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起诉离婚。”

擦药的动作顿住，我抬起眼看他，内心泛起一层涟漪。

这几天我都没想过要离婚，但是今天之后，我会重新审视一下这段感情。

这一沉默，在方渊眼里或许解读成了拒绝。

“……怎么当初对我就没这么恋爱脑？”

我愣了下，看着他微蹙的眉，与记忆里那清冷的面容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哥——”方莞的声音远远传来，我这才反应过来方渊为什么会在这里。

今天方莞出院。

我顿时急了起来，脸上血痕这么明显，肯定会被她问。

“方渊，我不想被莞莞看到。”

我想藏进自己的车里，但一时半会想不起停哪了。

幸好我站在柱子后，方莞还没看到我。

方渊垂眸看着我徒劳地试图遮住脸，直视我求助的目光却没有动作。

我放弃了，被骂就被骂吧。

方莞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下，欢喜还没逗留两秒就瞬间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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