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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吃,给我吃,这可是侧妃赏你的,你不吃就是跟侧妃过不去!”一个满脸恶毒的老嬷嬷正一手抓着云柳柳的胳膊,一手按着她的头,将她不停地往泔水桶里按。
“你们不……唔,不能这样,我是嫡妃……唔……”云柳柳艰难地说着话,可是一张嘴,那泔水桶里泛着酸臭味儿的东西就往她嘴里灌。
可她顾不上恶心,因为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老嬷嬷冷哼一声:“什么嫡妃,咱王爷正眼都没瞧过你一次,便是你这院子也不曾踏进过一步,徐侧妃才是王爷的心尖宠儿,你竟然敢伤害徐侧妃,老奴这可是替王爷来惩罚你!”
老嬷嬷一边说着,一边下狠手。
云柳柳有口难辩,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徐凝儿陷害,说她伤了她。
可偏偏靖王又厌恶极了她,便是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在这一刻,云柳柳好后悔。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痴迷上周靖帆,还要以死相逼让她爹爹去求皇上赐婚!
真是为自己的傻,送了命。
她带着不甘与后悔,死在了那又酸又臭的泔水桶里。
老嬷嬷见云柳柳不再挣扎,知道她咽了气,这才松了手,像是扔抹布一样,将她扔到了一旁。
老嬷嬷一脸嫌弃,竟是连尸体都懒得收拾,因为她知道,就算云柳柳死了,也无人问津的。
随后她就拍手走人,赶去徐凝儿那边领赏了。
荒凉的院子里,云柳柳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只有几只苍蝇围着她转。
原以为她的尸体会在这院子慢慢腐烂生蛆,可忽然一阵不寻常的风扫过,带落几片树叶。
那被丢在一旁的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睛!
若是有旁人在,指定要被当场吓得肝胆俱裂而亡。
女人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顿时一股馊到发臭的味儿钻入她的鼻尖。
她不禁干呕起来,又狐疑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这是哪里?
她不是被最信任的助手窃取了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医药结果,然后被对方捅了一刀含恨而亡了么?
怎么……活了?!
就在这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女人这时才明白,自己确实是死了,但她穿越到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体里又活了过来。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被人给活活按在泔水桶里溺死了。
云柳柳皱了皱眉,前一世的她死的就够憋屈的,没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死的更憋屈。
既然老天让她再活一次,那她决不允许自己再这样憋屈了!
原主虽是嫡王妃,却过的比下人还不如。
这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她现在想要洗个澡换身衣裳,也只能自己去找水。
好在这院子里就有一个大水缸子,她抄起边上的木桶就打水往耳房里的浴桶里送。
正值夏日,这大水缸子里的水被晒的温热,够她清洗一下。
云柳柳洗去满身污浊,换上干净衣裳,然后坐到铜镜前,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虽然她刚才接收原主的记忆时,知晓原主是个“丑八怪”,但如今看了一眼这脸上密密麻麻的沟壑,还是让她无比震惊。
大周过去有名的美人儿却在毁容之后成了大周第一丑女,这样的天差地别也不知受了多少的蹉跎。
当真是可怜。
不过没关系,她前世可是公认的医毒圣手,家族世代钻研古医,在业界名声响亮。
这张被毒害的脸,只要能找到解毒之法,就能恢复容貌。
这些倒是不急,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徐凝儿算账……顺便休夫!

云柳柳在这凄凉的院子里,竟找到了一把斧头。
她颠了颠手中的斧头,讥笑一声。
随后就见云柳柳扬起手中的斧头,一下又一下地劈着已经上锁的院门。
那“喀嚓喀嚓”的声响,在这凄凉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云柳柳那张丑陋的脸因为使劲儿而变得更加狰狞。
也不知道劈了多少下,她觉得差不多了,便是抬起一脚,就将破败的院门一脚踹开了。
接着,她就提着斧子走出了院子,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势,吓得路上的下人和丫鬟都退避三舍。
她来到了一处别院,提着斧子就闯了进去。
“王妃,您怎么出来了,您提着斧子闯进来想要做什么!”有胆大的丫鬟拦住了女子,质问道。
云柳柳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不想死,就给我让开,不然,这斧子可不认人。”
“王妃,你擅自出院子,就不怕王爷知道了再责罚你吗?奴婢告诉你,王爷现在就在咱们徐侧妃的房间里,他若是看到你这般……”
“闭嘴,有完没完,不想死地就给让开!”说着,云柳柳就挥舞起斧子,吓得那丫鬟只好退到一旁。
她提着斧子走到了房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交合喘息的声音,她冷笑了一声,这对狗男女还真是忘我,她在外面闹了这么大动静,这对狗男女还在里头忘情地欢好。
随即,她一斧子劈坏了房门,然后又是一脚,将房门给踹开,接着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王爷和徐侧妃真是好兴致,这青天白日的,就这般忍不住滚在了一起。”
床上还交叠的两人被惊得立马分开,男人一把抓过衣裳穿了起来,女人则尖叫一声用被子裹住了身子。
云柳柳站在那好整以暇地看着,跟进来的丫鬟却忙捂着眼睛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云柳柳,你好大的胆子,不是把你关在院子里了么,你竟然敢跑出来,还敢来坏本王的兴致!”
周靖帆恼火不已,他都还没结束,云柳柳就闯了进来,这要是害的他以后不举,他一定弄死云柳柳这个丑女人!
“王爷,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纵容侧妃将我关在院子里不闻不问,就不怕我死在院子里吗?”云柳柳反问道。
周靖帆轻哼一声:“你嫉妒凝儿,害她受伤,本王让她处罚你有何不妥?你以为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就了不得了?”
“若不是你死缠烂打,以死相逼让你爹向我父皇赐婚,本王能娶了你这个丑的让人恶心的女人?”
“凝儿心善,只是罚你禁足院子不准出来,一日三餐还不是照常送去,能饿的死你?”
周靖帆也是恼火不已,所以对着云柳柳就是一顿怒斥。
“你都没去看一眼,怎么就知道饿不死我?她将我关在院子里,每天让人送来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泔水,给猪吃的!”
而且就在刚才,真正的云柳柳已经被这泔水给溺死了。
云柳柳同样怒不可遏。
不过她也很清楚,就算她说出这些,周靖帆也浑不在意的。
这王府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徐凝儿让人给她送的是什么吃的,若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凝儿也不敢这么猖狂。
一旁的徐凝儿在看到云柳柳的时候也很惊愕。
老嬷嬷不是来说云柳柳已经死了么,可现在好端端出现在她眼前的是谁!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然后委屈地说道:“王爷,凝儿才没有送泔水给王妃吃,若真是这样,王妃早就饿死了。”
“她也说了那是猪吃的,她肯定不会傻到去吃这个,若一直饿着的话,哪儿还有力气提着斧子跑来这儿啊?”

周靖帆点点头,温柔地说道:“凝儿那般善良,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
说完之后,他又一脸厌恶地看向云柳柳,说道:“云柳柳,你现在提着斧子跑来本王面前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行凶吗?!”
“是,我要杀了徐凝儿这个女人!”云柳柳倒是直言不讳。
“云柳柳,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不就是见不得本王宠凝儿么,若不是父皇的圣旨,本王会娶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丑陋的样子,本王看一次就想吐一次!”
周靖帆是真没眼看云柳柳,那两边脸颊全是坑坑洼洼的疤痕,红红的,天热的时候还会溃脓,散发着恶臭味儿,谁见了不倒胃口?
“那王爷倒是吐啊,每次都说见到我就想吐,可我没见你吐一次呢,怕不是说的假话,实际上可喜欢见到我这张脸了吧?”
云柳柳故意说着倒周靖帆胃口的话。
“云柳柳你要不要脸,你是哪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人啊,还不将王妃带回去看管好,等候本王处置!”
周靖帆别过目光,多看云柳柳一眼他都觉得反胃。
云柳柳斧子一挥,吼道:“你们谁敢过来,我砍死谁!”
周靖帆也怒了:“云柳柳,你找死!”
说着,他就要过来亲自抓住云柳柳。
他压根就没把云柳柳放在眼里,便是她挥舞着斧子,他也不怕。
周靖帆三两下就夺过了云柳柳手中的斧子,正得意时,却见云柳柳眼睛一眯,迅速拔下头上的素簪子,快准狠地捅向了他。
他竟是被云柳柳这杀神一般的气势给惊住了,这一簪子下去定要见血。
若真见了血,他一定要杀了云柳柳。
可结果,簪子并没有扎进他的肉里,他没受伤。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出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原来,云柳柳这一簪子刺过去,不是为了伤他,而是为了刺中他身上的穴位。
因为隔着衣裳,云柳柳知道以她的力气,肯定没办法刺伤周靖帆。
而且她也清楚,她若是伤了周靖帆,也会有麻烦。
所以,她只打算点住周靖帆的穴位,让他不能动弹。
她的目标是徐凝儿,她要找这个女人算账,替死去的原主报仇。
徐凝儿正想一边穿衣裳一边看周靖帆是怎么教训云柳柳的,结果却见周靖帆站在那不能动了。
却见云柳柳弯腰捡起了斧头朝她走来,吓得她花容失色:“云柳柳,你、你想做什么!”
云柳柳冷笑一声:“你说呢?”
“云柳柳,你,你敢!”徐凝儿头一回见到这般神情的云柳柳。
从前的云柳柳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可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云柳柳,那眼底的杀意让她感到害怕。
“我敢,你别忘了,我可是嫡王妃,而你再受宠也不过是个侧妃,说白了,就是个妾,贱妾!所以对你这样的贱妾,我有什么不敢的?”
云柳柳笑的有些阴森。
看的徐凝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云、云柳柳,你、你别过来!”
周靖帆站在那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柳柳走到床边,然后一把扯住徐凝儿的头发,硬生生地将她拖下了床。
而这还不够,云柳柳并没有停,她抓着徐凝儿的头发,拖拽着她出了房间。
徐凝儿本来就是娇滴滴的,自然没什么力气。
她不知道云柳柳哪来的这么大力气,都是女人,她竟然挣脱不开云柳柳的桎梏。
不过,她还是奋力挣扎着。
只是越是挣扎,头皮被扯的越痛。

云柳柳眉头一皱,然后举起斧子架在了徐凝儿的脖子上:“你再挣扎,我立马让你身首异处!”
一句话,立马让徐凝儿乖溜溜的。
她看到云柳柳那恶狠狠的眼神,吓得不轻,仿佛她敢乱动一下,下一秒她的脑袋就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了。
沿路的下人和丫鬟看到这一幕,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自觉地退到两旁,完全不敢上前。
徐凝儿就这样被云柳柳给拽回到了她的院子里。
那个泔水桶还在,随着时间越长,那味儿越重,还没靠近,就已经让人忍不住作呕了。
在看到泔水桶的那一瞬,徐凝儿就知道云柳柳要做什么了。
她便是立马求饶道:“云柳柳,哦不,王妃,王妃饶命,妾身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妾身吧!”
云柳柳呵呵笑了一声:“刚才不还很狂妄的很么,现在知道求饶了?”
“可惜啊,晚了,当初我可没少求你吧?”
“可你还是让人将那作呕的泔水逼我吃下,那个时候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有机会尝一尝这泔水的味道?”
虽然是原主吃过泔水,但现在的云柳柳一想到,胃海还是忍不住翻腾。
她强忍着干呕的感觉,将徐凝儿拖到了泔水桶边上。
“徐侧妃那么喜欢让人吃泔水,想必自己也好这口,来,就让本王妃亲自带你尝尝,让你吃个够!”
说着,她便是毫不犹豫地扔了斧子,然后两手按着徐凝儿的头,将她往泔水桶里按。
在被按入泔水桶的那一刻,徐凝儿就恨不得死掉,太恶心了。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呕吐着。
云柳柳一下又一下地将她往泔水桶里按,看着她整个头都埋在其中,全是污秽,虽然很恶心,可她心里却很痛快。
再让徐凝儿吃了十几口泔水之后,她便伸手扒了徐凝儿的衣裳,然后再一个使劲儿,将只穿着红肚兜和里裤的徐凝儿推进了泔水桶里。
徐凝儿尖叫声划破整个王府。
她快要被这味儿给熏死了,她一边呕着一边本能从泔水桶里往外爬,可还没爬起来,就被云柳柳一脚给踹回去了。
云柳柳呵斥道:“徐侧妃这么喜欢泔水,何不在泔水桶里好好泡个澡,就出来做什么?!”
徐凝儿要疯了,她都嫌弃死自己了,太难闻了。
她怒不可遏地冲着云柳柳骂道:“云柳柳,我要杀了你,我要让王爷杀了你,啊啊啊!”
云柳柳大笑了起来:“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你现在比那猪圈的猪还要脏,也不知道以后王爷还愿不愿意亲近你?”
“会不会他一靠近你,就闻到你身上的泔水味儿,然后直接吐了?毕竟你现在整个人都泡在泔水桶里,都腌入味儿了。”
徐凝儿听到这话,本能地担心起来。
云柳柳捡起斧子,然后用它挑起徐凝儿的衣裳,也扔进了泔水桶里,并用斧子将衣裳往泔水里搅和了一下,那衣裳瞬间沾满了恶心的污秽。
“呐,别说我太坏了,好歹我把衣裳我给你了,你要想起来,就自己穿衣裳起来,若嫌衣裳脏,那就不穿,就这样回房间洗澡吧。”
说完,云柳柳就笑着离开了。
她本是想要徐凝儿命的,但真要了徐凝儿的命,这事儿反倒不好弄了。
她死了,周靖帆不会有反应,但徐凝儿死了,周靖帆肯定要跳脚。
而现在,以周靖帆的为人,一想到徐凝儿在泔水桶里洗了个澡,肯定会嫌弃她。
就算她洗的再干净,周靖帆也没办法亲近她了,这不比要了徐凝儿的命更让她崩溃么?

可没衣裳穿的她,只能喊人去帮她找干净衣裳来。
然而这等待的过程中,她得一直泡在泔水桶里,她真的快要被这味道给恶心死了。
丫鬟将衣裳送来时,也是忍着反胃的感觉靠近,生怕徐凝儿碰到她。
徐凝儿发现丫鬟这般,便是直接泼了丫鬟一身,还骂道:“你一个丫鬟,竟然敢嫌弃主子!”
丫鬟也是有苦难言,有恨难消。
而此时的云柳柳回到徐凝儿的房间,看到了还站在那一动不能动的周靖帆。
几个侍卫围在他身边,想要给他解穴,却是半天不得章法,就是不能解开。
云柳柳讥笑一声,她封住的穴,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她走了过去,说道:“王爷,站累了吧?”
周靖帆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没办法开口骂她。
云柳柳又对着侍卫说道:“准备笔墨与白纸一张,哦,还有红泥。”
侍卫竟是被吓得一哆嗦,想着周靖帆都被云柳柳给点住不能动了,他一个小侍卫还能拿她如何,便是赶紧去准备了。
云柳柳趁着这会儿功夫对周靖帆说道:“王爷,难为你娶我了,我呢,也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周靖帆狐疑地看着云柳柳,想着这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随后就听云柳柳继续说道:“所以待会儿我会写封休书给王爷,王爷按个手印,从此咱就两不相干了。”
周靖帆满眼惊讶,这个女人当初死乞白赖地要嫁给他,现在居然肯走了?
云柳柳笑道:“到时候王爷就可以把徐凝儿扶正了,哦,不过现在徐凝儿正在泔水桶里泡着,味儿大着呢,王爷得让她好好洗洗干净,没味儿再让她当这个王妃,不然,旁人会笑话王爷有个泔水味儿的王妃的。”
周靖帆听到这话,脑海里全是徐凝儿泡在泔水桶的画面,已经开始反胃了。
侍卫拿来了笔墨纸和红泥后,云柳柳就过去写了一封休书,是她云柳柳休了周靖帆的休书。
写好之后,她就拿到了周靖帆的面前,给他看了一遍:“怎么样,王爷,写的还不错吧?”
周靖帆气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她是哪来的勇气竟然敢休他?要休也是他周靖帆休了她云柳柳!
“王爷要是没有异议,那就按手印了哦?”云柳柳明知道周靖帆不能说话,却还要这样问,着实把周靖帆气的不轻。
她笑了笑,又道:“行,王爷不说话,那就是没异议了。”
随后,她就对一个侍卫说道:“去把红泥拿来。”
侍卫赶紧把桌上的红泥拿了过来。
云柳柳接过红泥,然后抓着周靖帆的手,拎出他的大拇指往红泥上按了按,接着就把休书放到他手边,将他的大拇指往上一按。
“好了。”云柳柳拿着休书在周靖帆面前抖了抖,心情大好。
“自此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了,你若气不过,非要来犯我这河水,我也拦不住你。”
“不过,你最好想清楚,我爹爹能求得皇上让你娶了我这个丑女,可见我爹爹在皇上面前说话也是有些份量的。”
“而现在朝堂什么局势,你心里也清楚,你若是把事情闹的太僵,到时候你我都下不来台,怕是有人的嘴角都会乐的咧到耳后根了。”
云柳柳将事情的利弊与周靖帆分析了一番。
当今皇上有五个儿子,还没有立太子。
这五个儿子为了这太子之位可谓是绞尽脑汁,都巴不得对方出事儿。
云柳柳就不信周靖帆没有想当太子的想法,所以只要用这个事情一约束,她与他分开之后,他也不敢太为难她。

周靖帆自然懂云柳柳后面这番话的意思,只不过他不免多看了她一眼,这个只知道痴迷他的女人,居然还懂什么朝堂局势?
不过,他也就多看了她一眼,着实是她那坑洼丑陋的脸,让他看了就倒胃口。
虽然他很恼她今日敢这般对他,还写休书休了他,但一想到以后都不用面对这个丑女人,他心里倒也舒坦了。
而且这事儿是这个丑女人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候他父皇问起来,他也能撇清关系,又不是他要休的她,是她自己要走的。
云柳柳将休书折好放到身上,然后冲周靖帆笑了笑:“靖王爷,后会无期,告辞!”
说着,她就准备离开。
周靖帆见她走了,顿时有些着急,他这穴道还没解开,难道这个丑女人不得解了他穴道再走么!
云柳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又停了下来,周靖帆还以为她记起来他穴道还没解。
可结果却听到她说道:“哦对了,我的嫁妆我得带走,但嫁妆有点多,我去找管家轻点一下我的嫁妆,估算成银票给我,这样方便我带走,行不?”
她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周靖帆,然后说道:“靖王爷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那行,我现在就去找管家。”
周靖帆:“……”
云柳柳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差点忘了,还得辛苦靖王爷再站会儿了,这穴道大约在半个时辰后自动解开。”
周靖帆:“……”
他看着云柳柳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气的够呛。
这时,一股让人作呕的馊味儿传来,他皱起眉头,屏住了呼吸。
然后就看见徐凝儿和丫鬟一身污秽地走了进来。
徐凝儿只想着早点回来狠狠洗几个澡,让自己恢复原来的香喷喷,却没想到周靖帆还在这儿。
她一脸错愕:“王、王爷……”
周靖帆看到徐凝儿,就想到她在泔水桶里泡着的画面。
现在他闻着味儿,看着脏兮兮的徐凝儿,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便是之后徐凝儿洗干净了,他估计也不愿意再碰她了。
徐凝儿看到周靖帆那厌恶的眼神,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她恨不得杀了云柳柳,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她,她怕是要失宠了。
云柳柳从管家那将她的嫁妆折现成银票后,她就揣着一叠银票离开了这闹心的靖王府了。
她自由了!
云柳柳在回云家之前,先去药铺买了一副银针以及一些药材。
她在药铺将一部分药材研磨成各种药粉,装在了一个个小瓷瓶里。
妥当之后,她又找掌柜的要了个小布袋儿和一些包药粉的小方纸儿,然后将这些小瓷瓶和小方纸儿以及另一部分药材都放到了小布袋儿里面。
“多谢掌柜的。”云柳柳付了银子之后,就离开药铺,往云家去了。
当她来到了云家门口前,她站在那,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匾额,上面写着几个烫金大字——定国公府。
现在她回来了,她得查清楚谁给她下的毒害她毁的容! 
只是,定国公府只有爱她的爹爹和哥哥,没有什么恶毒姨娘什么的,那会是谁对她下的这个毒手呢?
整理好心情后,云柳柳就上前拍响了红漆大门。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过来开门,当看到云柳柳时,不由得一愣:“小姐?!”
“嗯。”云柳柳点了点头。
下人还往她身后看了看,大概是想看周靖帆是不是也在,可他却只看到云柳柳一个人,而她身后别说周靖帆,连个丫鬟都没有,这不禁让他感到奇怪。
云柳柳说道:“还看什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啊?”

下人顿了顿,然后立马点头:“是是,小姐请进。”
他迅速打开了大门,让云柳柳进来。
“我爹和我哥哥在家吗?”云柳柳问道。
“公爷在的,少侯爷在小姐出嫁后就出征了,还没回呢。”下人回道。
“哦。”云柳柳点点头,便是径直去了书房,她知道云远修若是在家,一般都会待在书房的。
叩叩叩。
云柳柳叩响了书房的门,很快里头就传来云远修的声音:“进来。”
得了允许,她才推门进去,然后笑着喊道:“爹爹!”
正在练字的云远修听到云柳柳的声音,不由得一怔,而后抬头望去,就见云柳柳笑盈盈地朝他走了过来:“柳柳?”
“爹爹。”云柳柳又甜甜地喊了一声。
虽然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云柳柳了,但现在她既然是借着云柳柳的身体活着,而她的家人对她又这般好,那她自然要好好地对待她的家人,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
更何况,前世的她,本就是孤儿,还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而今倒是有机会,有了爹爹和哥哥这样的至亲陪伴着。
“柳柳,你、你怎么回来了?王爷呢?”云远修放下手中的笔,迎了过去。
云柳柳便将她休了周靖帆的事儿告诉给了云远修听。
云远修听完之后一脸震惊:“你这孩子,当初是你要死要活非他不嫁,怎的这才嫁过去才三个月就算了?而且还是你休的王爷?可是那王爷对你太不好了,所以你忍受不了才休的他?”
面对云远修一连串的问题,云柳柳也只是淡淡一笑。
“爹爹,以前是女儿不好,是女儿太任性妄为了,怕是没少伤爹爹的心,现在女儿懂事了,以后不会再惹爹爹生气了。”
“至于女儿与靖王爷的事儿都过去了,女儿不想再提了,爹爹放心,女儿一切都好,就是女儿和靖王爷分开了,肯定又会让爹爹受人议论了。”
云远修摇摇头:“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议论便让他们议论去,爹爹只是心疼柳柳,柳柳之前那么喜欢靖王爷,现在却主动分开,心里肯定不好受。”
“怕也是在靖王府没少受委屈,才这般死了心,是爹爹不好,爹爹若是知道你在靖王府受了委屈,定会找上门去的。”
云柳柳笑着摇头道:“爹爹,我没事儿,我一点都没有伤心,相反,能和他分开我很开心呀,真的,我没说假话。”
云远修看着云柳柳,她那眼底的确没有一丝伤心。
“即便柳柳不难受,可爹爹还是心疼,之后柳柳受到的议论会比爹爹要大的多,而且,柳柳已经嫁过一次,怕是将来再想寻婆家会很难,爹爹也不可能让柳柳去给人当妾,委屈下嫁。”
云远修越说越心疼。
云柳柳却不以为然:“没事儿爹爹,找不到那就算了,我可以留在家里陪着爹爹呀,除非爹爹嫌弃女儿了,不然这偌大的定国公府还没有我住的地儿吗?”
“有有有,爹爹能养柳柳一辈子,只是爹爹年纪大了,陪不了柳柳多久了,爹爹还是想柳柳能找个良人,陪着柳柳走下去。”
云远修摸了摸女儿的头,满眼的怜惜。
云柳柳被这番话触动了,鼻子一酸,竟是有些想哭了。
这个爹爹真的太好了……
她哽咽道:“爹爹不用担心,女儿长大了,能一个人活的好好的,还能照顾好爹爹,孝顺爹爹,爹爹会长命百岁的!”

云远修的眼眶微红,看着忽然间长大的女儿,不由心疼。
只怕是云柳柳在靖王府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有了这般懂事模样。
不过这个靖王,真是不知时务!虽然这门婚事是他强人所难,但靖王也不该这般欺负他女儿!
不然他女儿之前是那么喜欢靖王,怎舍得写休书,而且还是她休他,可见其中的恼恨。
一想到这,云远修眸光微沉地说道:“柳柳乖,是爹爹不好,爹爹就不该让你嫁给靖王。”
“你放心,爹爹不会让你白白受这委屈的!”
云柳柳一听就知道自己爹爹要做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万一本就受了一肚子气的周靖帆来个破罐子破摔,狗急跳墙,怕是真的不好收场。
若是这般不动声色,反倒能让周靖帆提心吊胆,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做什么,顶多私下为难。
但这都不是事儿…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头个遭殃的就是周靖帆!
想清楚这些的云柳柳劝慰道:“爹爹,你息怒,不管女儿之前在靖王府受了什么委屈,女儿都已经还回去了,其他的不说,就女儿休了靖王这件事儿,足以让他颜面扫地了。”
“嫁妆我也都折换成银票带回来了,咱啥也不亏,所以爹爹不要去找靖王,以后,咱们父女俩,还有哥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云远修听到她的话,不由得轻叹一声。
正当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公爷,好消息,少侯爷凯旋回来了!”
云远修和云柳柳皆是一喜。
“哥哥回来了,爹爹,我们赶紧去见哥哥吧?”云柳柳说道。
女孩的话刚刚落下,却听外面的下人有开口道:“公爷,小姐,少侯爷人没回府,北王爷受了重伤,命在旦夕,少侯爷已经过去了。”
“北煦重伤?!”云远修一惊。
云柳柳也是心下一惊。
她知道这个“北煦”是何人——姚北煦,大周百姓心中的战神,与云策年纪相仿,却因战功赫赫被皇上破格封为大周的异姓王,手握大周三成兵力。
而这个姚北煦还是云远修的爱徒,最开始就是云远修教他武功,带他上战场杀敌的,还救过他一命。
后来,这一命还在了云策身上。
作为过命的好兄弟,如今的姚北煦身受重伤,云策自然是揪心不已。
云远修现在也是一样,万分担心。
云柳柳瞅着自己爹爹如此揪心模样,也是不忍,随后说道:“爹爹,你不要担心,我们一起去北王府看看吧?”
“好。”
随后,云柳柳就陪着云远修一同来到了北王府。
“爹……妹妹?!”云策看到云远修来倒是不惊讶,但是看到云柳柳的时候很惊讶——应当在靖王府待着的姑娘却出现在了这里。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云柳柳为什么会来这儿的时候。
云远修问道:“北煦现在怎么样了?”
云策摇摇头:“情况……不是很乐观。原来就受了伤,先下中了毒,虽然皇上已经派了宫里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过来,但我瞧着那几名御医围在那摇头晃脑眉头紧锁的,怕也是束手无策。”少年的眉头死死皱着,紧盯着床榻的方向。
云远修朝床那边看了看,只见御医将姚北煦围的水泄不通,也没办法看到姚北煦的脸,但又不好上前打扰,心下更是烦忧。
他只能长叹道:“为何北煦这次又是重伤又中了毒呢?”
“他一向行事谨慎,敌人竟是如此狡猾么?”

云策皱着眉头回道:“他这伤……不是敌人所伤,是我们回来的途中,遇到了黑衣人埋伏,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黑衣人无耻,投掷的暗器上还淬了毒。”
“他又救了你一命。”云远修摇着头,心疼这个爱徒,也感激这个爱徒。
云柳柳看着父子俩愁眉不展、痛心不已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爹爹,哥哥,你们不要太难过了,要不,我去给北……煦哥哥看看吧?”
这一声“煦哥哥”云柳柳喊的十分不适应。
可是没办法,原主就是这么叫人家的。
不过原主与姚北煦也没有太多的接触,顶多就是姚北煦偶尔来家中看望恩师,也就是原主的爹爹时见过几面。
而仅仅也就限于见过,并未说上几句话,喊一声“煦哥哥”,也是因为姚北煦与云策的关系好,她喊云策哥哥,所以就喊姚北煦为“煦哥哥”了。
再说了,那时候原主的一门心思扑在周靖帆身上,连自家哥哥都搭理的少,更别说哥哥的朋友。
但有一说一,姚北煦长得那叫一个绝。
那个周靖帆虽然长得也还行,但跟姚北煦比,就差得远了。
她觉得原主的哥哥都比周靖帆好看,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比周靖帆顺眼,周靖帆太自大了。
不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原主就是看上了周靖帆。
如果是她,她才看不上周靖帆,她要看上也是看上姚北煦,且不说容貌,就单纯论看的顺眼,她看姚北煦就顺眼多了。
云柳柳有些哭笑不得地收回神思,她怎么忽然就拿姚北煦和周靖帆比上了,还开始选择起来了。
云远修和云策听到云柳柳的话都是一愣。
“柳柳,你说什么?”云远修问道。
云柳柳认真地回道:“我说,我去给煦哥哥看看吧?”
“你?”云远修和云策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云柳柳点点头。
“爹爹和哥哥都不知道,其实当年我遇到过一个神医,跟着他偷偷学了医术。”
“我知道煦哥哥是爹爹的爱徒,是哥哥的好兄弟,所以我想试试,万一我能救煦哥哥呢?”
“竟还有这等事?”云远修惊讶不已。
“嗯,爹爹,哥哥,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医治煦哥哥的。”
说着,云柳柳也不耽误时间,不等他们说什么,便是朝床边走去。
几位御医围在那商议半天,却仍是没有个结果,十分苦恼。
“诸位,请让让好吗?”云柳柳说道。
被打断思路的几位御医顿时恼火。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不知道我们正在想办法救治北王爷吗?”
“就是,这扰乱了我们的思路,岂不是要害了北王爷的性命?”
“北王爷要真不行了,也是你这女人害的。”
他们不仅责备云柳柳,还要推卸责任。
云柳柳救人心切,也没与他们多说,只道:“让我给他看看。”
说着,她就要上前。
结果却被其中一名御医推了一把。
他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这是你能掺和的事儿么?北王府里怎么有这么不懂事的丫鬟?”
云策立马上前解释:“几位不好意思,这是家妹,她也会些医术,想要给北王爷看看。”
可几位御医压根就瞧不上云柳柳。
“倒是不知道靖王妃竟然也会医术,只是北王爷这伤势连我们都束手无策,靖王妃就算会些医术也无济于事。”
“合我们几人之力都想不出医治北王爷的办法,就靖王妃那点医术还是不要在这搅和了。”
“北王爷都快不行了,靖王妃还是不要在这捣乱,让我等安心给北王爷诊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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