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地看向沈知寒,从他躲闪的目光中明白了这是一场怎样的赌局。
他死死抓住我的轮椅扶手,不让光头靠近。
“换个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光头啧啧了两声,摆了摆食指:“沈总,别的条件哪有你老婆香阿?”
“过了今晚,我王寿也算和你大名鼎鼎的沈总共用过一个马桶了,有什么比这更涨面的?”
沈知寒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突现,死死地盯着光头,眼神令人发寒。
见沈知寒还是不肯妥协,他直接扯着周盈的头发逼她扬起脸。
粗手扯开胸前的布料,露出一片雪白饱满的肌肤。
周盈哭着求饶,死死护住上身,轮椅微微晃动了一瞬,沈知寒的手慢慢收起了力气。
沈知寒压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开她,我遵守赌约。”
我低下头,忍了许久的泪水伴随着惊辱倏然落下,砸在绒毯上,一滴一滴浸到深处。
我穿着完完整整的衣服,却仿佛被人扒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沈知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控制着喉头的颤动,我逼自己做出最后的拉扯。
沈知寒蹲下身子,眼里满是愧疚,拉起我的手贴着脸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遥之,我不该答应这个赌约,我只是想拿下那块地给你盖你最想要的花房。”
“我本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他太阴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的清白被他毁了。”
我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所以我的清白就可以被毁掉对吗?”
“反正你腰部以下根本没有任何知觉,他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他只是想要羞辱我报复我罢了!你放心,我会全程跟着你守着你!”
”这次你先委屈下,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胖子一把推开周盈,她跌坐在地,衣衫不整地啜泣。
沈知寒几乎没有犹豫,奔过去扶起她,将身上的西装外套体贴地盖在了她身上。
我紧握的双手从扶手上滑落,无力地垂在两侧。
我想起刚残废的那一年,我骂他羞辱他,把滚汤泼在他身上,将花瓶砸在他头上。
可他只是紧紧抱住我,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遥之,你是我的命,拴在我骨头上,融在我肉里,除非扒皮抽骨,否则我绝对不会放手!”
我生不了孩子,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给不了他。
可他却毫不在意,还安慰我说他是斋贤体质,时时刻刻保持禁欲的贤者时间,要和我谈一辈子的柏拉图。
“一辈子为一个人守身如玉,这不是最顶级的浪漫吗?”
可当下他的浪漫,成了杀死我的刀。
不见血,但又深又疼,足够我剜心剔骨,放下这一场自欺欺人的婚姻。
我被王寿带走时,沈知寒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他跟得很紧,生怕我出意外。
可他也频频回头,担心那个孤立无援的少女。
王寿将我带回了他的会所,会所二楼的玻璃透出街对面沈知寒倚在车边抽烟的身影。
透过路灯微弱的光线和我对视,他用口型告诉我别担心,他在。
王寿叼着雪茄将我的轮椅掉转,欺身上前狠狠嗅了一口:
“真香,老子这辈子还没玩过残的,别有一番风味阿!”
我用力推搡着他,颤抖着声音警告道:
“你滚开,沈知寒就在楼下,我叫一声他就会上来!”
他不屑地笑了一声,捏着我的下巴逼我转过头。
“你看看,沈知寒还在吗!?”
刚刚还出现在路灯下的人影已然消失不见,未燃尽的烟头显示他刚刚离开。
他目睹了一切,但是他选择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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