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后。」

姐姐，为什么你有的远比我多。

「我素来慕强，大丈夫当做大事。」

我只是偷走一点，有什么关系。

「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才是正道。」

姐姐，你安心入宫，不必挂念。

「你为次子，便甘心屈居人后吗？」我会让你们天南地北，永不相见。

卫长风听了这番话，屈膝同我平视：「你真是这么想的？」在他沉静的眸子里，我看到自己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庞：「千真万确。」

我看清了现在的自己。

我脱胎换骨了。

有贼心，有贼胆。

从前我嚣张跋扈、冥顽不灵，却又胆小如鼠、意志不坚。

我对我姐姐使坏，只是从不下重手，并非是我娘以为的那样，是个扶不起的蠢蛋。

人心有一道底线，我很清楚，那些无伤大雅的捉弄，只是在别人的底线之内徘徊。

坏，但只有一点点坏，享受着旁人无可奈何的纵容，让我有一种被爱的错觉。

在我被我娘抽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多想有人会对我伸出援手，视我为无价之宝。

我姐姐教会我，要尊重他人，不可肆意妄为。

卫长风教会我，要爱惜自己，不必拘身泥沼。

我忍受着我娘的逼迫，但想着有人记挂我、保护我、教导我，心里也不算太痛苦。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这份温柔并不是为我而来，而是另有其心。

他三番五次来邀我，是为了看她。

她三番五次来帮我，是为了识他。

既然不是为我而来，那就别招惹我。

我捂住肚子，像被烈火烤炙烤的活虾，痛苦地蜷起身子。

卫长风上前一步，被我一把甩开。

「我吃多了，你招辆马车送我回去。」

「你没事？」「我没事，我困了。」

我独自坐上回府的马车。

与外头喧闹的气氛不同，相府此时安静得可怕。

下人见我下了马车，忙奔走相告：「二小姐回来了！」我娘与我爹拍案而起，从前厅冲出来，死死抓住我的肩膀。

我觉察出事情的不对。

我私自出府，做了错事，但此事不至于让他们记挂至此。

我只是做了底线之内的错事。

我娘的手高高扬起，我习惯性地闭眼要接受责罚，却见她涂了丹蔻的手轻柔地搭在我的肩上。

她猩红的唇一开一合。

她面上的褶子在一瞬间绽开。

她的嗓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我爹威严的视线扫视四周：「愣着做什么？不向大小姐行礼吗？」几位家仆赶忙跪下，高呼「大小姐贵安」。

我千盼万盼，能取代我姐姐。

但我没想到，这隐秘的心愿，竟有成真的一天。

对未知的恐惧比惊喜要多，我后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