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贱男贱男!她都要死了你还在这儿给她摆脸色,等她死了有你追悔莫及的时候!
人还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死了搁哪儿装样子演深情,我看他根本谁都不爱,爱的是假装深情的自己!
我没有言语,李墨怀等不到我示弱,冷声留下一句“我改日再来看你”便离开了。
这个‘改日’就是半月后盛皇后离世那日了,唉。
够男人肯定又去找女主了,女主正在德妃那儿吃栗子糕呢,突然被叫去伺候,快吓死了。
盛皇后可怜,女主也可怜,我已经准备好哭了。
女主可怜?她可怜什么?狗男人把亏欠盛皇后的全弥补给她了好吗?她入宫三年就当了皇后,男主撇下已经快及笄的长子,非要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她到底哪里可怜?
伺候男主这个老登就是很可怜啊,荣华富贵是有的,可是一辈子都在被迫扮演盛皇后,等人死了才能做自己。
都别吵了!这里头的女人哪个不可怜?最可恨的是男主,他毁了那么多女人的一生,最后竟然寿终正寝了。
我无暇顾及这些人的争论。
只是想,原来我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
这些时刻滚动的文字给我养病的日子增添了不少趣味。
可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腐朽下去。
到最后,我连那些五彩缤纷的弹幕都看不清了。
迷迷蒙蒙中,我好像回到了幼时的家中。
我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努力去够枝头上澄黄的杏儿。
兄长早早爬上去吃了个肚圆儿,嘲笑我手短得骑在父亲脖子上也徒劳。
尚未省事的弟弟妹妹扒拉着父亲的裤腿。
母亲临窗作画,将这寻常闲景记录成永恒。
真好啊。
可一道突兀又刺耳,压抑又痛苦的男声打破了这一切。
“阿筠,若有来世,朕定要与你做一对寻常夫妻。”
是李墨怀。
来世——
若有来世,我不愿再与他相逢。
“阿筠——”
“阿筠?”
我有些恍然,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了十来岁的李墨怀,简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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