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按照我的要求,将符合明日赋诗会主持的人都带了过来。
我命人将发冠在最合适的两人头上戴了试试。
“公主,正合适,想必驸马也......”
安若话还没说完,与苏晴相会的傅沛安突然闯了进来。
“沈馥雅你叫这些人来,莫不是想顶替我明日的位置?”
苏晴见状,提着裙子跑了进来。
“恕民女直言,就算您是公主,也不能这么娇纵,连圣上的旨意都能改。”
“您可知沛安哥哥为了这次赋诗会付出了多少?您怎能这般随心剥夺他的努力成果。”
一旁的侍女与书生想替我解释,我抬手叫停。
见状,安若一巴掌将苏晴打倒在地。
“大胆贱民,我朝平和无战事是公主用血汗拼出来的,若是把你送到战场,只怕还没走两步路就被人砍死了!”
“当今天下无一人敢指责殿下,你一个艺伎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掌嘴二十!”
“不许!”
傅沛安大喊一声,红着眼眶看着我。
“你以为晴儿愿意这样吗?她若是有你这般身子和功底,定不比你差!”
我心中隐隐作痛。
我从小也是体弱,宫里只有幼弟,没有长兄。
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我也是一道伤一道伤练出来的。
曾经引他心痛,抱着我抚慰的种种。
他都忘了。
“再加二十下,一直到院子里没人聒噪为止。”
他梗住脖子,涨红了脸,却不敢多言。
苏晴身娇体弱,脸皮薄嫩。
等到四十下结束,她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丝,肿得厉害,说话都不利索。
“沛安哥哥,晴儿......不疼,为了你,晴儿什么......都敢说。”
“对不起,晴儿,是我无能。”
傅沛安心疼地扶她起来。
充满担忧的眼神狠狠刺痛了我。
从前我下了战场,他哪一次不是亲自去接我?
哪怕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他都很难过。
一定要亲自给我涂药熬药,妥帖照顾到我痊愈。
甚至为了我少出去打仗,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说和,更不会让我主动上战场。
可从他认回苏晴后,不仅再也没有关心我身上的伤。
为了弥补她,更是要我去拿军功换他的人情脸面。
我掐住手心,才没让愤怒冲昏头脑。
恍惚间,苏晴腰间的一抹亮色晃了我的眼。
我走到她跟前,仔细端详着那枚玉佩。
这样式是傅沛安上次说等我胜利回来后要亲手送给我的。
只因那玉佩刚带上就碎了。
他说定是为我挡了此战的灾。
又命人寻找最好最坚硬的玉石为我打造玉佩,等我凯旋为我带上。
可如今却带在她身上。
我气愤不已,叫她把玉佩取下来。
苏晴委屈,死死攥着玉佩。
“殿下,您什么好的都有,能不能不跟民女抢这个。”
我冷哼,目光凛冽看着傅沛安。
“不是我抢,是还给我。”
傅沛安有些慌张。
“馥雅,一个玉佩而已,你若喜欢,我回头再给你新的便是。”
“这是晴儿明日去赋诗会弹奏,给她准备傍身的。”
“你打了她骂了她,这玉佩就权当赔罪吧。”
赋诗会?他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
我冷笑着。
“还赔罪?她侮辱公主是死罪,我没处置她就罢了,你还敢叫她去赋诗会?”
“况且,本公主的东西也不是她这种贱命配拥有的。”
傅沛安眼里瞬间充满怒色。
“沈馥雅,你如今怎这般......”
“沛安哥哥,不要为了我和殿下争执,公主说得对,我是贱命,身份低微,不配拥有这等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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