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精彩节选
宋芹一夜未眠,一旁的手机里放着的是她男友劈腿的视频。
是那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发过来的,拐了她未婚夫,还管二十八岁的她叫阿姨。
尽管宋芹气到心脏都要炸了,但想想何必呢?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小姑娘的挑衅并未经得未婚夫迟征的同意,迟征没这狗胆。
宋芹与迟征是大学同学,大二时就在一起了。
宋芹是宋家内定的继承人,为了给男朋友抬身价,放着自家生意不管,出钱出力与男朋友一起创办了一家贸易公司,如今也算是事业有成,俩人在B市有头有脸。
婚礼还有十天就要举行了,也算圆了双方父母亲的心愿,现在,迟征脏了,想想就恶心。
都说这世上没有永远爱情,但有永久的利益,可她明明和迟征有感情有利益,还是留不住他一颗想要出 轨的心和身。
临到头来,最可靠的还是钱。
来电铃声响了,宋芹布着血丝的眼珠子动了动,不紧不慢的接了电话,平静得叫人不安。
“芹芹,你听我解释!”
宋芹讥笑了声,到了现在还想骗她?到底是他迟征太自傲,还是看他宋芹真的太蠢?
“怎么?还是你这朵老白莲被二十岁小姑娘拐骗了不成?要不要顺便帮你报个警啊?强 奸罪一视同仁,不管男女。”
迟征还算有点羞耻心,那张脸顿时胀红。
“芹芹,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呢?”
“你这么难看的事都做了,这会儿嫌我说话难听?都快三十岁的年纪,倒是像极了十几岁的心理。”
迟征默了许久,打算破釜沉舟。
“行,咱们好聚好散,吵起来实在难看,见一面吧。”
“看不出来迟总您还要脸呢?”宋芹冷笑了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速战速决,把你那小情儿一起带上。”
宋芹没再废话半个字,挂断电话后又给助理乔希去了个电话,让她将董事会议推迟到明天,今天她有很重要的事情。
拿过玛莎拉蒂的车钥匙,宋芹去了常去的一家水疗馆做了个全身spa,下午四点从水疗馆出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独自一人吃了个美美的晚餐,从商场刷了三百多万的卡,换了一身得体的妆容,刚好到赴约的时间。
驱车来到馥郁园,宋芹从迈下车便无数双惊艳的眼睛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那女的是谁啊?好漂亮!”
“可能是哪个女明星吧,你看她穿戴全是今年限量款名牌。”
“这行头,牛B!”
……
馥郁园是B市一流的俱乐部,酒吧娱乐一条龙服务,能消费得起的常客,也必然是B市数得出名头的人物。
宋芹拿着香奈儿手信包,稳当优雅的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脚步带风的走进了club。
一楼的酒吧常常满座,迟征今天依旧没订到好位置,一个很偏僻的小包间,垂着布帘子的那种。
小格子包间没垂下帘子,所以迟征远远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
宋芹不动声色的走进了小格子包间,坐定。
那小情儿也是贱得慌,一见宋芹就按捺不住了。
“阿姨,你也爱过,一定会体谅我和迟征的吧?”
迟征临到最后,撕破了脸皮,也不想兜着了,任小情儿去撒泼。
宋芹想过录音留下证据,想想算了,打这对贱人,就得用硬实力。
“小东西长得真别致。”宋芹盯着小情儿客观评价了句。
“谢谢阿姨夸奖,比你脸上的褶子是少那么几根呢!”
宋芹笑笑:“你是要饭的吗?管大你几岁的女的叫阿姨,管大你几岁的男的,都叫爸爸吧?顶着一张不嫌磕碜的脸,到处认亲戚。迟征是你第几个爸爸呀?”
“宋芹!你别太过份了!”迟征出声斥责了句。
宋芹给了迟征一个优雅的笑容,“迟总是在温室里呆久了,都要忘了什么叫过份吧?没关系,我会让你真情实感的体会一次,什么叫真正的过份。”
迟征给宋芹倒上酒,举起了杯:“我们说好的,和平分手。敬自由。”
宋芹没再废话,大方的举起杯与他碰了下,豪爽干了这杯酒,她决定彻底放下这段感情了。
她向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不喜欢往后看,人活着,应该往前看。
放下酒杯,她拿过手信包起身,听到小情儿笑得矫揉造作:“阿姨慢走呀。”
宋芹高跟鞋重重落在地板上,顿住,回头看向那得意的小情儿。
“你以为你得到了全世界,可能你不知道你抱着的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我给他的,我们虽然分手了,但十天后的订婚仪式会照常举行。”
迟征猛的看向宋芹,他也明白如今他们利益牵扯太深,没想到宋芹这种性格,还会愿意委屈求全,跟他订婚。
这说明,宋芹也不敢拿这段感情来赌公司的明天,那这样就更好办了!
“迟征,你还要跟她订婚吗?”小情儿委屈巴巴的晃着男人的手臂。
“啧,别闹,有些事情你们小姑娘不懂。”
宋芹冷眼看着他们,此刻的心情已毫无波动。
临前,宋芹对小情儿说了句:“对了,不要叫我阿姨,我没你这磕碜又不要脸的亲戚,我们宋家,你高攀不起!”
宋芹潇洒转身离开,那张姣好的面容满是算计的笑,走着瞧,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不知是重金属音乐太吵,还是昨儿没睡好不胜酒力,宋芹只觉头昏沉得厉害,脚步飘浮。
要不是及时扶住走廊的墙,她可能就摔倒了。
她甩了甩头,眼前重影恍惚,一杯酒她不会醉成这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宋芹双手抖得厉害,去掏手机。
谁知,从后面冲上来两个穿黑衣,身形高大的男人,夺过了她的手机后将全身无力的她带进了电梯……
此时小情儿还在闹脾气,腮帮子鼓得老高:“你不会对那个女人心软了吧?就这样放过她吗?”
迟征冷冽的眸光似恶狼一般,揉着小情儿的头发,邪性一笑:“聪明的人,永远都不介意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宋芹神智迷糊,只知道自己被人丢在了club第十四楼酒店的房间。
好热!无法抑制的臊动从骨子里生出细细的藤蔓,将她整个人牢牢束缚,她只能奋力扭动着这具身躯,越是挣扎却越是沦陷。
Club十点,正值人气正旺的时间,突然引发了一阵臊乱。
一群穿着西装的黑人保镖拿着对讲机,叫来了这里的负责人,将这里层层包围,不让任何人进出。
客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恐怖份子进场。
“发生什么事了?有谁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不知道,来了好多白人和黑人保镖,好像在抓什么人。”
“外边停了好多车子,全都是林肯的。”
“这么大手笔,不是在拍电影?”
……
电梯停在十四楼,从里面窜出一个穿黑色皮夹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男人很高,足足约有一米九,帽子压得极低,看不清模样。
衣服底下依稀可见紧绷的肌肉,那双修长笔直的腿裹在黑色修闲裤里,堪比国际时尚男模。
他行色略显慌张,想试图破门而入,然而试了好多间房,都锁了。
“KAO!”男人懊恼的低咒了声,楼梯的脚步声快速逼近。
最后一间,男人闭目一撞,谁知门没锁,他整个人结实扑腾在地板上,听到纷杂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走廊,他长腿蹬了下门,电子门应声锁上。
男人长长吁了口气,双肘撑在地板上歇了会儿,拿下了头上的帽子,将压扁的刘海一把往脑后薅去。
他整张脸照映在橘色微暗的灯光下,十分出色,看起来也十分年轻。
浓黑入鬓的眉,一双星目沉着内敛,高挺的悬胆鼻下,生了一张适合接吻的唇。
男人一个鲤鱼打挺,虽是一副桀骜不羁,但那分骨子里的矜贵却是藏不住。
房间很安静似乎没人,他环伺了一下四周,还是高档的情侣包间。
他脱了外套,还在室内吧台开了瓶红酒,捧着红酒看了眼浴室,浴缸大得令他十分满意。
他转身正要回吧台,突然铺开的白色被子下动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男人微颤了下,满是警惕慢慢靠近。
“唔……”
一声娇媚的低吟要命的在这房间漾开,让男人瞬间有了反应。
他觉得自己突然臊了,以前那么冷淡又不喜欢跟女人磨叽的大好青年,却因为这声音就起了反应。
这还没完。
那要命的节奏,开始了原始序幕,一具雪白玲珑的身子从被子底下如灵蛇钻了出来,一头微卷的长发散发着缎子的光泽,正黏在汗津津肌肤上。
她秀长的黛眉微蹙,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朱唇鲜艳欲滴,一双标准的桃花眼看向他时又纯又欲。
男人从脚底窜过一阵电流,呼吸都不由自主的重了,他见过太多美人都差不多,但是这样的,说实话他没见过!
“这是什么牌子的妖精啊……”男人捂着鼻子,转身跑进了浴室,两道鼻血毫不含蓄的直流而下。
男人洗了鼻血,又冲了把冷水脸,撑着盥洗台想要冷静一会儿。
突然,一双白皙纤长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肌,滑腻的身子紧贴着他,压根就没给他冷静的机会。
“好热,给我……”
男人总算还有点理智,将她推开,躲远了些。
“姐姐!你别这样,我是个正经男人,你再这样勾引我,我真的遭不住!”
那热烈的邪火彻底的将理智焚烧为灰烬,宋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求你,求求你……”宋芹带着哭腔,从未有过的渴望就像无底的深渊,完完全全将她吞噬。
此刻,软绵瓷白的身子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磨蹭,刮出一层浅红,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男人见她不对劲儿,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回了卧室,她这模样像是被人下了烈性的药。
“我恐怕不能送你去医院,你忍忍。”男人回到浴室,将毛巾用冷水浸湿,给她擦着身子,可情况似乎并没有得到一丝缓解。
他什么都玩过,这种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太烈性,副作用太大,人都能被玩傻。
是真的傻,最后脑神经损伤,变成一个傻子。
到了此刻,他再忍下去也毫无意义,再说……这个女人哪哪都长在了他审美点上,堪称完美!
他像只狩猎的美州豹子,将人按倒在身下。
“我叫商祁隽,你醒来要是把我忘了,我会给你惩罚的!”男人似在说着笑,可那双星目深邃幽沉,冷峻得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
商祁隽沉身与她融为一体,在这无尽欲海中徜徉沉浮。
宋芹醒来时,是第二天下午三点,不止头疼,难以启齿的那处也火辣辣的一阵阵酸疼得厉害。
而身边正睡着一个身材健硕,有着八块腹肌的猛男。
他看着很年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那张脸俊美得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宋芹抱着床单,心慌意乱,昨晚她已经没什么记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被迟征那个畜生给算计了。
这男孩,八成是是迟征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小鸭子。
现在风俗行业竞争都这么大了?小鸭子一个个都长得这么……欲?
“嘶~”宋芹打了一个冷颤,活了近二十八年,她还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他醒了要怎么面对。
与其到时候狼狈,不如趁现在他还没醒,赶紧跑吧。
她撑着腰起身,看到地上一二三……七个用完的塑料小衣服,宋芹整个人都不好了,脸烧得一片绯红。
她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好后拎过包包提着高跟鞋猫着腰才走了几步……
“姐姐,吃饱了就跑啊?”
说着,那小子悠然坐起身,长臂捞起长裤,从兜里摸了一支烟和打火机,点燃,牙齿轻咬着烟蒂,笑得别提有多邪气。
看他那风流模样,就知道是只业绩能力惊人的小鸭子,回头还是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吧!噫~脏了!
商祁隽微歪着头打量着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怕什么?她宋芹什么风浪没见过?怕只出来卖的小鸭子?笑话!
她才是金主,就得拿出当金主出来漂的底气,虽然是被动的。
刚才还软得像只小猫咪,这会儿眼前的女人突然直起了腰杆,扬着尖俏的下巴,气场全开,将手里的鞋子一扔,赤着脚扬着下巴优雅缓步走到了床边,傲漫得像巡视的女王。
商祁隽一副怕怕的模样抓紧小被子,戏很足。
“姐姐,我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闭嘴。”
“我昨儿晚上,已经很卖力了!”
“嘴不要可以捐了。”说着拿出手信包包,如果手机还在她会考虑多给点,包里现金不多,就三千块,全扔给了他。
商祁隽看了眼现金,还正儿八经拿过来数了数,数完,一张俊脸铁青。
“三千?”
宋芹挑眉:“你技术挺差的。”
“我技术差??”商祁隽指着自己,不敢相信这女人对自己的评价。
“对,你技术差,就三千,你要是不满意,找我律师谈。”说完,又丢了一张公司顾问律师的名片。
一般这样足够把人吓退,不会再纠缠了。
商祁隽别开脸,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你逼我的。”
宋芹抽了口气,这小鸭子怎么这么难打发?
商祁隽拿过手机,放了一段录音,歪着头笑眯眯的打量着她。
——姐姐!你别这样,我是个正经男人,你再这样勾引我,我真的遭不住!
——求求你,给我……
……
宋芹慌了,伸手去抢他的手机,商祁隽也未躲,任她抢了去,删了录音。
删完,宋芹才算找回些底气:“你到底想怎样?”
商祁隽一脸受伤:“姐姐刚才那样,很伤我的心。”
这小鸭子心机也太重了!宋芹挤出一个笑来:“姐姐不是故意的,说吧,多少钱合适?”
“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哦?”
“现在已经是伤自尊心的问题,姐姐不是说我技术差吗?是,第一次,难免技术差,多做几次就好了。”
宋芹捏着眉心,被气笑了:“现在都这么讹人了吗?”
“姐姐,做人呢,要有原则,不能吃了就跑的,得负责。”商祁隽腆着脸,强装柔弱。
宋芹淡着脸:“你在教我做人做事?你一个出来卖的,说是第一次,你当我是傻吗?!”
难道……她把他当成了出来卖的鸭子?有点意思。
“我是只很纯洁的鸭子,不出台的,这是我第一次出台。”说着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熄了,就这么果着身子走进了浴室,连门都没关。
宋芹悄悄咽了口吐沫星子,不自在的别开了脸去。
没一会儿,商祁隽围着白色的浴巾,慵懒靠着浴室的玻璃推门,眉眼尽染风流:“姐姐,留个联系方式呗,多照顾照顾生意啊~”
宋芹盯着他半晌,鬼使神差的绕过了床尾,从床头拿过他手机;“密码。”
“8、8、8……”
宋芹抬眸,像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六个八?”
“对!”
宋芹只觉好笑:“现在留守老人都不用六个八了。”
“我长得这么好看,以前总有人想套我手机密码,自从换了六个八,手机私照再也没泄露过,姐姐知道这叫什么吗?”
宋芹没搭理他,打通了自己的电话,丢下手机转身就走了。
商祁隽心情不错的坐到床沿,笑着拿过手机看了眼号码,表情僵住。
不是手机号,是座机号。
可能是之前的人生顺风顺水惯了,商祁隽第一次感到受挫,嫌他技术不好也就算了,留个号码还这么敷衍。
商祁隽冷笑了声:“走着瞧姐姐,我会让你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的!”
他将号码发到了一个米国的邮箱,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nike,帮我查个座机号码,然后把它坐标和它主人的资料一起发给我。”
宋芹开车回公司的路上打了一个喷嚏,想到昨夜,又羞又恼。
羞的是活了二十八年的体面,竟然全败坏在一个臭弟弟面前。
恼的是迟征竟然把这种卑劣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全然不顾那几年的情份!
你不仁,我不义!宋芹冷笑着拿过新买的手机,给迟征去了个电话。
陌生号码,迟征接得比较慢:“哪位?”
宋芹:“迟总,谢谢昨天的款待,小男孩很棒,让我很满意。”
迟征笑容扭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说,你昨儿找男人去了?”
宋芹:“你找小三儿的眼光不咋样,但是找男人的眼光还是挺好的。”
迟征:“宋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宋芹:“和不要脸的人打交道,那就得不要脸。”
迟征还想说些什么,宋芹已经挂断了电话,才刚挂断,另一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进来。
“迟总,你听得见吗?”一个男孩的声音。
迟征扯着嘴角表情冷峻:“你做得很好,我会另外再给你……”
“不是啊迟总,我昨儿没过去,咱那个不作数了,我把订金退还给你,实在对不起啊,我妈生病了,我现在在乡下呢。”
“你说什么?!”迟征也有点慌了,这小鸭子昨儿没去,那宋芹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是谁??
宋芹回到公司,将助理乔希叫了过来。
“帮我查一下迟征最近的行踪,开房记录,还有频繁联系人都有谁。”
“好的大小姐。”
好在,小三儿发给她的那段视频自动保存云视频中,宋芹忍着恶心又放了一遍,露出算计的笑。
“迟征,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五日后……
Nike很兴奋的给商祁隽回了一个电话。
“少爷,我发现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商祁隽此时正躲在郊区租住的平民楼里,一脸郁闷的蹲在楼道口抽了口烟。
“洗耳恭听。”
Nike从查到宋芹开始,扯出迟征,所有事情全都串连了起来……
商祁隽得出一个结论,他不小心做了鸭,还是只替身鸭,好不甘心啊!
Nike还黑了国内时报和娱乐头条的几个内定稿子,稿子标题都取得特别搔——HD贸易美女总裁婚前劈腿风俗店小奶狗。
“风俗店……”商祁隽琢磨着,灵光一闪:“买了。”
Nike:“买?买什么?”
商祁隽:“那个风俗店买下来,本少爷正缺个新身份,我要当鸭,而且还要做上鸭头!!”
Nike一阵窒息:“少爷,您人生努力的方向是不是……有点偏差?”
商祁隽邪笑了声:“你别管,我有我的打算。”
冷淡的少爷难得有看上眼的姑娘,一旦看上,原则都跟着喂了狗。
Nike:“那,你跟那美女姐姐的绯闻?”
商祁隽:“送他们一打狗头。”
Nike失笑:“少爷,您还是那么调皮。”
宋芹与迟征订婚那天,天气很好,宾客都到齐了。
一对新人挽着手,笑盈盈的走进了教堂。
迟征低语道:“今天我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宋芹笑容灿烂:“这么巧?我也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他们交耳低语,笑容灿烂,在外人看来真是恩爱的一对新人。
宣誓快要开始,突然迟征电话响了,他表现得极为绅士:“抱歉亲爱的,我接个电话。”
宋芹挑眉:“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迟征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男人声音冷沉暴怒。
“让你拖住宋芹叫她身败名裂回不到宋家,没让你跟她真的订婚完成老爷子考验!我告诉你,要是今天订婚仪式完成,你那破公司几百万亏空我马上就撒手!”
迟征赔着笑:“别急,饵已经下了,保管今天玩个大的。”
安抚完宋家那位,迟征看到了那边的宋芹,目光不禁冷沉下来:宋芹你也别怪我,虽然你是未来继承人,但你爷爷始终不看好我,而且你那一家子豺狼虎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与其和你赌明天,还不如今早抽身拿一笔现钱。
迟征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那端,拍下照片的记者情绪激动:“今天早上,几个准备发新闻稿件的电脑全被黑了,再打开整理好的那份文件,全是一页黄色狗头!”
“Shit!”迟征当场脸都绿了:“查出是谁做的吗?”
记者:“没有,我们找了技术人员追踪,发现服务端在国外,根本没法查。报了案也没人管。”
“我知道了!”迟征狠抽了口气,牙咬得都快出血,“宋芹,算你狠!”
可他不知,真正狠的,才在后面。
眼看婚礼就要开始了,迟征脸上没了笑容,宋芹问了句:“怎么,紧张啊?”
迟征皮笑肉不笑:“我真没想到,你手段这么高明!”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宋芹笑容渐深,但那双桃花眼却没有一丝笑意。
主持人开始上台,说了一些婚庆典礼上的话,然后开始放早已准备好的一段爱的剪辑。
主持人说这段视频是这对新人从大学恋爱到今天的点点滴滴,今天在婚礼上,是他们爱的证明。
礼堂上若大的频幕亮起,狗男女高亢兴奋的喘叫,以立体环绕音效在礼堂响起,而屏幕上白花花的肉相撞着,用力到下一秒仿佛会撞出火花。
现场一片混乱,尖叫此起彼伏,大人捂着小孩的眼睛与耳朵,赶紧逃开了现场。
“surprise!”宋芹一脸纯真无邪的对迟征说道。
迟征脸白如纸,怒吼着:“关了!还不给我关了!!”
一时间没人找到电源,迟征直接抡起一旁的防火器,将大屏幕给砸了个稀巴烂。
在场的记者为了抓新闻,疯狂录影拍照。
迟征瞪着眼指向宋芹:“你疯了?!你以为就我丢脸?你没有损失?宋芹,你就这么没远见?别拍了!”
宋芹拿过助理递来的包包,和新车的钥匙,巧笑嫣然:“视频不是你们发给我的吗?那我以为你们是想发出来大家都看看,反正你们都不要脸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你这个疯女人!!”迟征气到炸。
宋芹摘了头纱往半空抛去,朝迟征抛了个飞吻:“撒哟拉拉~好戏才刚开始哟。”
说着转着车钥匙圈,提着裙䙓,走出了六情不认的步伐,开着新买的小跑车离开了教堂。
想耍她?看来迟征与她交往这么多年,还是不了解她以前到底对他有多仁慈。
当天晚上,迟征的丑闻同时上了热门和热搜头条,有个小号还一直在WB上爆料,他和小三儿的开房记录,以及劈腿的细节。
网上舆论一边倒,当天HD贸易公司的股票以断崖式下跌,股东招开紧急会议,想逼迟征交出手中所有股份权让他走人,以挽损失,并终止网络舆论给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
迟征第一次被如此逼到绝境,愤怒给宋芹打了一个电话。
“贱人!你开心了吗?你想逼我交出股份把我赶走,没门儿!我告诉你,就是公司宣布破产,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宋芹轻笑:“迟总请便,希望你力挽狂澜了。”
宋芹不想再听他废话,才刚挂断电话,本家的号码又打了进来。
“大小姐,我是陈伯啊。”
宋芹心脏漏掉一拍,“陈伯,爷爷他还好吗?”
“董事长看了新闻,叫您回家一趟。哎,多事之秋,您也知道您那些叔伯不太安份,估计会借着这阵风想把主权拿回去。”
“我知道了,明儿我会回来的。”宋芹眸光幽沉挂断了电话。
次日宋芹让乔希带了个国内顶级造型师过来。
宋芹刚健完身冲了澡出来,造型师满脸职业的笑容问道:“大小姐要什么样的style?”
“回城堡,打怪兽。”
“呃……”造型师有点懵逼。
宋芹笑容狡黠:“你见过打坏人的女骑士吗?即不失优雅又具有杀伤力。”
这么一说,造型师get到。
“放心,我肯定让大小姐您满意。”
上午十点,宋家老宅。
宋家二叔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开始抱怨。
“小芹这排面是越来越大了,连咱们这些长辈都请不动她!当初是她自个儿说要独立门户,这才好了多久?就闹出这种丑闻,我看这女孩子,就应该找个男人嫁了,老老实实去过日子。”
宋家三叔跟着附和:“是啊,你看馨儿就挺好,她这堂姐就应该向堂妹好好学学,怎么当个大家闺秀!”
……
老爷子沉着脸不发一语,大厅里七嘴八舌议论得正起劲儿,突然大厅金色大门被人推开。
只见宋芹挎着手信包,踩着七厘米的水晶高跟鞋,一袭露肩修身黑色礼裙外松垮披着件儿杏色薄西装外套,珍珠项链增添了几分颜色。
她直直朝老爷子走了过去,亲昵的挽过老爷子的手臂:“爷爷。”
宋老爷子这才展露出慈祥的笑容,拉过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终于舍得回来了?”
“爷爷,又让您替我担心了,不过您放心,事情都解决了,我不会叫人欺负的。”宋芹只有在爷爷面前才会收起尖牙利爪,露出天真无邪。
宋家二叔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一脸嫌恶:“出了这么个丑闻……”
不给宋家二叔攻击的机会,宋芹笑问道:“二婶婶现在不赌了吧?公司挪的帐填了吗?对了,馨儿堂妹考研还顺利吧?前一段时间相看的段氏财阀小公子还在见面?二叔投资的青利项目盈利了吗?”
宋家二叔只觉心律突然加速,一阵阵的抽着疼,捂着心口不再说话。
宋家三叔吸取了教训,开口直击痛处:“家族企业一天没管理过,当初谁养着个废物男友要开公司,现在好了,被人家耍了吧?”
宋芹恨恨咬着牙,眸光冷冽的看向宋家三叔。遂又挤出一抹端庄优雅的笑来。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三叔前段时间不也被小情儿耍了一千万?”
此话一出,三婶坐不住了,顿时脸色铁青:“宋怀礼,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婆,你听我解释,这死丫头胡说八道的!!”
三婶揪过他耳朵:“你跟我出来!出来!”
……
二婶没这么容易被煽动情绪,也算是洞庭湖的老麻雀。
“瞧咱们芹儿牙尖嘴利的,也不知是随了谁呢。”
宋芹保持着优雅的笑容,视线落在二婶身上:“是呀,二婶娘家也没有嗜赌成性的,这又随了谁呢?”
陈伯掩嘴偷笑,送了杯红茶:“大小姐,请喝茶,润润嗓子。”
宋芹端过茶,笑道:“谢谢陈伯。”
二婶尴尬又不失体面的笑笑,“你总归是女孩子,都快二十八了,再不嫁都成剩女了!又不像咱们馨儿,还能慢慢挑选。”
宋芹心里攒着一团火,“二婶,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剩女攻击人呢,自身也是女人,就没点自尊自爱吗?物化女性都让你这么有成就感?”
宋馨儿眼睛发红,扯着嘴角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样,“堂姐,我妈妈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侮辱人?”
宋芹语重心长:“不是我说你,年纪也轻吧,段氏小公子就怎么瞧不上你?所以做人呢,别光长年纪不长见识,内涵还是要有点的,多读书吧。”
宋家二叔总算缓了过来,咄咄相逼。
“我们大家都是为了你好,爸爸属意你继承公司董事一职,如今你身边也没个帮衬,更没有有利的结婚对象,这让我们怎么能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公司好,芹儿,做人不要太自私!”
宋芹总算是明白了,只要她没有利的结婚对象,他们就会拿这个挑刺,用来制裁她。
“谁说,我没有好的结婚对象?”宋芹此话一出,激起千层浪。
老爷子率先开了口:“芹儿,爷爷不准你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宋芹冲老爷子笑道:“爷爷,我没有开玩笑,其实我也不想现在就说的,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既然大家都这么替我着急,索性我就坦白了。”
二叔冷笑:“你可别无中生有,伤感情!”
宋芹小拳头握了握,“他……你们可能没听过,因为他从小就没在国内,最近才回国的,是外企某集团的太子爷!我在一次商业交流会上认识的,总之,我现在不想多说,下个星期,我会带他回家跟你们见见的。”
老爷子还想说什么,二婶子一脸看笑话道:“何必等一个星期?过两天不正是老爷子七十五岁生辰,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会来,正好趁这个机会,带来一起熟悉熟悉!”
宋芹扯着嘴角,这些人到底是多想看她笑话?
老爷子:“行了,你一嘴我一句的,像什么话?这种事情让芹儿自己拿主意。”
宋芹:“就听二婶的,我会带他来跟大家见面。”
吃了晚饭离开宋家本宅时,宋芹气得连手都在哆嗦,回去的路上由乔希开车。
乔希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大小姐,时间这么短,去哪找这么个人?”
宋芹脑海里不由闪过那小鸭子的身影,撇开那小鸭子身份,那种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就是往那儿一站,不说一句话,也能唬住人。
“我让你调查那人资料,查到了吗?”
乔希:“已经发您邮箱了。”
宋芹不动声色拿过手机打开邮箱文件,认真浏览了起来。
看罢,沉声道:“去蓝魅club。”
蓝魅,晚七点。
宋芹刚走进来不到五分钟,就被侍应生请到了包间,说是一个叫FRED的要见她。
她猜到一定是那只小鸭子,刚好,她也正是来找他的,她倒要看看这个小鸭子主动邀请自己是又要耍什么花样。
她和乔希坐在对方开的包间里等了十分钟,那家伙才姗姗来迟。
他从外头进来,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面容肃穆冷静,深邃眼神带着些许的锋芒,在对视的一瞬叫她都有些退缩,气度高贵优雅,当真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公子本尊。
“姐姐,你终于来了,叫我好等。”
商祁隽走到她面前,倏忽咧嘴,靠着沙发笑得眉眼俱是风情。
“想我了吧?”
什么贵公子,商场精英,一笑破功,白晃晃的牙齿闪得她脑壳儿疼。
太搔了。
宋芹扶额:“收起笑容。”
“姐姐不想看我笑吗?我只笑给你看,外面那些女人,我都懒得露个表情。”
“闭嘴。”
“姐姐你这就伤人心了,男为悦己者容,难为我为博你一笑特意梳洗一番。”
“乔希,我们走。”
“哎哎哎,我不说了。”
眼前的大男孩总算安静下来,宋芹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将他从头扫到尾,眸光微动。
不说话时候,还真人模狗样,连她这种喜爱鸡蛋里挑骨头的,都挑不出几个毛病。
只是带人去宴会,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
思忖着,商祁隽凑了过来:“姐姐,这样的我,还满意吗?”
宋芹正想着事情,一张放大的俊脸霍地贴过来,她眉头一蹙,捏住他两边面皮就往边扯。
“疼~”商祁隽低呼着,一双清亮大眼水光泛动,眉头都耷拉下来。
明明长得大高个,偏是小奶狗的撒娇。
声音低沉磁性,旋律压着心脏的每一条纹路在钻,骨头都酥了。
这哪窝里跑出来的妖孽啊!
宋芹嘴角抽搐,松开扯着他面皮的手。
乔希捂着鼻子:“大小姐,你们聊,我上个洗手间。”
宋芹莫名有种偷了腥被抓的没眼看,神情有些微的僵。
商祁隽偏着头将她来回打量,见她发怔,自己贴上来,手臂挽着她胳膊,还拿出了一张宣传单,对她笑得促狭。
“今天本店大酬宾,平日里一万两万的套餐,如今全部只要9999,姐姐你要选几个服务?”
肌肤相触,那天的记忆历历在目,宋芹被烫了下,将他拉开少许。
“正经点。”
“来这里的女人,哪有几个是正经的。”
商祁隽瞟她一眼,“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姐姐何不坦荡直白点?我的服务都在这里了。”
“包夜还是包时?”
“陪吃陪喝还是陪小聊?”
“打住!”宋芹眉角抽紧:“都不要。”
“那岂不是白漂!”商祁隽惊呼,“姐姐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
这一言难尽的眼神怎回事,她是那种吃霸王餐的人吗?
宋芹被这戏精给气乐了,将手信包往桌面一搁,“两个月,多少钱?”
商祁隽一脸怕怕:“姐姐体力好,两个月我这腰杆子怕是受不住。”
宋芹挑眉:“那你接不接?”
“姐姐你温柔点。”
摔!
宋芹深吸口气:“叫你老板来,跟我走。”
“今天不算两月内,要加钱。”商祁隽强调。
宋芹拽过他胳膊:“走!”
她还抠他这点辛苦费!
谈好了出场费,宋芹将他带到自己居住的别墅,和乔希一起盯着他排练。
商祁隽悟性高,戏也足,几乎不用怎么排练就演出了一个十足公子哥的派头。
参加老爷子寿宴的都是有头有脸大人物,光有派头是没用的。
宋芹和乔希熬夜查了资料,最终敲定方案。
“龙城商家这些年都主力于国外,商家太子爷商祁隽从小在国外经受教育,你后天就按照这个剧本来,记得,一个字都不要说错。”
“忘词怎么办?”
“闭嘴,看我神色行事。”
“没问题。”
才不过28岁,皮肤和状态已经比不得从前,眼看着夜深了,宋芹便打发商祁隽和乔希去睡客房,美美洗了个澡,就去睡了。
一夜好梦,醒来时候惊诧发现腰上横着一只肌肉贲张有力的健美胳膊,宋芹僵了半响,缓缓扭头。
“姐姐早。”
商祁隽揉着惺忪睡眼,对她露齿一笑。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只小鸭子躺在她的床上?
宋芹面皮僵住,搁在身侧的手指颤抖了半响,才抿着唇拽过枕头,一把他脑袋摁住。
“你怎么在我床上?”
面容沉静,声音难掩破碎的崩溃。
商祁隽指了指房门。
“姐姐你没关门。”
“没关门你就随便进别人房间?没人教过你不经允许擅自进入主卧很不礼貌?”
“我以为姐姐你有需要。”商祁隽神情羞赧,“你包我两月,难道都吃素吗?”
宋芹感觉手指头有些痒。
“滚下去。”
商祁隽不依不饶:“姐姐是对我的服务有意见吗?多服务几次,就熟练了。”
宋芹抬脚将他踹下床。
她睡衣拉好,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男人,脸黑得过火。
“不需要!”
“姐姐你年近三十了,都说三十女人如狼似虎,邪火是耐不住的,忍多了对身体有损……”
宋芹穿上拖鞋,踢踏着走到男人身侧。
半果的男人身材呈完美黄金比例,八块腹肌勾着人鱼线,线条流畅优美,配上男人邪肆中带着几分无辜表情,惹得她口舌有些发干。
宋芹微微移开了眼,掐住他脖子。
“小子,像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收起你的小心眼,别玩火烧身。”
她笑了笑,“对付耍心眼的,我有一万个法子。”
商祁隽也不挣扎,喉结在她掌心滚动,声音润凉嘶哑。
“最酷的玩法,叫我七天不下床。”
他眼角上挑,舌头在唇角舔了一下,“姐姐要试试吗?”
宋芹咽了咽口水。
这小鸭子勾人的本事一套接一套,业绩能力惊人,难怪爬上蓝魅头牌。
“一百万不要了?”
“姐姐我很乖的。”商祁隽勾着她脖子,吹口气,“凡事好商量,谈钱伤感情。”
宋芹都被气笑了。
跟风俗店的头牌不谈钱,他们有的感情可谈?
“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乔希探进来一个脑袋,“我方才好像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眼神落在卧室地板上呈暧昧姿势的男女身上,她反应极快缩回脑袋。
“打扰了,你们慢慢玩。”
宋芹的脸黑到极点,危险的眼神落在商祁隽身上。
“你没关门?”
他潜进卧室也就算了,竟还不关门?
是打算放某些不能言说的画面给谁看!
“我以为你不喜欢锁门。”商祁隽眼底的恶趣味一闪而过,神情无辜,“听老板说,做我们这一行的,要满足客户所有的要求,哪怕奇奇怪怪。”
“那就闭嘴!”
再提醒她,她怕控制不住脾气了。
在屋里扫了一圈,将床单罩在他身上。
“去你房间换衣服!”
商祁隽委屈:“女人果然薄凉,吃干抹净不负责。”
宋芹脑壳儿疼:“我昨晚都没记忆,负什么责?”
不是他主动钻进她卧室的?
门一甩,进入浴室。
出来时候,没见那戏精小鸭子。
宋芹把自己捣鼓了一番,总算下楼。
明天就是老爷子的寿辰,太多准备工作要做,将合约扔到商祁隽面前。
“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
商祁隽像模像样翻看到末尾,“情侣合约?两个月?”
他笑得意味深长。
“姐姐,我是正经人,卖 身不卖艺。”
宋芹懒得跟他扯掰:“做不了就换人。”
这女强人派头,做事半点不拖泥带水。
商祁隽碘着脸:“不换,只要是姐姐的吩咐,我一定完美完成。”
宋芹于是联系设计师定制礼服,老爷子的寿辰,她是指定的宋家继承人,里里外外都要帮衬,更忙了。
商祁隽一转身,拿着合约发给Nike炫耀。
“怎样,就说你少爷我本事不差吧,鱼竿还没放下,鱼儿就乖乖上钩了,姐姐就好我这一口。”
视频里的Nike一言难尽。
“少爷,不要玩崩了。”
他忧心忡忡,这位去B市是避灾避难的,可不是为了泡妞。
他委婉劝着,“云行少爷到处找你呢,你明天要是露面,少不得被他们抓到行迹。”
商祁隽轻嗤。
“养精蓄锐那么久,也该活动筋骨了,放饵出去,想弄死我的人才能露出马脚,明天宋家的寿宴就是个机会。”
Nike:“少爷意思是?”
“给商云行那边放出风去,就说我在B市,且将参加宋老爷子的寿宴。”商祁隽玩味一笑,“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在寿宴上动手脚了。”
Nike感慨:“姐姐好可怜,还以为您这只小奶狗是真心勾搭她。”哪想着这只大灰狼,其实在利用她引出敌人。
就说他家少爷怎可能恋爱脑?
商祁隽:“收起泛滥同情心,别坏我事儿。回头把宋家这些天的情况仔细整理了发我邮箱。”
“少爷放心,误不了您的事。”
宋芹忙到大半夜才回到别墅,商祁隽已经睡了,她想了想,没将他掀起来折腾,自己泡了个热水澡就睡了。
不过这次学了乖,将卧室门反锁了。
翌日醒来,床边没人,宋芹松了口气,洗漱之后一边给造型师发信息一边开门往外走。
“surprise!”
商祁隽倚着门口,手里捻着一把火红的玫瑰,衣领微微拉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面庞带着浅笑,那搔气将玫瑰的清香和艳丽碾压粉碎。
一大早就来桩美色暴击,心脏有些把持不住。
宋芹红唇张了张,鬼使神差接了玫瑰过来。
“谢谢。”
商祁隽伸手,将她面颊边上一缕碎发轻柔拂到耳后,早起的女人肤色带着宿睡后的红晕,眼神不复清醒时候锋利,红唇勾着柔和的笑意,比清晨霞光还更醉人。
“嘘,这是应该的。”
商祁隽牵过她的手,软软的,白皙细腻,不由抓紧了两分。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
男朋友给女朋友送礼物,天经地义。
清晨的心湖吹过微风,荡起湖面一圈圈的波澜,不过转瞬,又化为了平静。
宋芹自嘲一笑。
果然跟迟征枯燥的恋爱太久,连被个小男孩撩拨一下,都能心潮荡漾。
饥不择食了。
宋芹伸手,霍地捏住他下巴,将人反啪在墙面上。
男孩弯了腰,目光直直看着她,纯纯中,带着潜伏野兽的欲。
“姐姐。”
他低唤着,带着笑意,“大早上的,这么热情不好吧?”
宋芹嘴角一抽,红唇翘起,在他耳后吹了口气。
商祁隽感觉自己更搔了,她不过小小撩拨,他竟可耻地有了感应。
“呵。”
宋芹挑着他下巴,眼见着他后耳连着脖子寸寸变红,眼中染上讥哨的笑意。
“蓝魅头牌,就这点本事。”
他又被嫌弃了?
商祁隽笑容有些尴尬。
“多大能耐吃多大饭,跟姐姐玩心眼,你还嫩着。”
宋芹将他下巴丢开,“乖乖的,姐姐不会亏待你,不听话……”
“会怎样?”商祁隽问。
“你猜。”宋芹甩了个意味深长的明媚笑容,踩着高跟鞋哒哒下楼去了。
商祁隽看着她窈窕背影,嘴角的弧度越发兴味。
“姐姐,真期待你臣服我西装裤的那天。”
服装师,化妆师,发型师来得很快,佣人才做好早饭,人就集聚一堂了。
商祁隽的衣服有些宽大,还得修改一番,宋芹的手机已经快被打爆。
她斟酌一番:“乔希,你陪他等衣服改好,我先过去。”
商祁隽傻眼:“姐姐,我可是你今天的男伴,你这么丢下我自己跑了,不太好吧?”
“乔希陪你过去,迷不了路。”宋芹摁掉老宅那边三叔电话,进衣帽间快速换衣服。
早上八点,宋家老宅。
“都这么晚了小芹还没过来,我看她真没把老爷子放在眼里。”宋家三叔抱怨着。
三婶接口:“可不是,今天老爷子做寿,她这宝贝孙女还迟到,亏得老爷子白疼她这多年。”
宋家二叔火上添油:“小芹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娇惯出来的公主病,回头得好好说她,别的事情不上心就算,老爷子的事儿都没在意,这可不行。”
二婶掩唇偷笑:“该不是谎言说破了嘴,没好意思过来吧?”
二叔哼了声:“那不是,国外大家族的太子爷,能与我宋家门当户对的,也没几个对象,这牛皮是吹破了。”
“这孩子就是死心眼爱较真,没个好男朋友就没有,何必说这谎,拆台了多不好受。”
……
二楼客厅里宋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伐起来,宋老爷子听得不耐,拐杖敲了敲地板。
“都少说几句,今天我老头子过寿,是存心不叫我高兴不成!”
众人这才不甘心歇了嘴,三婶咕哝着:“爸你就是宠她,都把人宠坏了,馨儿你就没这么……”
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低低轻笑。
“三婶,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教养。你是有孩子的人了,该注意点形象。”
熟悉的声音缠绕耳尖,众人转头看去,宋芹着一身火红色的晚礼裙走进来,**浪的卷发分拨一边,与往日里的清贵简约不同,走的是浓妆风格,大红色的唇妆映着翦翦秋目,明艳的五官轮廓顿时鲜活起来,除了耳朵上的菱形珍珠耳坠没有佩戴多余的饰物,却明艳不可方物,让人呼吸一滞。
宋馨儿恨恨跺了跺脚,小声骂了句:“又出风头!”
二婶拉住她胳膊,给了一个安抚眼神,淡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出风头怎么死都不知道。”
宋芹耳朵尖,恰就听到了,嘴角一勾。
“二婶,优秀的人有优秀的活法,与其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如自己也秀一秀?”
宋馨儿冷笑:“堂姐,长辈教诲就该听着,凡事针锋相对,未免缺了点涵养。”
宋芹语重心长:“班门弄斧永远上不了台面,馨儿,想要被人尊重,得有被人尊重的资本。”
二婶纵是沉稳,也有些沉不住气:“那芹儿你觉得怎样才配有让人尊重?像你这样?”
她话语一弯,“多大人了还被小白脸骗财骗色闹了笑话?”
真是字字句句戳心。
宋芹眉眼掠过一丝冷厉,很快化为平和。
“人生那么长,谁没能有个眼神不好时候?二婶不也赌输过几千万?”
宋家二叔眼神刷地朝二婶看去,几千万不是小数目,这败家娘们!
二婶面皮抽了抽:“说人不揭短,芹儿这话就过了,我们不是在聊被尊重资本话题?”
宋芹懒得跟她绕弯子:“是啊,我看二婶不太服气我,觉得自己不是靠着辈分碾压,而是靠的真本事,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是二婶的最爱,这会儿心底莫名发毛。
“赌什么?”
“我们宋家最近不是在弄南海湾的项目吗,**的批文迟迟不下,主办方的签文也在拖着,若是半个月内二婶拿下这个项目,我便真心服你,甘心让出宋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都不由倒吸口凉气。
“那可是百亿项目,一个搞不好,整个宋家都赔进去。”
“集团最厉害的负责人弄了半年,都没下文。”
“老三上次不是去试了吗?人家眼神都不给一个。”
“半个月内搞定这项目,难如登天。”
……
宋老爷子沉着脸,咳了两声。
“芹丫头,不许赌气胡说。”
宋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牵连甚广,哪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坐的!
宋芹挽着他胳膊,笑盈盈道:“爷爷,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任人唯贤,如果二婶有那本事拿下南海湾项目,给宋氏带来巨大利润,当上宋氏集团董事长有何不可?”
宋老爷子眼底精光闪过,没有应答。
宋馨儿没忍住追问:“宋芹你这话当真?”
“我宋芹承诺,从不食言。”
宋芹微笑,“不过既然是赌,自是有输有赢,彩头少不得。”
二婶眼神闪动:“我做不到,你待要如何?”
“搬出宋家老宅,退出宋氏分红,以后见面,都要客客气气唤我一声宋董事长。”
“宋芹!”二婶愠怒,“你欺人太甚!”
“有吗?”宋芹收起脸上笑容,面上染着几许寒霜,“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无知的狂妄只会叫人哂笑,我能拿出我的筹码,难道别人输不起?我就问一句,二婶你敢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