
“她这么软弱无能,一点生存技能都没有,离开我她怎么活?锦衣玉食的过着,不是我这辈子她都接触不到我们的阶层。”
“她怎么舍得离开?怎么舍得死?没看见现在网上发的这些?这是想用舆论对我施压,逼盈盈走呢!”
一个月前,我打车回到了别墅的时候,张盈盈已经睡了。
只有霍云岭在客厅等我。
身上的寒意未散,还没进门,眼前的男人就质问道“你今天怎么没炖燕窝?”
我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我不知道你们今天会回来。”
“不知道就可以偷懒?不知道就可以不做?”
我正想解释,他却挥了挥手“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不是很好打车。”
话还没说完,霍云岭就朝我走了几步,他伸手卡住我的脸颊。
黑夜里,这双我很喜欢的桃花眼像是恶梦一样扎根在我的梦魇中。
刚刚结婚时,我也期待过爱上这个男人,后来被磋磨到祈求相敬如宾,但是上天喜欢开玩笑,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我。
“今天派出所里签字,关系签在夫妻上,你是不是很高兴?”
“你就这么喜欢在这些小事情上耍小心思?”
我想问,如果不签在夫妻上,我应该签在哪儿呢?没有这一层法定的关系,又不能带律师来让其他人知道的情况下,我该以什么身份去保释两人?
霍云岭不想听这些解释,他只是看着张秋月这张满脸麻木,不在乎的脸蛋就来气。
曾经还不是这样子的,现在越来越像是个死人。
他的声音冷的让人害怕“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长臂一推,我被推出门外。
电子锁传来上锁的声音。
我被赶出来了。
附近是住宅区,没有什么民宿酒店,我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最近的一家宾馆。
然而在入住刷卡的时候,前台尴尬的看了看我“女士,你这张卡没法用。”
“怎么会没法用呢?”我有些惊讶“这是一张......”
话还没说完,我瞬间打住。
不管这是一张什么卡,都改变不了这个是一张副卡的现实,就像是如今的我是依附在霍云岭身上存活的藤壶。
永远无法独立。
“好的,我明白了。”
接过卡就要出去,
前台动了恻隐之心对我道“要不你在沙发哪儿对付下吧,马上就到天亮了,这么一会儿没关系的。”
我难堪的笑了笑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还给老警员的钱是我卖废品得来的,想想多让人不可思议。
堂堂霍氏集团的太太,竟然会卖废品。
存下来的这一块两块,连同冰箱里的存货只够我抠抠搜搜的活一个月。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忽然觉得真没意思。
活到这个地步,一点希望和前路都没有,为什么还非得死乞赖白的活着呢?
怀着这个想法,我久违的吃了一顿大餐,开车来到海边,静静的看了一个日出。
真美,我想。
打开手机,点开视频录制。
大家好,你们可能不认识我,我是霍氏集团总裁霍云岭的妻子。
今天录下这个视频,是想告诉大家......
我准备去死了。
一个月后的今天,霍云岭斩钉截铁的对秘书说
“她舍不得我!舍不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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